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伤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刺痛着我的神经,因为昨晚发了恶梦,现在发着高烧。我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样,憔悴了好多,脸青口唇发白。那些女兵们是不会理会奴隶的生死,打着皮鞭喝着赶路。海尔本来想背着我走的,我拒绝了他。因为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我艰难地跟着海尔的身后,海尔不时转着头望望我。我扯开干涸的口唇,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我跟得上。”头晕晕沉沉的,平时灵活的手脚现变得十分之沉重,每一次呼出吸入的气都令我好费劲,我现在看什么也看不入脑里面,听什么也听不进耳里。只知道要跟在海尔的背后,不要走失,连身下万丈高,令人心寒的景色我也没有回头看。山路越来越徒,越来越寸步难行,云在我们的身边飘过,手一爪,手里却什么也没有。
跟不上大队的奴隶被后面的女兵用鞭打着,喝着。有些实在经受不住的一不留意就跌下山,有点被女兵直接地推下山去。惨叫声久久地传在奴隶们的耳边,脚步不禁加快起来,海尔半拖半拉地弄着我走。
海尔听见了后,也没有起初那么激动了,感觉也麻木了,尽管心里慌、愤怒得要命,但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毕竟也不是在我们的那个时代。他时不时地拉着身后的我,遇到难走的关节,他就拨一把。我笑着低声跟他说,咱们是不是变得有奴性化了。海尔皱着眉头,但又不得不承认。接着下来会是什么等待着我们,我好茫然地想着,可能没什么会等着我的了,只有死亡吧。
虽然命运是掌握在人的手上,但昨晚的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切。死人临时的那一刻,预感是特别的强。所以我想,我想我要尽我所能帮海尔做点什么,想帮他逃离这帮人的魔掌。人对久了总会有感情的,海尔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尽管他是个GAME,是个胆小又无能,但我还是真心喜欢这个人。
“海尔,上到山顶后,我们找个机会逃跑好不好。”我喘着气低声地说。
海尔愣了愣,我拉着他的手前进。“你别出声,听我讲。我的包包里面有把小刀,尽管是小了一点还可以自保的。我们上到山顶之后,你要挑晚上的时间,引我们前来的那晚见到的蜻蜓怪物。”我辛苦地吞了吞口水。
“这...这”海尔有点担心地张开口想讲什么,我紧张地爪紧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我们要利用它来救我们出去,逃离这儿后把它杀了。毕竟这儿的女兵比它难对付一百倍,它看了我们一晚而不敢下手,就可以证明它的攻击能力不强,对我们有所顾忌。我想它会好易对付,所以你上到山顶后,要留多点心眼引它出来。咳,咳。”我痛苦地咳了咳,一道浓痰扣着候咙里,咳得我上气不接下气。
“福生,你没事吧。”海尔有点担心地回头望着我说,我推了推他继续向上爬。
“海尔,你一定要记着我讲的话,我的包包待会放着你那儿。那个女官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所以我身上的东西你要帮我好好的保管。这第一个机会,也许是最后一个机会。”我认真地想了一下,慢慢地跟海尔说,让他明白这次机会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