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通过透明地落地玻璃,温柔地铺盖在房中的大床上。原本紫色的大床因夜色和月光的分别下,一半是变成黑色,一半是变成深的宝蓝色彩。而这张大床上睡着三个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左边的人长着红焰的长发,长长的焰发把脸都遮住了,高长的身躯半靠着中间的人,他把整个脸都埋进中间那个人乌黑的头发里,轻微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吹起了那一丝丝的黑发。中间的那个人身材矮小,他缩成一团,紧闭的双眼以各种的形状变化着,粗犷的眉毛也随着拉动着,鼻子与嘴巴都皱成一团,睡得十分之不安稳。而右边的人长着一头冰蓝色的长发,那冰蓝色的长发与乌黑的长发绕在一起交错着,他侧身睡着,月光只照他细半光滑白嫩的侧面,他不时用半身的重量压着中间的那个矮小的人,强迫他把缩成一团的身体拉直。
腹里面好像有东西一下一下地绞着却一点也不痛,但好不舒服。这种感觉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我强忍着,沉重的眼皮睁不开来。那种感觉越来越怪,肚里面像翻起大浪的海浪一样,令我不停地闭着眼转换姿势。
冰龙把半身的重量压过来,把我的身体压得直直的,轻微似丝的呼吸在我的耳朵边吹着。我皱着眉强忍着肚子里奇怪的绞动,一手推开紧靠着我另半边身,睡得死死的火龙。正想也把冰龙推开时,冰龙冷冷地在我的耳边说道:“这么好的月光,你就吸多一点精华。好好地睡,别动来动去,再动我就打你屁股。”
“人地想去厕所,我要尿尿。”我强睁开重得要命的眼皮,有点想哭地说。
“又偷偷地吃错了什么东西?”冰龙侧着身,没有再压着我,伸出纤长而嫩白的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冰冰的感觉从额头传过来,好冰好舒服,我双手捂住他的手不放。
“你这个死丫头,别撒在床上。快去快回,别在这寺里转来转去。”冰龙闭着眼缩回手,轻力地捏了捏我的耳朵说道。
“哦。”我轻柔地爬起身,穿好鞋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此刻我又重复了昨晚发生的事,肚泻。肚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差不多全部泻了出来,我无力地蹲坐在厕所里面,如果不是后面还有那一陈陈的抽痛,我还会以为自已今次会去大便而虚脱至死的鬼。
“呜,好痛。”我无力地呻吟着,无聊地望着那个在灯光下仍带有点灰暗的天花板,定定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清清楚楚地刻入脑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大久还是心理上的想象,那个天花板像潮水一样,一浮一浮地推动着。我不禁黑着脸想,会不会像电视里面的情节一样,从马桶里面伸出一只手来的。
于时我时不时偷看下面黄橙橙带臭的东西,那儿除了陈陈臭气之外还带有一点点的气泡。真够肉酸的,不过真的好怕下面会伸出一只手来。别,别,别,别,别在这个时候撞鬼呀。
“啪,哒。啪,哒。”厕所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陈拖鞋走路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