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舞昕胎动,东朝上下人心惶惶,无不忧心。
那一夜,一声婴孩的啼声响彻了东朝后宫,片刻之后,凤栖宫中宫门打开,东睿一人双手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现于门前,面色如土,凌风而立,将手中婴儿高举,大呼:“王后为本王诞下麟儿,赐名为弦,择日起立为太子。”
那一夜起,凤栖宫中宫门紧锁,任何人不得入内,只是东睿将太子弦留于身旁,亲自照料,于是传言东朝王后绝舞昕难产而死,亦有人说她只是在凤栖宫中休养,众说纷纭,事实如何不得而知,只是一直有人不断往凤栖宫中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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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煜在御风殿中不安地来回走动,口中喃喃:“探子还未有消息么?”眼角憋见到了前来报信之人时,身形一闪,猛地抓住来人的手臂,焦急地问着。
信使微微一惊,又摇了摇,咽下了口水吞吞吐吐地说:“回、回陛下,探子来报,无法得知王女的消息。”
“一群废物!”南煜闻言脸色骤变,将人推落地。
偌大的宫殿剩下南煜与一直阴沉着脸的苍木,南煜闭上眸子,嘴角渗出了血丝,愤恨地说:“莫非本王赌错了?他与她竟然……竟然……”一个拳头落在了书案上,一瞬间桌子坍塌。
苍木见状,皱起了眉,他一直都知道舞昕对南煜而言意味着什么,可是如今倒是少了几分把握,倘若那个女子真有何意外,那么眼前的南煜会陷入何种疯狂之中?此刻,他竟是无法预料。“陛下勿忧,昨夜臣夜观星象,紫星虽有所变动,但是王女的性命应是无忧才是。”
闻言心安了几分,只是又皱了眉,问道:“何谓‘有所变动’?”
“臣尚且不知。”
南煜眯起了眼,剑眉一冷,“……”
似乎感受到那股杀气,苍木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知,当初自己以此计献上时曾保证舞昕绝无性命之忧,如今这般情景,南煜定是不会轻易饶了他。“陛下,唯今之计,不如命探子前去询问芷姻郡主,据闻当日她也在场,对于王女的安危该是知晓才是。”
思索了片刻,南煜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办,转身负手,阳光落在那伟岸的身躯上,却散发着阴寒的气息,那冰冷的话语从薄唇中溢出:“若是她有何意外,你便提头来见。”
心微微一颤,苍木银白色的发丝亦是环绕着阴冷,“……诺。”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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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煎熬中逝去,东朝的平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在所有的人都以为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却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