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杯子满杯之际,苍龙将手腕伸向丁家宝,“包扎。”
“怎么叫我包?”丁家宝不满地叫嚣,可是苍龙没有理会,转而看向忆痕,吩咐道:“将血拌入娘娘的药中为娘娘服下,自可解除血厉。”
丁少见不得苍龙的血那么流着,无可奈何地为他包扎了起来,口中不饶人地喃喃自语:“就是看着本少心软!痞子!流血流死你最好!”苍龙抿唇浅笑。
“这?”忆痕端过那杯血踌躇不已,南羽微笑着:“苍先生,这是何意?”
“血厉其实就是将我们的血混于药物之中,那日娘娘已是中了印门之毒,只是怕是家兄再于此毒中渗入自己的血,加剧了毒性,我们的血虽不是毒,却可以使药性、毒性加剧,只要以血入药便可使娘娘苏醒,诸位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南羽沉吟道:“当日我解了娘亲的毒,却将血厉残留在昕儿的体内,导致如今这般。”
“若是无碍,在下先行告退了。”苍龙作揖后缓步离去,临行时举手看着自己的手腕,不忘记戏谑言道:“真是粗鄙之至啊!”
丁少闻言气愤地追了出门,一路谩骂着。
忆痕听从了苍龙所言,将血拌入药中喂着舞昕服下,果然有所起色。
第二天,舞昕便幽幽地醒了过来。
“小姐!”于一旁守夜的朝日兴奋地叫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明溪从外屋跑来,急忙地将手指搭在舞昕的脉搏之上,多日阴郁的脸终于化开出一抹喜色,“好了!好了!全好了!”
众人闻讯而至,围守在床沿边,舞昕勉强地撑开那沉重的眼皮,迷蒙的目光落在了南羽身上,有些惊讶,干涩的唇吐出:“殿下……”
“安心休养,一切待好了再说。”
舞昕幽幽地闭上了眸子,可是又猛地睁开双眼,虚弱地说:“孩儿?我的孩儿呢?”
“小姐,别担心,小主子很好。”忆痕安抚着。
舞昕闻言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是否通知姑爷一声?”朝日询问着。
南羽一怔,轻轻地摇首,“再过些时日吧!”
忆痕等人相视一眼,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南羽之言,眼前这个飘忽若仙的清灵之人,贯来都让人信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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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指缝中匆匆而过,初夏临近,荷塘之中浮现出新蕊,舞昕立于长廊之上,目光如水,犹乎迷离。
“你尚未能吹风,怎么就独自一人来此了?”南羽透彻的声音为夏日增添了一丝清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