他宁可王源骂他一顿，或者和他打一架，也好过被当做空气一样视而不见。“你跟我过来一下。”王俊凯伸手去拽王源的胳膊。“你放开！”王源反应突然变得激烈，试图挣开他的禁锢。千玺不动声色地按住王俊凯的手臂，“小凯，你别这样。”语气温和，手上却是施了力道。
三人僵持不下。许久，王俊凯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他颓然的看着王源，“我只是想和你两句话，不行吗？”语气里几乎透出无奈和一丝哀求。王源垂下手臂，“好，我们出去谈。”千玺还想说些什么，王源用眼神示意他，“没事，说开了也好。”
两人站在公司的天台边，寒风阵阵，吹的两人身上冰凉刺痛。从前，两人经常站在这里，一起聊天，嬉闹，发呆，甚至大声叫喊。如今，他们之间只剩尴尬和沉默。王源背对着王俊凯，瘦削的背影看的王俊凯莫名心痛起来。
王俊凯走过去轻轻摸了摸王源的头发，“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不好吗？”
王源转过身，躲开了他的触碰。眼色冰凉。王俊凯感觉喉间有些梗塞，他努力压抑着情绪，“之前的事我都会改的，你还像以前一样对我，行吗？”王俊凯看着王源的表情已经近乎哀求。
王源的沉默让他感到慌张。
半响，王源终于抬头，眼睛直直地盯着王俊凯。
“王俊凯，你心里其实特别看不起我吧？”
王俊凯错愕的张了张嘴。
王源轻笑，“一直以来，只要你招招手，我就会眼巴巴地围着你转，你是不是特享受啊？”
王俊凯一阵心慌，“我没有……”他从没见过王源这种表情。
记忆中的王源总是阳光温和的，而眼前的王源却刻薄到近乎残忍。“王俊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啊？”王源轻轻地附在王俊凯耳边道。王源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心里砰砰跳的厉害。
他不是不能刻薄，不是不明白怎么样才能伤害王俊凯。
只不过从前，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