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加重手中的力道,直逼舞昕开口。
“先帝驾崩,我爹便担上弑君的嫌疑,这是为何?”
舞昕此话一出,便引来印菲仪一阵恍惚,而后化作一抹哀默:“先帝仁厚,可惜……”舞昕仔细端详着,心中暗自思量印菲仪的态度,只见那美目随即露凶光,扣住舞昕的喉间一字一句狠狠道:“你又怎么能确保绝景臣有多清白?”
“这世间又有何人真乃清白之身?只是,南天上下皆知,先帝驾崩于我爹有百害而无一利,必是有心人陷害之。”勉强透气一笑,“况且舞昕方才不是说了:先帝与我娘皆是中此毒而死,既然我爹会认为乃是娘娘所为,那其他人会如何作想?倘若那人真有意离间,到时此事的罪名落于娘娘身上,安王又该如何置身事外?”
“再者,娘娘真希望印门一门上下因为别人的陷害而平白无辜丧命?”
手渐渐松开,印菲仪目光直直定在舞昕微微勾起的唇上,心下起了涟漪:似乎开始真正审视着眼前这个慧名在外、能如此处变不惊的女子。
“你想如何?”印菲仪收回手,静静看绝舞昕。
“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么何不合作,将那人找出来,这样一来,既能为我爹洗刷毒害先帝之名,娘娘也不用背负上那莫须有的诬陷,岂不乐哉?”
“哈哈——”印菲仪仰首笑着,在月光之下美颜尽是一片苍凉之色,随即定睛注视着舞昕,“今夜,你我之间所说若是泄露半句于羽儿,若是你胆敢伤害他,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印菲仪的话音袅袅,伴随着阴冷的寒风那袭黑衣隐没在黑夜之中,舞昕久久叹息,方才动了心神,伤了气,一个恍惚,喉间那股腥热再也抑制不住,从唇齿间溢出,直直朝那盛放已至极致准备凋落的木槿花上,一丛的淡紫色花儿瞬间染上了鲜红,在月色之下更加撩人——
舞昕擦拭唇边的血渍,突然嘲讽一笑:朝开暮落……
“小人槿花心,朝在夕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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