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何幸,蒙姑娘如此厚爱,时时窥视之。”嬉笑之间,那怀抱暧昧非凡,舞昕双手被黑绫捆于身后,整个身体斜倾在玄衣男子的臂弯之中。
月白?
“公子倒是雅兴。”舞昕冷笑,抬首望进一深如潭水的眼眸。“如此戏弄舞昕,公子很是愉悦。”
“原来你叫舞昕啊!既然你已见了本公子的身子,我们也无须见外,往后月白就唤你昕儿可好?”月白眯着眼,仿佛透视,那眉眼在月色之下尽是调戏的含情。“怎么,昕儿见我不甚欢喜?”
“任女子都不会欢喜被人如此戏弄。”舞昕面具下的脸越发深沉难测,而那面具更是银光粼粼,放射出异样的色彩。
“生气的时候,竟是这般颜色,不知这隐匿的容颜又是如何绝色?”低沉的声音在舞昕的耳边若有似无地传来,突然,月白伸手沿着面具的边沿,似在描画舞昕的脸庞,可是在触及面具的冰冷之时,戏谑之色尽褪,又如孩童般惊唑地叫着:“怎生带了这么个冰魄在脸上?”
舞昕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笑意,又被一神伤之色取而代之,继而道:“舞昕貌陋,便用此面具遮丑,公子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那本公子,更是要看看,究竟是何般样貌。”轻率的笑意充满好奇,可是在手急切地想要拿下冰魄面具之时,湖面四周隐隐藏着四道杀气,直直击向月白。
只见月白脚尖一点,玄衣缠着紫衣旋身而上,然后又以一手冲着湖面一扫,顿时以气旋将前来护驾的风霜雨雪弹出数步,再用激起的水花,兰指一弹,水珠分别袭往四个方向,四胞胎在错身之际,被月白用水珠点穴,皆静立不动。
舞昕静静看着,抿唇,再看向月白,只见那人俊毅的脸上勾出得意的讽笑,而后又低头与自己对视,又作另外一种模样,实是莫测。
手又一次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只是那冰魄并非如四胞胎般受其控制,月白皱眉,继而将手压住舞昕的脸,缓缓灌输内力,想以真气化去那层薄如蚕翼的障碍物,可惜,即便他如何施力,都无法揭开那层神秘的冰魄。
“这般看来,即便你耗尽真气,这冰履也是融化不了的。”舞昕见状,失望道。
“何人与你这般仇怨,竟为你带上这恼人的东西?”月白又是一笑,“外力不行,便应由内而发。”
“公子,倘若舞昕会武,又岂会如此般受制于你。”轻笑言,引得月白一阵恍惚。“不如公子就将内力传与舞昕,待舞昕自行卸下面具,让公子一见,如何?”
“不成不成!”月白了然一笑,“本公子虽是好奇,但也不至于做此等不公的买卖。”摇摇头,“昕儿果真是那丁少的知交,同样懂得那算计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