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丽妃截下舞昕未出口的话,美丽有神的眼睛眨了眨,娇声道:“娘娘,臣妾亦可为娘娘解忧,助姐姐置办花会。”见舞昕对华妃的逾矩如此放纵而未有愠色,于是便开始放肆起来,生怕让华妃夺了过多的风光。
“丽妃,你未听王后娘娘方才所言么?”华妃斜睨着丽妃,冷声道:“还是丽妃不服娘娘旨意?嗯?”
“臣妾自然不敢。”丽妃俏丽一笑,又望向舞昕道:“娘娘,臣妾认为,凭姐姐一人之力尚有不逮,妹妹愿助姐姐,怎生一片好意却让姐姐看做为逆旨呢?”
玉妃与淑妃二人静默地立于一旁,此时华妃与丽妃二人争论不休,舞昕端坐在上位,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女在边上本是气愤不已,孰知往舞昕望去时,却见其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一头雾水起来。
正当华妃与丽妃争论不已之际,舞昕幽幽的声音引来了所有人不置信的目光——
“美人便是美人,就连怒争的模样亦是如此讨人喜欢啊!”言落时身子亦不再端坐,而是倚向凤座的把手,一脸陶醉之色。
“娘、娘娘……”然女轻声唤着,提醒着东朝当朝的王后不该如此……如此……
“啊?”舞昕闻言,回视然女,又看向底下四妃,“哦”的一声,轻笑道:“华妃与丽妃二人所说皆有理,本宫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舞昕又看向一旁的玉妃与淑妃,“尔等有何良策么?”
玉妃思绪了片刻后,柔声道:“一切任凭王后娘娘旨意。”
淑妃诺诺地跟着玉妃道:“一切任凭王后娘娘旨意。”
“那这般吧!”舞昕为难地说:“取消春会,便不必为之烦忧!”
众人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然女于一旁劝诫:“娘娘,此事万万不可啊!望娘娘三思!”言落,便往地上一跪。
四妃亦是随之而跪地,齐声道:“望娘娘三思啊!”
“那该如何是好呢?”舞昕叹息一声:“一切皆怪及本宫无能,难得两位妹妹如此相助本宫,可又不能因一个小小的春会而伤了姐妹之间的情谊,伤了后宫之中的团结啊!”
“娘娘。”此时玉妃轻声一唤,又垂首沉默。
“玉妃有何事?”舞昕莞尔一笑,如同一个无设防的孩童般天真的神色,“有话但说无妨。”
玉妃见状,垂下眼帘,细细思量后便道:“娘娘,自古以来置办颂春会本是王后之责,两位姐姐插手乃是逾矩之为,可谓不妥,然今娘娘乃南天人,尚不熟识东朝之规,故而姐姐们所为一切皆是为了王后娘娘着想。”一番话下来,既委婉地责备了华妃与丽妃的不是,又识大体地为她们的不是言明了理由。“故此,臣妾尚有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