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昕伸手想拿起摔碎在地的花瓶碎片,却让南煜握住手,恰巧此时门口传来福子的轻唤——
“陛下。”身后两个侍女端来一盅参汤,毕恭毕敬地放于桌上,一切皆小心伺候着。
南煜将舞昕牵着,凭桌坐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参汤,转念一想,招来福子,后者会意地用银针于南煜跟前试探,见未有异状,南煜再舀起一勺送至舞昕唇边,柔声道:“昕儿,乖乖喝下去,等会我带你去飞。”
舞昕笑得欢心,便顺从地喝下。
午后的殿阁沐浴在秋日之中,微风徐徐而过,自是一番休闲温暖,让人怡心。
“陛下。”福子于屏障外躬身轻语。
南煜轻颌首,回视内屋,示意身旁侍女照看方入睡的舞昕,缓步走出外厅,“出来。”随着清风轻声送出。
“咻”地一下,两个如影子般黑衣束身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南煜跟前,单膝跪地,眉宇间英气肃杀,严谨非常。
“今日起,本王要你们寸步不离地誓死守护在王女身旁。”南煜吩咐着,目光中含着锐利的光芒。“稍有差池,严惩。”
“诺。”两个女子齐声答应,见南煜手一挥,瞬间飞身后退,隐没在密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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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那人在月华的沐浴之下有如鬼魅,无声无息地落于南天皇宫之中。一袭玄衣飞掠而过,避过了南宫的重重禁卫,踏足于凤仪宫中,在走廊飞身而过,终于停在一寝室前,鼻翼轻动,月白用手指轻点了自己的鼻头。
在这里。
只有她,所在之处方得如此清新的荷香。
手轻轻地将门推开之际,屋中守侍一旁的两名侍女立时拔出腰间软剑猛然只朝月白一刺,不料对方动作极快,一挥袖,两人顺势而倒,已呈昏睡之状,月白的唇角得意地上扬,反手将门合上,走入里屋掀起纱帐——
只有舞昕一人安睡在床。
这样的情景让他几天来提着的心终于可以安放下来,唇角不自禁上扬。
果是谣言不可信。自绝氏王女入住南宫的消息传出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至洛水城,一颗心一直忐忑不安直至方才才稍微安定……
原来,他竟是这般在乎了。
摇着头,笑意又深了几分。
月白依床坐下,伸手轻抚着舞昕的发丝,岂料这般轻柔的动作倒是惹醒了本是睡得不熟的舞昕。
手中的动作顿在半空,四目相对,月白对着她眨眼,莞尔一笑,却见舞昕不似平日那般模样,眼中尽是让他心寒的陌生。
舞昕看着月白,月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那笑,也和月色一样柔和,心中突然温暖起来,也对着月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