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青春恋曲之激情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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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情牧歌(1)

华清池的爱情牧歌

华清池,位于西安市以东三十公里临潼区骊山北麓,以温泉著称。去西安,华清池是必玩必看的一个景点,那里不仅风景如画,最重要的是,华清池承载了太多历史与文化的沧桑,承载了世事的变迁,其实,很多人知道华清池并不是从杨玉环与李隆基的千古爱情开始,而是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1931年,日本侵占了我国东三省,建立伪满洲国,蒋介石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将东北军撤至关内与红军作战。时任“剿总”副总司令的东北军将领张学良和西安绥靖公署主任的西北军十七路军总指挥杨虎城多次规劝蒋介石放弃剿共政策,一致对外,共同抗日,但蒋介石固执己见,对张、杨两将军的建议屡加痛斥。12月12日凌晨,张杨联合发动兵谏,派东北军卫队营突袭蒋介石的行辕华清池,经过一番激战,蒋的侍卫大都被消灭,蒋本人当时住在五间厅内,听到枪声,仓皇出走,过飞虹桥,越过后围墙向山上逃去,藏在半山腰虎斑石旁一条石缝内,天亮后,被搜山的部队发现,带回西安。这便是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

华清池因此再一次被世人嘱目。然而,华清池更让世人惊叹的是另外一个原因——她是唐明皇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寝地。

西安和唐朝,穿越时空,相隔漫漫千年路,历史的尘烟随风而去,不去的是,人在西安,却仿佛置身于千年以前的唐朝和她的繁华中。置身于家国往事,千古风流的爱情当中。

华清池真的是一个充满诗意和令人浮想联翩的一个居家宝地,水好,风景也好。可以这样比喻,华清池就是一百年以前的紫禁城。现在的白宫,那里面,蕴含了太多历史与文化,世事和沧桑的变迁,一言难尽历史的是是非非……

那个满是阴霾的上午,我站在华清池内,思绪万千,我以为,不是置身于华清宫,而是在历史的尘烟里回味当时的主人,他们是怎么样一种心境,前面是杨贵妃水中出浴的雕塑,丰腴如凝脂的身体在水中缓缓出落而来,那样一个美貌的女子,到底唐朝因她而衰还是即使李隆基没有遇到她也会‘不早朝’?致使眼睁睁看着安史之乱发生,结束了一个朝代?在这个按原址原样封存保护的唐代文化遗址前,抬头遥望不远处,前面是骊山,虽然是已近初冬的11月,骊山依然松柏苍翠,绿树葱茏,蒋介石被张学良抓住时就跑上了骊山。太多帝王们在华清池内上演着那个时代的千古风流,而后人的我们,只能站在这里,遥想当年,事件的主人公,经历着历史与人生怎样的双重悲观离合。

以骊山山体为背景,大型山水历史舞剧《长恨歌》正在眼前华丽上演,尽管三百多块钱的一张看票,但是,华清池内的游人还是蜂拥而至,坐满庭院——大唐男人李隆基在此地此刻,遇到了初长成的杨家少女,作为权倾一世的帝王,多少年来一直寻找让他思醉的女人,可是,他一直失望着,直到宠臣带来儿子的妃子,让他眼前顿时一亮——

这个环肥燕瘦的女人就是杨玉环,杨玉环祖籍弘农(今华阴),原为李隆基第十八子寿王李瑁的王妃,开元二十八年(公元730年),李隆基在高力士的怂恿下,诏其在骊山温泉宫见驾,赐为女道士号太真,将其纳入后宫,一时间,“三千宠爱在一身”,后封为贵妃。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在千古名诗《长恨歌》中这样形容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可见,这个初长成的杨家女子有着怎样的美貌。

从此,杨玉环和大唐第一男人唐明皇,在此演绎了一场爱情盟约。生生死死,国衰,家破,她死,兵变,是怨?是恨?是悲?是欢?唯有华清池可以见证——不管历史如何上演,政权如何更迭,退去尘烟,都不及他们的生死之爱令人感慨与潸然泪下——不尽温柔汤泉水,千古风流华清池啊。

那么,华清池是何地,为何要让历代帝王如此垂青?

华清池位于骊山脚下,骊山是秦岭的一条支脉,海拨1256米,满山松柏青翠欲滴。华清池,原则上说,是从骊山里流出来的温泉水,但她不是一池普通的池水,骊山温泉有四个出水口,每小时流量112吨。因为水来自1000多米的地下,因此常年保持43℃的水温,适于沐浴,更由于温泉水中含有丰富的矿物元素,沐浴于骊山温泉之中,对于皮肤病、神经疼痛、风湿性关节炎都有很好的疗效。对于那个医疗极不发达的时代,可治百病的温泉当然是皇帝们的天然保健医生。

确切地说,华清池,从西周以来,已经有了雏形,历朝历代建都于西安地区的封建帝王围绕温泉修建了大量的离宫别院,周朝在这里修建骊宫,到了秦代,砌石筑池,取名骊山汤,到西汉时,又扩建成了离宫,唐太宗李世民的贞观年间,在此修建温泉宫,取名华清宫,唐玄宗李隆基天宝6年——公元747年,下令全国工匠,环山筑宫。他的宫殿在池上,所以,华清宫又改名为华清池。可见,华清宫规模宏大,进入华清池西花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组绕九龙湖而建的仿古建筑,建成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主建筑在池水以北,仿照当年唐玄宗李隆基和爱妃杨玉环的寝殿,起名飞霜殿。两侧有配殿,对面隔池相望有短堤一道,两端分别有晨旭亭和晚霞亭,堤下八只小龙头和堤后龙吟榭下一只老龙头口吐泉水,符合唐玄宗九龙汤故事。飞霜殿北的院墙上有巨幅白色大理石蚀刻画《杨玉环奉诏温泉宫》,写的是开元二十八年(公元730年)十一月李隆基召见时为寿王妃的杨玉环的夜宴盛况。画中李隆基、杨玉环、高力士、众嫔妃、侍女及梨园弟子共五十三个人物栩栩如生。

著名诗人杜甫去莆城路过这里,写下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鬼’的名句。

从飞霜殿前南望,是骊山西绣岭,岭上绿树成荫,是国家森林公园,岭西有索道可直达山顶,山顶有烽火台。我国历史上著名的“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便发生在这里。烽火台是我国古代的一种报警系统,用白天燃烟,夜晚举火的方法,一站一站地传递紧急信息。荒淫无道的周幽王沉湎于酒色之中,今陕南汉中褒河流域有美女褒姒为赎父罪被进献给幽王,褒姒远离故土,身居幽宫,终日不笑,幽王百般无奈,曾悬赏千金,博爱妃一笑,他最终采纳了佞臣虢石父的建议,在骊山之巅举烽火而戏诸侯,接到假情报的远近诸侯按照事先约定,立即调兵遣将,前来救驾,来到骊山脚下,才知是一场游戏。这一场调动千军万马的玩笑虽然博得了褒姒一笑,但不久之后,公元前775年,幽王后宫的废立纠纷,终于导致申侯联合犬戎来犯,镐京危急,幽王携褒姒逃至骊山,命举烽火告急,各路诸侯无一兵一卒来救,幽王被杀,褒姒被掳,西周灭亡。历史上把这一段概括为“千金买一笑”,“一笑失天下”。骊山岭上还有老母殿和老君殿,分别是崇奉女娲娘娘和太上老君的庙宇。其中老君殿曾出土一尊石制老君坐像,相传为西域艺术家元伽儿所刻,现存西安碑林博物馆。

华清池内与李隆基、杨玉环有关的重要遗址还有梨园遗址,位于华清池东大门内右侧,是他们教习梨园弟子演练歌舞的地方。今天的戏剧演员们称梨园弟子,起源于此。从御汤博物馆向东有一组封闭的园林,称环园。环园南部高台之上有一字排开坐南朝北的五间房屋,人称“五间厅”。它是中国现代史上著名的“西安事变”的见证。

由九龙湖东南角前行,可到唐朝华清宫御汤博物馆,这一组唐代汤池遗址发现于1982年,经过五年的考古发掘,参考史料记载,基本可以认定是历史上的“星辰汤”、“莲花汤”、“海棠汤”、“太子汤”和“尚食汤”。

“星辰汤”为唐太宗专用的浴池,因无顶盖,晚间沐浴时能看见星辰而得名。修建于644年,温泉从骊山脚下流出,流到星辰汤,然后,又浩浩荡荡流经‘太子汤’。就是皇帝的儿子们洗澡的地方,“尚食汤”为尚食局(御厨)的官员们所用,而唐玄宗李隆基为自己所建的“莲花汤”和为贵妃杨玉环所建的“海棠汤”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沐浴的地方。里面的方砖及形状,至今保存完好。深及地下几米。“莲花汤”用墨玉石砌成,为圆角长方形,东西长10.6米,南北宽6米,池底有两个喷水口。“海棠汤”俗称贵妃池,为两层台式浴池,池的形状仿佛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因此得名。池底中央为10厘米直径的进水口,原有一朵白玉雕成的莲花,直径30厘米,现在仍可看出莲花底座的痕迹。

每年冬天或春天,李隆基都会带着杨玉环来这里游玩作乐,华清池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两个人浪漫的足迹。他们骄奢淫逸的生活、悲欢离合的遭遇,也给后人的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想像与好奇。唐代诗人白居易在《长恨歌》中所描写的“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便是他们当时的生活写照。

因为杨玉环的缘故,她的亲属们也纷纷取得朝中要职,她的堂兄杨国忠更是身居相位。

因为迷恋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而相信了一些不该相信的人,也懒于朝政,所以,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趁机钻了空子,以讨伐权相杨国忠为名起兵造反,次年攻陷长安,唐明皇李隆基率众西逃,逃至今兴平县马嵬坡,将士要李隆基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种事,只有一条,杀死杨贵妃,否则,六军不发,李隆基为保江山,护卫部队杀死杨国忠,又眼睁睁看着部下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能出手相救,肝胆欲裂。最后杨玉环缢死于马嵬驿中。但是,历史并没有因为杨玉环的死,因此挽救回破落的唐朝,重现大唐的繁华与威风。儿子李亨继承了王位。虽然打败了叛军,但是,大唐的没落和灭亡已经不可挽回。

而李隆基因为杨玉环的死,心情郁郁寡欢,《长恨歌》结尾两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为他们爱情故事的悲剧结局加了最好的注解。

华清池还在,历史已经物是人非。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想象的思考。

地瓜里的烟火爱情

有阵子,春末夏初,我似得了失心疯,肚子里的馋虫莫名地全被意念中对于烤地瓜的渴求勾了出来,一发不可收。于是,尽管明知命中率极小,但我还是傻子一般大街小巷地跑,试图找到一个卖烤地瓜的小贩,甚至还疯疯癫癫地打电话问同城的朋友,依旧不得要领。于是,这颗对于烤地瓜饱胀着的似随时可破裂的心,就此被硬生生搁浅着。

时序不觉漫溯至初秋,再次路过那条小巷时,欣喜地看到有一名中年女子在卖烤地瓜。高高的个头,绝对粗犷的性子,一张脸早已被北方凌厉的风染成腊黑,而她,正不卑不亢地站在秋风里,时而低头,时而静静凝视过往行人,并无一丝叫卖声,沉默坚忍地守着内心自有的高洁。我当下就心动了,喜气盈盈地跑过去,狠狠地挑了一个大的,也顾不得烤得焦黑的一层地瓜皮,便没心没肺地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走,还不忘哼着小曲。

在我,烤地瓜的味道就是故乡的味道,童年的味道。那样美好的流光,竟可以就此密实地裹覆于一枚厚重而沉稳的地瓜里,甜丝丝,美滋滋,很轻易就可令人为之心折。

于是这个秋冬,每次路过那个巷口,我总不忘买上一枚烤地瓜,一来二去,不免与摊主混得个熟脸。这家摊点是夫妻俩轮换着经营的。男人倒似乎个儿矮些,身量瘦些,生意清淡时,比如午后二三时许,也不见他脸上的晦气,很多时候他会就着摊子坐下,全神贯注地看一本旧的书,还架着眼镜。透过他些许乌灰寒酸的衣服,依旧能隐隐嗅得他骨子里的一丝文气。而女人则似乎易疲惫些,阳光充沛的午后,总见她猫着身子,隐在烤地瓜的高炉后慵懒地打着盹,岁月安然,年华静好。

每当我忙得不得顾及吃饭时,我总愿执意跨过巷子里林林总总的面摊、饭店,只身来到这里,买上一枚烫手甜心的烤地瓜,吹着凛冽的寒风,在萧瑟的夜色里边走边吃,吃得熨帖心思,满腹怡然,肠胃妥实。说到底,还是为着自己与这老实巴交的地瓜以及地瓜贩骨子里共通的那一道草根而平实血脉,那一身抹不去的憨厚忠诚的气度,对生活,对岁月。

再路过这家地瓜摊,就觉得有说不出的亲。风风火火地远远走来,恰好夫妻俩正齐齐守在摊前,彼此脸上都被炭火染着焦黑,却都热情满怀地笑着,见我,像见了自家馋嘴孩子,早早将蒙在热地瓜上的棉毯掀开,指着大大小小的几个地瓜,任我选。我自然挑了个最大的,隔着袋握着,手里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温暖。

当我再次举着烤地瓜边走边吃时,心内颇为感慨。他们的和谐言语里自有一种深情,被岁月凝炼得化入无形却又处处弥漫,且深重,且沉稳,是什么呢?是爱情。这其实正是烟火气浓郁如织的爱情,与岁月共久长。

在这个奢华萎靡的时代,或许有很多人为寻得一份富丽堂皇的爱情而不择手段,却还是有很多夫妻,就如厚实稳重的地瓜一般,甘愿扎在社会的最底层,以最顽强最热烈的生活姿态,紧紧地守住彼此共有的生活。朴实无华的他们不知道,他们在顽强地守住生活的同时,也紧紧地守住了密固的爱情。或许他们一辈子没有提过爱情这个词,但爱情,却一直被浓郁地酿在他们平实安好的生活里,蜜甜,醇厚,烟火。

相爱的爱

初春的正午,公司短暂的休憩时间。

他躺在转椅上,太阳从写字楼玻璃幕墙一寸一寸晒进来,暖融融的,像无数婴儿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有点沉,快要睡着了。

这时候,她走过来,说,给你。语调轻轻的,柔柔的。她的手里,是一小杯冲好的药,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眉目间,万千疼爱在瓷杯的波光里流转。

这是同仁堂的感冒药,趁温热喝了吧。你好像从周一就感冒了,都好几天了。

周一!他的心里“咯噔”一声。是的,他的嗓子是从周一开始疼的,当时,只是有些沙哑,他没有向谁提到过这件事,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感冒了。

但,她注意到了。

以后,稍有苗头,就早早服药,拖得时间长了,对身体很不好的。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在空气中流动,仿佛是另外的婴儿的手,摩挲着尘世。

药在我办公桌下的抽屉里,晚上记得喝。她转身走了,但眼神还在,在他的心里荡漾着,暖暖的,像一圈一圈散不开的涟漪。

同事在北四环边上,买了一套房子,过上了幸福的房奴生活。办公室的人们一起去庆贺乔迁之喜,同去的,有他,也有她。

大家来自天南地北,说好了,每人做一个拿手的家乡菜。他不会。她说,我做两个,算你一个。他讪讪地说,那我就给你打下手吧。

她笑,他也笑。

白领们的厨艺,并不像他们案头的工作,那样驾轻就熟。很快,厨房里就乱作一团了。

喂,注意!是他的一声断喝,电光火石一般。正在菜板前忙乎的她,赶紧缩了手。

怎么啦?

他什么也不说,径直走过去,把案板上利刃朝外的菜刀翻转过去,并把它往里推了推。

你看,刀刃很锋利的,小心拉了你的手。

他说得很严肃,仿佛在菜板上穿梭的,是自己的手。

然而,一转身,她就忘了。切了菜,刀刃依旧朝外,风风火火地忙这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