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公子羽歉意的看了眼东方惠萱,便调转目光,不再看一眼。
东方惠萱见此,满目伤痛,怔怔的后退着,不敢相信的瞪大美目,望着公子羽,一直后退着。
直到,南宫魅惊恐的看着东方惠萱,施展轻功,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住。
“萱儿,为何你就是看不见我呢,你的眼里只有公子羽么,萱儿,你回头,便能看见,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身后,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此生不变。”南宫魅动情的说着,语气温柔至极。
东方惠萱愣愣的听着,不动也不做声。
直到半响后,才似乎回过神般,推着南宫魅。
南宫魅任东方慧宣怎么推,也不愿放开手。
是的,他爱她,从小便爱。
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可是,她的眼睛,自三年前的那天起,便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了,只有公子羽一人,她只为他笑,只为他哭,只为他伤心难过。
南宫魅终究是放开了东方惠萱,东方惠萱回身一个巴掌掴去,愤然离去。
南宫魅不可置信的望着东方惠萱离去的身影,怔怔的抬手,扶上左脸,心,好痛,被狠狠践踏的心,现已残破不堪,萱儿,你怎么忍心,怎么狠心。
北堂荣脸上是不变的温和,望向公子羽。
“去追吧,若是错过了,便是一生啊。”北堂荣感慨道。
一旁的北慕颜听及此,桌下的手,紧紧握住北堂荣的。
北堂荣感受到爱妻的心,回头幸福一笑。
他差一点就错过了他最爱的女人,现在想来,最应该感谢的,便是炎若惜,当年幸得她帮助,自己才找回慕颜,那一刻,若是再慢一步,自己便会永远失去慕颜吧。
北堂荣低着头,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一年,炎若惜是当世第一美人,而北慕颜便是炎若惜来到北城所结识的好姐妹,炎若惜善良,北慕颜温婉,两人很是合得来,便义结了金兰。
北城北堂府上的公子北堂荣,第一次在城外破庙,见到炎若惜与北慕颜两人在为穷人施粥诊病。
他第一眼便认定了那个绝美的温柔如水的人儿,第一次觉得,她也可以那么的美,甚至比她身旁的天下第一美人,还要耀眼,圣洁。
以前,见到的她,都是静静的,垂着头,不说话。
现在,只消一眼,他便是爱上了她。
他终于找到个机会得以结识她,和她说话时,自己的家人却要自己去迎娶未婚妻。
他不知道,她亦是如他一般,深爱着他。
那日,他跪在祖上祠堂前,整整一天一夜。
他心里,发疯般的想她,想她好不好。
他没有扭过父母,婚期就定在了三日后。
这三日,他一直没有见过她,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甚至他还没来得及对她说他爱她。
却在他大婚那日,得到消息,北城城主府家千金不知为何,几天内竟然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将死。
这个消息,是炎若惜告诉他的。
他心如刀绞般,疼痛。
毅然丢下正准备拜堂成亲的新娘,脱下喜袍,里面竟然是她最爱的月白色衣衫,他发了疯般狂奔,终于到了城主府。
府上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进去,城主府高手如云,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不得进去与她相见。
就在这时,炎若惜以炎国公主的身份,让他得以进到城主府。
他迫不及待的向着她的院子跑去,推开门,正看见令他惊惧的一幕。
北慕颜手中执着他送与她的发簪,正欲往胸口扎去。
他吓得愣住。
幸好炎若惜不放心及时赶到,救下了北慕颜。
他冲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一遍一遍的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哭着捶打着他胸口,一遍一遍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又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爱她,她爱他。
回头,他向着炎若惜弯膝跪下,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在他看来,慕颜就是他的所有,慕颜对于他来说,比天下都重要。
他发誓,他再也不要她难过,再也不要她流一滴眼泪。
他不顾所有人反对,硬要娶北慕颜为妻,而且只娶她一人。
他的未婚妻家,也是有权有势的大家,当众与他们北堂家决裂,扬言从此两家将势不两立。
他却笑了,说道:“为了她,就算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北家,因为他的话,将北慕颜下嫁与他。
北慕颜却善良的不愿他抛弃原来的未婚妻,毕竟名节已坏。
经过思量,除了北堂荣和北家人反对外,其他人都觉得这样甚好。
只有他和她知道,他从未碰过那个女人,如何来的除了慕颜与他的孩子外的别的孩子。
这是一段幸福的爱情,虽然,中间有过苦,却换来了一生的幸福。
北堂荣朝着北慕颜幸福一笑,转而望向公子羽。
落狂深深看了眼公子羽,没有说什么便低下了头,专注于手中的酒杯。
公子羽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越来越浓烈,他还是犹豫了。
这场宴会,因东方惠萱而早早结束。
夜,很静很静,很黑很黑,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就如同白昼。
落狂走到白天那片妖红丛中时,便见到了一脸纠结的公子羽,手中不断摧残着她甚喜的妖红花。
“如果是喜欢的话,就去告诉她吧,现在还来得及。”不冷不热的口气。
公子羽没有回头,一如方才的继续坐着,只是手上停止了对妖红的摧残。
落狂淡淡看了眼满地残破不堪的妖红,心间一丝异样,柳眉微皱,复又舒展开来。
“不,我喜欢的是我家狂儿,我……”公子羽顿住口中即将出口的话,表情复杂,似乎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