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台阶上站定,一只脚跨在更高一级的阶上,左手搭在拱起的膝上,右手扯住了裙角。
“想知道我裙子里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里裤吗?”
院子里顿时清静下来。
花灼灼高声问道:“你们都喜欢我是不是?”
“是!”那群聒噪的男人一下子变得比书童还听话。回答问题又响亮又整齐。
“你们都想娶我是不是?”
“是!”
“我只有三个要求。第一,我爹娘的家产分文不取;第二,成亲后我仍然要同所有的相好来往;第三,他要把我肚子里的BB视为己出,而且,我不会再生孩子!同意的人可以留下来娶我,不同意的可以回去啦,想见我请事先预约。我依然是你们大家的。”
所有人一哄而散,没一个留下来。
花灼灼拍拍手道:“好啦,全部遣散。爹,娘,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花员外埋怨道:“你怎么把他们全轰走啦?至少得留下一个呀!一个都不留你嫁给谁?”
“爹,你看看那些人,哪一个值得我嫁?他们都不是我的有缘人。”
“你都没仔细看他们一眼,怎么知道都不是有缘人?”
花灼灼低下了头。她的有缘人正在另一个世界受苦呢。
“唉,”花员外叹口气:“如今你怀孕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不赶快嫁出去会有杀身之祸的!”
“爹你放心,不会到这一步的。”花灼灼说得十分肯定。
花员外猛然想起采儿说起过有位翩翩佳公子喜欢女儿,又生出希望来:“莫非你已有对策?是不是上次的那位公子找过你啦?”
花灼灼一怔,采儿这死丫头,说了让她不要多嘴的。那人油腔滑调,言语轻薄,这么些天更是连个面都没露,摆明没有诚意。
见父亲一脸期待,不忍毁了他的希望,,便道:“正是。女儿是有福之人。爹娘不用担心。”
花夫人紧张道:“他为什么不来求婚?不会是知道你有孩子变卦了吧?”
花灼灼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思忖间,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一个身着衙门官服的男人带了几名官差走进院子来。
花夫人脸上闪过惊喜,低声问:“就是这位大人吗?”
花灼灼不及答话,那官人已走近。
“谁是花灼灼?”
“我是。请问有何指教?”花灼灼妖妖娆娆地迎上去。
来人将她上下打量,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我是县里的高主簿。有人举报你未退而孕有伤风化,我特来传你到县衙接受调查。跟我走一趟吧!”
花灼灼瞧那人一眼,懒洋洋地道:“我凭什么跟你走?有人举报你就信啊?你有证据吗?你有公文吗?拜托懂得规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