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到红甲女兵的帐篷里面时,她正坐上炕上专心致致地看一副地图,四周的蜡烛一闪一闪地照着她艳丽的面孔。
帐篷的中央放着一张很大的茶几,茶几上放着鲜艳的水果和热气腾腾的食物,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我周身不舒服,因为这个帐篷里面什么东西都是红色,连地上也垫着厚厚地红地毯,好像沐浴在血色里面一样。而且“最后的晚餐”画里面的食物都不是好丰富的吗,到最后还不是有人会死。想着想着,闻进鼻里的食物香气变了味儿。
“什么啦,过来倒杯酒给我。”她柔柔地说着,眼睛还是望着那副地图。
我唯有听命,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酒瓶与酒杯。我小心地走上炕,倒了一杯红色的酒放在她的手边,偷偷地看了看那些地图,好似是这座山西周的地势分布图。
“哦,你也会看地图的?”她拿起手边的酒,饮了一口,缓缓地说。
她到底想找我干什么的?
“不会,我不识字的。主子讲的地图,在奴材的眼里只是一条条的线,我都分不清是什么打什么来的。”认真看那些细细外国符号,真的会令我眼花。
“嗯。”她把空着的酒杯向后一递,我马上示意把它装得满满的。那些红色的酒的酒气扑鼻而来,后劲很强的酒,那我一杯杯地倒下去的话,她会不会醉倒不省人事。没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能把她灌醉。
她就这样,慢慢地连续饮了四五杯,连耳根也变红了。她突然“呵呵呵”地笑着,把手上饮空的酒杯向地上一扔。然后,她红润艳美的面转过来对着我说,我饿了。我定定地望着她蒙胧的眼睛,乖乖听话地把茶几上的热食搬上炕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好似我一个我识得的人。要不是这样,你早就死了。”红甲女官空手爪着食物,一口熟食一口酒,吃得十分尽意。
是这样吗?要不是我的秘密武器,我早就被你吸血吸得一干二净了,还能够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吗?真是好笑。我不禁冷笑着,但嘴里面仍说着与心不一致的话,“嗯,主子说得是。”
“嗯?你知道他现在点样了吗?”她放下手上的食物,轻摇着酒瓶中的酒。
我翻了翻白眼,他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我低着头,说着“奴材不知道。”
“他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不,准确来讲还没有死。我把他的身体砍成五大块,我那时的刀术很好,他被我砍成这样都还没有死。然后我用刀把他的皮一块一块地在她面前拨下来,喂我的小宠物。他那时才一声一声地求着我快快地给他一刀,痛快地死去。但我没有,我请了个世界有名的医师回来救活了他。我点可以这么残忍地让我的弟弟死在我的面前。”她表情舒适地斜躺在炕上,平静的语气就好像叙事般。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望着她,但我好快收回自己的表情,扮作什么也不知道。
她缓缓地继续说了下去,“可惜他不领我的情,去年的某一天,自杀去了。那天的月色就像今天的一样,月亮好大好亮,四周浓雾一片。”
我倒吸了一口气,她想干什么?不会把我当成她的弟弟来吧?
接着下来,她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挥挥手,冷冷地对我说:“你回去队里吧,我这儿不需要你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都不清楚是自己是何时离开那个女官的帐篷。这个女人比妖还要恐怖一百倍。妖都比她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