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人呢?”
“什么周生?爹你说什么呀?这里是女儿的后花园,哪来的什么周生童生?”花灼灼委屈地辩了几句,眼眶里涌上两汪泪水。
明知女儿是在狡辩,花员外竟然不忍拆穿。花夫人更是心痛地跑过去把女儿拥在了怀里。
花灼灼怕爹爹发现暗道的秘密,一会儿刘家阿华还要来呢。使个眼色让采儿留下,自己回闺房去。
花夫人赶紧陪着。生怕女儿受了委屈。
“桃花啊,”花员外叫着花灼灼的小名数落:“你看看你,一园子的檀木凳子你不坐,整天坐在秋千架上,哪里有一点大家闺女秀的样子!”
“大家闺秀应该什么样子啊?走路要是什么样子,坐着要什么样子,什么都要有样子,一板一眼都错不得,那不是累死人吗?
爹,您好不容易挣到家业成为富贵之家,难道您辛苦换来的不该是女儿的自由自在,而应该是那些绑死人的规矩?您忍心看活蹦乱跳的女儿变成一个木头人?”
花员外打心眼里同意女儿的辩解。但想想女儿肚子里已经有一颗种子在悄悄发芽,再由女儿任性下去事态便不由自己控制,到时候只会害了女儿。
便狠下心肠道:“以后别再对我讲你的那一道歪理。就是因为什么事都由着你,才弄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
“今天怎么啦?有什么不可收拾?”她歪着脑袋问花老爷。
“你……你还问我?你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吗?”
“我当然知道。我根本就没病!早就跟你们说别请郎中了,是你们不听我的话一定要请嘛。”
不仅是花员外,连花夫人都吃惊了:“你真的知道?”
“知道。就是怀孕嘛。”她说的轻描淡写。
“知道怀孕了你还拒绝周生的求婚?”花员外想了想,女儿并不是糊涂人,也许她是另有打算。
“难道你是要等孩子的亲爹来提亲?那是个什么人?是比周家还有钱吗?”
“爹,你别瞎想了,我根本不知道谁是孩子的亲爹。”
这回花员外真生气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女儿骂道:“你真是下贱之极!知不知道这会害死你自己,还有我和你娘?不行,这回不能由着你了,我得去周家把亲事给你定下来。”
花灼灼不温不火,柔柔地道:“爹,我劝您还是别去了。去了这事也成不了。”
“为什么成不了?周家公子刚才还在跟你说这事儿呢。我和你娘在你门外好半天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周公子自己愿意也没有用。他家里不会同意的。哪个清白的人家都不会要我这声名狼藉之人。”花灼灼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