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传来前线战报,师将军一万兵马不敌南天二万大军急急败退,左副将五千弓箭手待命已久,且右副将从两边包抄,南天二万大军被困其中。只是东军尚未绞杀南军,如羽末所言南天后方便派来援军,本来看似占上风的东朝兵马此刻反而成为瓮中之鳖。
在听到探子来报后,舞昕敛起笑意,对着阴沉着脸的羽末说道:“将军,此刻该当如何?”
“你!”羽末怒不成言,目光之中杀气横生,只差没杀了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是忍还是不忍?是继续听命于本主还是杀了本主?”舞昕又是一脸闲情,引得羽末更加愤怒,一掌直直往舞昕的头顶劈了下来,只是一声通报再次传来——
“报!我军告捷,南天二万兵马溃不成军,死伤无数,俘虏百余人。”
那一掌没有劈下去,悬在半空之中,羽末双目圆瞪,有些不置信。
此时众将归来,皆兴奋不已。
“小姐。”忆痕亦是尾随其后,羽末目光落在了忆痕身上,想来该是此女之故。
“敢问小姐,那引火线何时于阵前布下的?”左副将抱拳作揖,“那南天援军被火势阻挡了去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兵马被我们绞杀,那实在是痛快啊!”
“昨夜本主夜观星象,发现今日会起东风,如此一来便可使用火攻,于是昨夜便命忆痕领三百精兵暗中埋下引火线。”舞昕叹曰:“本主原打算以此掩人耳目可从旁攻之,岂料南天大军如此焦急来攻,哎——”那一声哀叹让众将无语,那语气仿佛是对方不识时务前来送死一般。
不过经过这一役,倒是让人对他们的王后改观不少。羽末更是目光凝聚在舞昕身上,陷入了深思。
“小姐,何不乘胜追击?”右副将兴奋而言。
舞昕闻言,看着他,“本主本便无意多造杀孽,陛下这是要我们严守,保得城池不失,使其可无后顾之忧拿下北国,且我们在兵力上少于南天,不可硬拼只能智取,万不可莽撞行事。”垂首半响,又道:“本主原本乃是是南天之人,尚有……”一抹忧色染上了那双美丽清澈的眸子,未续的话不言而喻。
众将会意,各自心中有所思量,但是对眼前这个总是云淡风轻的闲情女子倒是升起几分敬意。
“经此一役,南天损失不少,怕是短时不会来犯,尔等且下去休息,但不可怠慢。”
“诺。”众人齐声道:“末将告退。”言落便转身离去。
“羽将军留步。”
“嗯。”羽末错愕地回头。
待众人离去后,舞昕才开口道:“将军可知为何本主独独让你一人留于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