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短短三年,今荷竟出落得如此娇艳,本主甚是欣慰。”舞昕调戏道:“怕是日后多有才子俊杰,与本主相争,这叫本主如何休闲,嗯?”
今荷娇容倏地通红,娇嗔道:“小姐,怎的又笑话今荷。”
“呵呵呵呵——”银铃笑声一解方才今荷的拘束,窗外月冷风高,屋内愉悦非常。
“离家十年,也该是回家的时候了。”舞昕淡淡言及,引来今荷落寞之色。
“若无离别,何来欢聚。今夕明夕,天涯相会。”勾起今荷的下巴,面具之下的眼眸流光潋滟,煞是销魂,引得今荷心头一阵羞色。
“忆痕,准备笔砚。”
舞昕执笔,娟秀字体在烛光中闪闪而现,落笔之后,用红蜡将信封封住,镇重交给今荷,说:“此信暂且由你保管,切记慎重,待来日我自然有所交代。”
“今荷谨记。”双手谨慎接过。
“夜了,你去休息吧。”今荷一欠身,退出厢房。
目送今荷离去的倩影,笑意渐渐隐没,回头抬眸明月。
“明月常在,可惜人心不宁。”
“小姐?”忆痕略带不安,忧心看向舞昕,却不料舞昕见之轻笑,“离家多年,不知是否有人惦念自己,着实让我心生些许惆怅。”
“小姐,何时出发?”忆痕双睫微敛,幽幽问道。
“明日清早出发。”似是记起什么似的,舞昕诡魅一笑又道:“绕道西域,探探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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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别今荷,仍旧初来的装束行囊,一路游山玩水、休闲自得地进入西域国界。西域在西廉之乱后,历代君主皆不敢轻举妄动,惟愿安保现状,致力发展商业,故而西域经济繁盛。西廉之鉴致使西域朝堂上下于战祸极之仇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虽商道繁华,却始终无强兵之志,耗尽财力修建城墙,仅求自保不涉强攻,亦成四国最安稳之国势。
本是夏日,可浮萍山庄外的桃花却红艳非凡,此乃一奇景,想是当年丁家宝不慎落水,上岸之后,头顶一片桃红,舞昕一句戏言:“佳人共桃花,随水俱飘零”。事后丁少便重金聘人培植桃花,使其一年四季皆夭夭灼灼,其华不衰,笑称:“既是桃花共佳人,便且随佳人归。”
“再过桃花坞便是浮萍山庄。”忆痕皱眉,因为舞昕的咳嗽愈加频繁。“应该让明溪候着才是。”
“咳咳——明渊阁整日那么多病人,莫再烦着明溪,本主这是老毛病,不碍事的。”车中舞昕手捂住胸口,“只是近日多分了些心神罢了。”
忆痕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