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桃儿,醒醒。”
好痛,全身像被拆骨那样刺痛着,尤其脑袋像被电钻钻着一样生痛着。那声音像丧礼中的回魂夜里的叫唤声,硬生生地钻进我的脑海里。
“别再叫了,我的头好痛。”我捂住包了砂布的头,皱着眉头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外界的阳光刺得我双眼生痛。
“我的天,天主保佑,你终于醒了。呜呜呜,都是师傅不对,没有把你教好。呜呜呜。”一把六十多岁沙哑的男声从我的耳边传来,一双粗大的手把我扶起来靠在柱形的木头上。
“嗯,嗯。”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四周的环境,我茫然地望着像稻草场地四周。傻傻地望着哭得不似人形的老头子,望着身上铺得似山堆一样的稻草,望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不明白地问:“你是谁?为何哭得如此凄凉?”
那老头子像被打了僵化剂一样,惊愣地望着我好一会儿,嘴里面不停地诉说着,声音很低仿佛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地府,鬼神,神婆,还魂烫,索魂桥…………一串串奇怪的词语从他的口中传出,我不觉有点耳鸣头晕。
老头子望见我青白的脸色,才醒觉起来。
“桃儿,桃儿。师傅真是糊涂,来,来,吃了东西再讲。”老头子从草堆里挖出藏好的果实,吞了吞口水,有点不舍地递给我。
我望着那个烂掉一半的长形果实,闻着它有点怪怪的气味有点倒胃口。“我的肚子不饿,你吃吧,我想喝点水。”
“不行,你被人扔到河里面几天了,肚子里面全都是水,来,来,听话把它吃了。”老头子一面哀求的神情望着我,我心不由得一软,把那果实接过来咬了一口。那味道酸得可以把牙齿都软下来,我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快速地把手上的果实吃掉。
下次,我再吃它来填肚,我就不叫………我就不叫…………我就不叫什么来着?我突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以前的记忆好像空白的纸张一样,不由得从心底惊慌起来。
我紧爪着那老头子的手,力度之大令那老头子皱起了眉头,我急问着他:“到底什么一回事,你是谁?我的名字真的叫桃儿,那为什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不要怕,不要怕,没事的,你会慢慢的想起来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是件好事,以前的事忘了就不要去想了,那都是不好的记忆。都是师傅的错,没有把你教好,不然你也不会被人绑着大石头扔到急河里,幸好苍天有眼,让你待在地府里几天就送了回来。我的桃儿呀,都怪师傅…………………”那老头子又哭又笑地说着,那跟我同样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响着。
是这样吗?那我以前一定做错了很多的事,让师傅吃尽了苦头,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为我伤尽脑筋,我真是一个缺德的大坏蛋。
我有点哀痛地拍着他的肩头,“那我叫什么名字?”
“唔,唔,你的名字叫桃云.纳林尼,而我的名字是地桃红.纳林尼。”老头子吸吸鼻涕。
“吓?头晕?头疼?我真的要头晕了。”我什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名字,究竟是那一个大笨蛋,不是少了条筋的人帮我起这样的名字。我的头不禁布满了黑线。
“哈哈哈,名字不错吧,我想了好久才帮你起来这么好听的名字。虽然我不是你的母亲,但我可是用我的奶水把你给喂大的。”老头子得意地笑着。
怪不得了,等等。“什么用你的奶水?你不是男的吗?”我奇怪地望着他,拜托不要跟我的想法一样。肚腹里不觉间升起作呕的感觉。
“真是的,你怎么经常把我的性别给弄乱了。我跟你一样,自小长得像男人一样,但我可是天然的小女生,现在还是单身的。”老头子陶醉地说着。
我的面不禁有点菜色,怎么这句话这么熟耳的。天啊,我居然吃这个人的奶大的,那我会不会跟他一样的样子。事实确实令我沮丧,我发誓等我发达以后,天天喝牛奶,要不就去整容还我真正的女儿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