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是地球上的空气好。”我伸开双手,向着天空大吸一口气。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舒服。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不远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便急急趴出洞口向那个方向跑去。
“唉呀!真是要了我这条老命。”一个满头是泥土的老头子,身手敏捷地从地洞里趴了出来,身后的四个人也陆续地趴了出来,纷纷拨开面上的泥土四处张望。才惊觉,身在一个绿树繁长的森林里,湛蓝的天空如天堂里的窗帘,让众人从暴风中松脱了出来。那段风暴仿佛来临了一个世纪般的时间,让他们的心态疲倦至极。
到底这儿是什么地方?
“桃儿,桃儿,桃儿。”桃红慌张地四处大叫着,寻找那矮小的身影。
“哎!师傅,师傅,我在这儿。快过来。”那把中性的声音清晰地在众人的耳边飘过,不断有回声在森林里回传着。
桃红圆瞪着充有血丝的大眼,快步跑到不远的河边。对河边欢笑的人儿,迎头就是一个铃角。桃红看着身边的人儿,流着眼泪捂住肿起的额头,才放下心头大石,便毫不客气地捏着她的耳朵,严厉地说:“你这个坏家伙,一分钟也不能让人安心。”
“痛痛痛痛,师傅,快松手啦,鱼快跑了,快跑了。”我紧抱着怀里不断用力地跳动的生物,吃力地对着桃红说道。
“还,还还不快给我把这个鬼东西扔掉。”桃红一见我怀里乌黑色像汽球却带有无数细毛的生物,便脸色苍白地对着我大叫起来。
“不要,这个鱼很好吃。我刚刚才烤了一条,真的很香很好吃。师傅,你也试一下我的手势。”我紧抱着怀中的“可爱”生物,指着河边的一个火堆上的烤鱼,努力地向着桃红说明这条鱼是可以吃进肚子里。
“我叫你,马上,马上打这个东西给扔了。我的大老爷,还不快点把那鬼东西吐出来。”桃红的脸一会儿青一会红,急急地冲上前把手指伸进我的喉咙里,扣着我的喉咙,想把我肚子里面的东西都扣出来。
“前辈,不要担心。此鱼叫来福鱼,是福建国的来福镇的特产。身长着无数的细毛形状丑陋的来福鱼是生活在浅河水里,虽全身乌黑色,但味道鲜美,是不会有毒的。”那温柔纤长的文栈来到河边,认真地翻火堆上的鱼串,便笑着说。
“唔,唔唔唔,呕呕呕。”我挣开桃红的手,恶心地对着河里大吐着肚里的食物。
“哈哈哈哈,真的吗?真是大好了。”桃红傻笑着,不知所措地搔着苍白的头发。
“师,师,呕呕呕。”我无力地指着桃红,恶心的感觉却紧紧地贴着我的每一条神经线,又再一次对着河水大吐起来。
“那师傅不客气了。”桃红拍拍我的背,便坐在火堆上,拿起鱼串大吃起来。
“师傅,我昨晚发了一个好怪的梦。”我背着一大箩的来福鱼跟在桃红的身后。而那跟我们一起逃生出来的四个人,缓慢地跟在我们的后面向着城填的方向走去。
“嗯嗯嗯。我也发了一个很好的梦,梦见我的初恋情人了。”桃红一脸红色地对着我低声说着,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那是怀春之色。
“我说,师傅你的初恋情人也有七老八十了吧,不是满面皱纹,就是连牙齿也掉光了,还有什么好的看头。你该不会认为你的初恋情人还风韵留传吧。”一想着那老头子的模样,我不禁大声笑了起来,身后的四个人也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乱说,我的樱儿,可是福建国的第一美男。想当年,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拜倒他的石榴裙下。”桃红一面陶醉地说。
“你到说想当年了,那现在也有六十多岁了,我确实想不出她有多美了。而且一个年纪甚大的男人,居然给人家给个樱儿的名称,那也实在是太娘娘腔了。”这儿的爱情风俗也存在着十分浓重的问题,我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这些人还会沉迷其中。
“乱说,他肯定是风韵留传,我这儿还留着当年他送给我的丝巾。那丝巾上的香气,到现在还散着。你这个死丫头是不会明白情为何物。”桃红气得掏出怀里的丝巾,扬到我的面前。一鼓臭味迎鼻而来,十足浓厚的汗臭味,不知藏在桃红怀里吸收了多少年的狐臭精华。
“好臭!”我急忙一手拍掉面前的丝巾,“真是夹杂了几十年的香气,师傅,我无法忍受你这份深深的爱意,所以我决定了,我明白师傅你对樱儿老头子的深厚爱意。”
“可恶,你这个死丫头。”桃红心疼地挑起地面上的丝巾。
“师傅,你可别变成第二个楚留香,处处留香。花心是会付出代价的,不要到了晚年处处烂花债。不过,说白了,师傅现在这个样,就算九十岁的男人也不会看上你的。”我无奈地摇头摆脑地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