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败战乃是南煜始料不及的,如此一来便失去了二万兵马,南煜于营中敛眉,一将士来报:“启禀陛下,有消息传来东主御驾亲征,大军已经攻入北国境内。”
南煜敛眉,思索了片刻道:“东朝朝堂何人镇守?”
“回陛下,乃是太傅苍龙。”
“如今夕河之上东朝大军又是何人挂帅?”
“羽末。”
南煜挥一挥手,“下去吧!继续探听。”
“诺。”
今日一役,行军布阵绝非羽末所为,此人虽骁勇善战,但是以火抑攻之举不似其作风。“出来!”
“在。”几个黑影从帐内突然跳出,不知一直隐身于何处。
“今夜潜入敌营,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其中故弄玄虚。”
“诺。”言落,那几个黑影便随声逝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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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营地之中守卫森严,守夜的将士们在各个驻扎的帐篷之外轮流站岗,露天的篝火发出吱吱的燃烧声响,一切都是平静的。只是此时,几道黑色的影子隐没在夜色之中,在他人不留意的时候从空中缓缓而落,在几个将领帐篷之外观望着。
“小姐。”忆痕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
“有动静。”舞昕小声说着,将手中正在书写的笔轻轻一旋,那墨便朝帐篷内几个方向的蜡烛熄灭。
此时,忆痕喉间一动,出口的话音并不似平日,低沉沙哑,俨然一男子粗鄙的声音。
“今日一战老子斩杀得真是痛快啊!想不到苍太傅临行时的锦囊妙计果然能镇住南天兵马,实是妙哉!妙哉啊!哈哈——”
“太傅果然神机妙算,竟得知这个季节夕河边上会起东风,实在是神人!”舞昕亦以口技扮作一无知大汉的声线,无比崇拜地说着。
两人继续笑言,仿似兵将入睡时的家常之谈,只见外头一黑影闪过,并无发现帐中异状,急急离去。
待那声音远去,忆痕方用原来的声音说道:“如小姐所料,今夜果然有人前来刺探军情。”
“非也!”舞昕黯下神色,合衣躺在榻上,一脚搭在另一脚上,如同一江湖游侠般洒脱。“今日本主所使的计策并非东朝诸将的兵家之道,南煜只是了解这一点才派人前来查探,到底有何将领乃是他尚未知晓?”
言落,舞昕又笑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此次并非本主故弄玄虚,只是南煜的为人,若是没有把握,必定不会冒冒然再次出兵,这一战,本主与他打的是心理战。”
忆痕微微颌首,又道:“如今又该如何?”
“好生休息,我们慢慢与他周旋,一切皆要待夫君攻下北国之后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