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嗯。”温暖的阳光穿过打开的窗户，直直地照在我的面上。我蒙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望见破旧的桌面上放着一碟新鲜形状奇怪的水果，微笑着十分熟手地拿起来就吃，连刷牙也忘记了。
“啪啪啪！”“蓝福生，快起床。”福娃不耐烦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
“什么事呀？我还没到上班时间。”我急急地把碟上最后一块水果塞进口里，抹了抹桌面，急急地把房门打开。
“从今天开始，你升职，跟我一起服待爷。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天你都要起得早，明白了没有？”福娃恶巴巴地说着，“你应该多谢我才是，要不是我在爷面前多番说你的好话，你也不会这么快就可以升职的。”
“什么升职，我又不是很想做那个职位。仆人就仆人了，还讲什么服待的，说得好像陪睡一样。”我不禁反白眼，心里面并不很想做海尔的贴身待从。
“叫你做就做，别那么多意见。还有，厨房里面的水果是不可以乱偷来吃的，下次再被我发现，看管家怎样处罚你。”福娃望了一眼空空的碟，狠狠地瞪了面上还沾有水果碎片的我一眼，挥挥袖后离去。
“吓？这些水果不是海尔送给我的吗？不吃白不吃，反正又不是我偷来的。”我拿了条手巾把面擦拭干净，慢吞吞地走去海尔的后院。
“太棒了，我昨晚只是跟青云提了一下，没想到她今天一早就把你给调进来了。这个好了，我就不用每天都却那个臭臭的地方找你了，多方便。”海尔认真地看着镜子，手快捷而准确地画出一条细长的眉毛。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把盛着温水的盘子放在床前的铁架子上面。
“当然是男人啦！”海尔不明白地通过镜子望着我，但手上面的动作还是准确地把眼影画好。
“女人爱做的你都会，你为什么不来个干脆做个变性手术，男人做成你这个样子真是少有。”我边说边收拾乱糟糟的床铺。
“少来，我这种男人才是绅士，绝无仅有的。”海尔边说边扑着粉红的粉底。
“要是这样,全世界的男人都死清光了。不过这样也很好，这儿你的同伴多得是，不用担心是基因突变。”我走到门口，把暂放在地上面的食盒拿进房里，认真放好，望了望四周，坐下来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作死呀你。留一点给我。”海尔急急地把面上的妆化好，走到桌边望着那所剩无多的早餐。“怎么好像饿鬼投胎一样，今天没吃早餐吗？”
“你还好讲，一声令下就把我调到这儿，结果那个福娃把我当作仇人一样，东呼西喝地，呢，现在还在厨房等着我过去。今天早上只吃了一点水果顶肚，当然会饿的了。反正你有的是钱，等会走出去吃点点心也可以啦，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算了，那你吃多点。我也看那个福娃不顺眼，他的脑袋不知是不是有问题的，不做电视剧主播真是浪费他。别讲这些，你话我今天穿什么衣服好看，帮我挑选一下。”海尔扬扬他的兰共花手，把如有两人高的衣柜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地挂满了颜色鲜艳的衣服。
“淡绿色，淡绿色那件好看。”我扫了一眼，在其中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衣服。
“淡绿色？这件颜色太淡了，不显眼，你还是帮我挑过另外一件。”海尔皱了皱眉头，把那件衣服抽了出来。
“你今天穿这件准没错，说抢眼你肯定不够人争的了，倒不如穿平常一定。看起来也顺眼很多。”我快手地收拾桌上面的空碟，“我待会再过来。”
“哦，哦，哦。倒也是，这件也不错。那好，今天就约两个美男子行街，穿这件衣服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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