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煜见状,失落而无奈地放开舞昕,但手却不肯松开,紧紧握着,转首看着跪地的众人,道:“传御医!”回头再看舞昕一眼,她正用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掰开南煜那紧握的手。南煜叹了口气,又道:“来人!宣明溪姑娘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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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变成这般?”南煜静守一旁,看着明溪为舞昕诊脉,而舞昕依旧笑嘻嘻地把玩着明溪的针包,然后又好奇地翻着明溪的袋子,一脸天真自然,不似伪装。
明溪没有回应南煜,只是紧锁眉头,“小姐?您不认得明溪了?”却见舞昕回头看她,看着明溪的脸皱成一团时,便捧起明溪的脸,眨了眨眼,也学着她的样子抿着唇,眉头紧锁起来。
“你们对她用药了?”明溪看着南煜。
南煜摇头。
“小姐的脉象很奇特,一夜之间不该有此变化才是!”明溪忧心道:“所有脉息平稳,没有任何异象,百日闭气亦不复见,昨日那毒引发而来的突变也是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昕儿……好了?”南煜惊喜地问着,回头看到舞昕现今的样子,道:“那为什么会成这样?”
“我不知道……”明溪摇着头。“不知道……”
“连你也说不知道?那本王还能指望谁?”南煜颓丧地低喃。
明溪咬唇,手拧紧自己的裙摆,不言不语。
舞昕径自玩着,笑了起来。南煜看着她的笑,眼前一片迷茫:“或许……”
明溪抬眸,耳边传来南煜微微呢喃:“或许……这样的她……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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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女痴傻的消息传出后,绝景臣立刻领命入宫探视。
“相爷?”一暗人附耳轻言:“小心有诈。”绝景臣伸手制止,眯起眼。
踏入凤仪宫,只见一众宫人面色忧沉,里屋传出侍女焦急的叫喊声,缓缓步入里间,便见舞昕不似一贯以来的沉稳,如孩童般对所有事物都很好奇。那般模样,让绝景臣眼底浮起一丝错愕,只是那仅仅是一瞬之间。
“昕儿?”轻轻凄声一唤,却没有任何回应,又转身对着身旁的福子道:“陛下呢?”
“回相爷,陛下前去御风殿处理政事,吩咐奴才好生照看王女。”
“怎会如此?昨日进宫时不是好端端的么?今日怎地就变成这般模样?”绝景臣哀声,以袖口掩面,仿似拭泪。
“相爷莫忧心。”福子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道:“陛下已访寻名医,定为王女治愈。”
“皇恩浩荡。”
言落,绝景臣一直于一旁静静看着,待舞昕消停后,便走近,柔和一笑:“昕儿,为父来看你了。”又似忆起什么,吩咐道:“你们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