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青春恋曲之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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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旧忆难忘(2)

于曼音的话,令我大吃一惊,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去王子去解救的灰姑娘。从这天开始,每天下午三点钟,卡乐一定会出现在我公司的大厅内。终于,他决定要抛弃自己污秽的过去,用自己的努力和空无一物的双手,创造幸福。

在大街小巷依然地繁荣热闹,为了钱的问题,曼音,开始动起了歪脑筋,自始自终都不知道,很多男人,根本就是个空壳。

只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不知不觉又想起那样的味道,我还记得,那天情人节,卡乐问我,“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你会跟我在一起吗?”可是,种种期盼却在一张婚纱照下碎灭。

然而我却从头到尾没有见过她一毛钱!

至从看到了曼音的转变后,我终究忍不住崩溃,痛哭失声。

“一事非子虚乌有!”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坐在走廓里暖气管道下,就在长椅旁边,暖暖的烘得让人倦意顿生,几乎要睡着了,当我回过神,发现全走廓里的人都看著我们,我真的傻眼了。到底是个什么?我怎么也想不出。

卡乐还是一样,坏坏地整个人深深地陷在沙发里,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一定坐在那里很久了,因为他的嘴里坏坏地含着支烟积了很长的一截烟灰,却没有掉落下来。

“林小西,也被人家挖苦了吗?”卡乐似乎有些兴灾乐祸,这么说,我可以猜想到你现在长大了。

我说,即使有礼貌的人,只要一看见了你,也就会傲慢起来。

第二天,我们在街角相遇,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见到我就把我揪进电梯里,一直逼问我,到底哪里不喜欢他,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他,他就像受伤的狼一样,执意要逼我说出答案,甚至不让我走,我在气愤以及莫名其妙下,我脱口而出:“像你这样,谁会喜欢你?”

他反指我,被灌了迷汤也觉得自己理当如此,“可是除了你以外,无论哪个女人都爱我,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我希望我的心肠不是那么硬,因为说句老实话,我实在一个也不爱她们。”

我说,天哪,她们要像一场瘟疫一样缠住你呢。“是的,就当你从未在我生命中出现过,我希望你,滚的离我越远越好!”他忍痛表示对于自己所说的话只是玩笑话,无须当真。

你像一个疯子,比瘟疫还容易传染,只要是谁要是跟你发生接触,立刻就会变成疯子。在我们交锋的时候,可惜他总是占不到便宜!

他指着我说:“你很想要钱吗?像你这样明明一点深度都没有,因为自己长的可爱就自信满满的,以为地球是绕著你在转,你自以为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让人看了真讨厌,你根本就不知道其实你的自信与价值都是人家给你的,少了那些,你根本什么都不是,是零!你懂不懂啊?草包!说完,於是匆匆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们一见面就斗嘴,总是舌剑唇枪,各不相让。

他说他不想,与一个虚荣、势利的女人结婚。看到卡乐说话的时候,却像一头狮子,样子十分快乐,快乐得甚至忍不住心都跳出来了。

我说,闲人生闲气;捅烂大腿充疮;豆腐里吃出骨头来,无缘无故找茬,存心制造麻烦。

某些时候他会有些霸道,只要事情是有意义的,他就认为自己该去做,甚至认为别人也应该那么做。

“想吃上海菜吧?”

是曼音打电话过来,见到她那刻,我不知所措呆住了,她搞什么鬼,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她跟秦海两人又重逢了?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跟男人玩什么爱情游戏?她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我不知是不是该对曼音这种勇敢追求自己幸福的态度无语?

曼音问我,“为什么愿意嫁给卡乐?”我在一起吃茶点,她知道我并未有太大动摇。

我说,我的世界可以很大,大到拥有他的心。我的世界可以很小,小到只剩他的心,任何情比金坚的约定。并不是因为看中他们家的钱,而是因为他是一位有才华、有孝心又善良的好男人。

曼音听到我的话很是感动,完全惊呆了,瞪着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对她这样讲过话。

那一句“因为现实是十分残忍的”令我不得其解。但我不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她为什么坚决不结婚。”

碎片在各个角落,飞物,生成一个看起来和宿主一样生活。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但人生始终令人胆颤心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你知道吗?林小西,我希望我可以替你挡下暴风雨,把晴朗留给你?最重要的,不是爱上了谁,而是如何去爱。”但话说到一半,再也忍不住地情绪崩溃汪出眼泪。

连你……也骗我?

不要反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当你醒来,你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变化。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因为你爱这个人胜于一切,包括你自己。

或第一百遍告诉自己,要坚强,隐藏在被感染的人群中,尽量让自己平静,不能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几日后,曼音虽然一直总是用开玩笑的态度,决定跑船三个月赚一笔钱为未来的生涯规划铺路。

他与秦海不是一类人,秦海留学国外,在一家设计公司当主管,能力强,对工作充满冲劲,他从来那种,不谈钱,不谈礼物,更不在名分之类方面扯淡,只谈情的男人。曾曼音一直闷闷不乐,平时与秦海像个孩子气地打打闹闹,对於两人的未来也似乎悄悄做了计划,但秦海却从来不把结婚看一回事,只当是一场家家酒。

同个时间,令她心里不舒坦的还有一个人,他就是贺之海,因为在路上,意外碰到了曼音,她不敢再相信爱情?

“救星……”

什么是救星,令她回想起当初冒着生命危险,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无论母亲怎么劝也劝不听,单纯的以为,属于她的幸福,已经开始降临,直到用自我的牺牲也只换取了他人的圆满,却忘了估计,这样违逆爱情的代价,赔上的岂止只有自己的幸福。

一路上好人敌人,在不停地走动。这个城市太小了,上周末去逛街,她竟与一个小学同学碰见四次:街上一次,商场一次,饭店一次,尴尬的是在厕所还碰到了一次。最郁闷的是自己竟然忘了人家的名字,之后相互留了电话,只好虚伪地点着头,笑一笑,胡乱说了几句想念之词,然后一起感伤时光的飞逝。

贺之海觉得实在找不出话了,问了曼音一句,“你也上厕所啊?”

什么叫“我也上厕所啊”,谁能光吃不拉吗!曼音随口说道。

天气都是上帝造成的,连缘份都是,然后站在雨中然后说,“在下雨!”我想我已经完蛋了,任雨滴,不停地要将我击垮即使我毫无防备。

进了家门,曼音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小学毕业照,瞅了半天才认出那个同学,“啊——”的一声大叫。

我吓得拿着菜刀从厨房跑了出来,见曼音正对着桌子发愣,赶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曼音拉着我,“我们丢失的东西永不会再回到我们身边。这块土地永远无法痊愈——因为太多的血债。”

我说,“不,如果曾有任何你为之感动的东西,你都已将它扼杀了!”

半晌,曼音才不甘心地嘟囔一句,“他一个小肥猪怎么就变成大帅哥了呢!”

曼音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无意识地点着鼠标。贺之海跟曼音,你看我,我看你,瞅了半天谁也没开口。

无数个瞬间,在想,曼音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漠。

曼音仿佛是一支雨后春笋,强压住不耐烦,挤出一个微笑,“什么事情?”

他说,“幸福,永远有来自上天的祝福,关键只是在你是不是个好捕手,能否接住你的幸福。”发觉贺之海对曼音的感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同情,但是曼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像泥人一样少了生命力。

他们两个人从开始一起分享感想与故事,由于怜悯天性的驱使,他们共同注册了一个公司,而曼音也被贺之海的执着和责任感打动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生活的赢家,曾经情场失意之际,事业又遭遇翻船,转瞬间人生际遇真可谓灰到极点的她,在人生的道路上开辟了一片新的天地,向世人证明了一个“弱女子”的价值。

这样的人生路口,究竟在这个麻木的地方,有没有一个人,真的会,喜欢她。

那一句“你是我要娶的人”让所有人惊愕……或许是他的声音,侧影的角度。总之是什么东西。

她,可以选择么?

“是你让我一直远离那无际的深渊。”尽管曼音对的态度冷淡,但贺之海仍不辞辛苦尽心照顾她,但她始终摆脱不了心中的阴影。

结婚的日子终于如期到来,在当地最豪华的大酒店里,宾客云集。曼音终于解开了心结,恢复了正常。

面对人生,她却依然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永不放弃。

原来还有泪

培第一次看到如嫣是在一个夏天的午后。那天他上下午班。一到琴行就听到一阵悠悠扬扬的古筝声,时断时续还有一个初学者的拨琴声夹在其中。培问旁边的人说:又来了一个古筝老师?回答是肯定的。45分钟很快过去了,一个小女孩走出来回家了。过了一会儿,琴房里飘出“春江花月夜”的曲子,如水的琶音似乎是从天空中流淌而下,有如行云流水、有如细雨敲窗、有如玉珠落盘、有如空谷鸟鸣……这应该是一首柔情优美的乐曲,但不知为什么培竟会从乐曲中听出了浓郁的忧伤与无奈。

如嫣坐在古筝前不想离去,就信手而拨,也不知道弹了多久,总之是到了不得不离去的时候,她走出琴房正好与培直面相碰,他们看到对方都楞了一楞,四目相对是那样震憾。如嫣那天只是淡扫峨眉,没有化妆,穿一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眉间有着淡淡的一抹轻愁,那种柔柔弱弱的神情不知拨动了培心中哪一根弦,他的心中竟然没来由地泛起一股柔柔细细的怜惜之情,有一种想揽她入怀的冲动。而如嫣则是为培那种阳光帅气,明亮快乐的神情所打动,原来世间还有如此活泼的青春,他一定从来不知什么是愁吧?从来不要为了衣食住行操心吧?不知为什么看到培,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苍老又沧桑,虽然自己也还是青春年少却再也没有什么欢乐可言。

培从师大音乐系毕业才不过半年多,就在琴行找到了一份教吉它的工作。他身高178厘米,胖瘦恰到好处,长相有点象香港影星古天乐,总之一个字:帅!还有一位高挑的美丽女孩追随左右。大家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十分相配,而培不知为什么却对她没有来电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女孩太肤浅,整天只知道嘻嘻哈哈,不是他所喜爱的那种文静有深度的女孩,所以从不主动只是应付,反正也没有其他女友就这样不即不离地来往着。

自从见到如嫣,培就时时想着什么时候再能见到如嫣?不知为什么一见如嫣,他就感觉那就是他所喜爱的那种女孩,虽然他不知为什么她会显得那样优愁。只要有如嫣教古筝的日子,培总会早早地就来到琴行,不仅仅是为了见她一面,也是为了听她那有如天簌之音的筝曲,慢慢地他们熟悉起来,下了课有机会他也会和如嫣聊聊天,聊天时他们只谈音乐不说其他,共同的兴趣爱好和广阔的知识层面,使他们有许多可以深入探讨的话题。

慢慢地培觉得自己是不容置疑地爱上了如嫣,于是他会为她泡茶买小礼物,向她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不知为什么如嫣与他聊聊天是可以,喝他泡的茶也可以,但就是坚决不收他买的任何礼物,对于他委婉的表白更是好象不懂,从不涉及音乐以外的话题,而且每次也不会和他久聊,出了琴房最多聊上十几分钟就会回家,从不和培出去散步游玩,也从不准许培要送她回家的请求。使她显得有些神神秘秘,让人琢磨不透。

这样过了半年多,培已经不可救药地一头栽了进去,但如嫣却显然没有给他任何希望,只是和他保持着有距离的朋友关系。这样培就没有以前那样阳光、那样欢快,他本想抹去如嫣心中那股忧愁,谁知如嫣的愁没有抹去,他自己倒有了一抹淡淡的轻愁,也渐渐有一些憔悴。如嫣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是极大的不忍,她也委婉地告诉培,那个美丽的女孩和他很相配,而自己的心已经太苍老配不上他,但培仍然执着地说要分担如嫣的忧愁。如嫣想着,分担我的忧愁?不,那是没有人可以分担的愁哦。

如嫣看着培渐渐地憔悴,有多少次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却又不知如何启唇,最后只好辞去了教古筝的工作,再也不到琴行来。培发了疯似地到处找如嫣,将他所知道的如嫣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如嫣。如嫣在远远的地方注视着培满世界地寻觅着她,只能默默地感动着。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培对自己的感情如嫣是清清楚楚,可是自己却不能接受啊,如嫣苦笑着:我能告诉他说,自己是一个台湾老板的女人吗?

曾几何时,如嫣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刚刚从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时候也曾有充满阳光的花样年华,毕业后就在一个台湾老板办的琴行艺术学校教古筝,那时有说不尽的欢乐与幸福。可是……自从父亲的单位破产之后,百无聊赖的他学会喝酒和赌博之后,噩梦就来了。而在此时,没有工作的母亲也得了尿毒症,需要大量的钱进行治疗和透析,治疗了很久都不见成效,医院说需要换贤才能够保命,而手术及贤源加起来需要二十多万元。

正在愁着到哪儿去筹这笔医疗费时,一天却有几个彪形大汉找上门来,说父亲已经欠下三十多万元的赌债,不还立马要砍手剁脚的,父亲跪在地上哀求他们放宽还债期限,说自己一无所有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拿命去也还不了钱啊。为首的彪形大汉说:那可不一定,你没有钱可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父亲听了这句话疯了似的要与他们拼命,说你们可不能打我女儿的主意。那些人说,那好不要女儿,明天还钱,还不了钱我们拉你女儿!

当天晚上,老板的秘书找到了如嫣,说我们老板愿意帮你支付父亲的赌债和母亲的医疗费,这是一张六十万元的支票,条件是老板一个人在大陆做事业,孤独又寂寞需要一个人陪陪,你好好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偶尔去陪陪老板?如嫣那晚整整一夜没有睡觉,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想到自己的生命原是受之父母,在这个时候能不牺牲自己来救父母吗?在那一夜之后,原本属于如嫣的一切幸福与快乐就一去不返了,当她用那六十万元付清了赌债与医疗费后,她也成了老板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

说心里话,老板对她真是还不错。老板是个温文儒雅的六十左右的男人,保养很好看上去显得很年青。单独替她买了一套百多平方米的住宅,他也从不强求如嫣做些什么,一周也就陪他两三次,其他时间都让她自由地独住在自己的房子。只是没有给她买车,说她太柔弱不宜自己开车,但有一辆奔驰2000专给她一个人用,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沉默寡言从不多话,如嫣十分清楚虽然自己是自由的,但是却在老板的监控下。虽然老板给她配了车,如嫣却轻易不坐车子出去,她宁肯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走进街上的人群,这样可以回忆从前无忧无虑逛街的时光……只有在这个时候如嫣才觉得自己仍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