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影自信一笑,三个月后,我一定要站在你的身旁。
落狂表情缓了缓,又转为了面无表情,南宫影见此,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北堂荣的寿宴要摆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明天过后,落狂想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她想要逐上他的步伐。
墨白早早打了洗脸水,来敲落狂的门,他不知道为何,如此一大早,在主人的房中有一个男人,他心中就有些气愤,他答应过墨主人,要替他好好守护主人,在这一年里,他不允许任何人亲近他的主人,决不允许。
门,被墨白有些粗鲁的推开,没有正眼看南宫影,墨白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转身,如落狂的变脸式速度般,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落狂好笑的看着墨白的表情动作,如同冰焰般可爱。
南宫影再也止不住的脸部肌肉抽搐不已。
落狂回身,挥手示意南宫影去办自己交代的事情。
南宫影会意,心头有些小失落,转身离去。
“等等。”落狂突的叫住正欲出去的南宫影。
南宫影暗喜,转头,挑眉,疑惑的看向落狂。
“你且两日后再去办此事吧。”考虑到南宫影是南宫家族之人,宴会尚未结束便离去,确是不礼貌之行为,落狂让了南宫影待到三日后宴会结束,再行去组建情报组织,届时,也不迟。
南宫影咧开嘴角,能够多呆与你身边一日,便是一日。
墨白在落狂看不到的角度,瞪了数眼南宫影。
“主人,去用早饭吧。”墨白自认为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南宫影看到落狂的视线,却不知,他的意图,明眼人皆是一看便知。
落狂不以为然的宠溺眼神,无奈摇头。
墨白倾身,牵住落狂的芊手,见落狂没有拒绝的样子,便喜上眉梢,仰头挺胸的走过南宫影身边。
南宫影苦笑,紧随其后。
刚走出几步,落狂便轻轻抽回了手,看似随意,却惹来墨白一阵委屈。
南宫影见此,眼中有着深深的幸灾乐祸。
墨白大大呼出一口气,赌气般的走在了离落狂稍远的地方。
落狂有些许的疑惑,平日里的墨白,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有南宫影,虽然自己不知他的性格如何,却也觉得反常。思及此,落狂不自觉想到了冰焰与污黑。
心情突的晴朗,步伐不自觉有些轻快,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在清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如同向日葵般,让人感觉落狂亦是如此温暖的女子。
用过早饭,落狂带着墨白,又到了那片妖红丛中。
听说,这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听说,这花代表幸福。
听说,这花代表爱的思念。
听说,那个叫落狂的女子,此时亦是如此想念那人。
落狂往昨日的亭子走去。
东方惠萱独自一人立于亭中,听到动静,转身之际泪轻扬,抬手拂去,对着落狂嫣然一笑。
“落狂。”东方惠萱见落狂没有理会自己,犹豫着开了口。
“何事?”落狂转头,眼睛却是看着东方惠萱身后那一片妖红。
“羽他……”话在嘴边,却顿住。
落狂回眸,看了东方惠萱半响,对于这个女子,自己一开始是不屑的。
今日的东方惠宣,给她的感觉,是不同的,或许自昨日她对公子羽表白开始,她对她就感觉就变了吧。
“东方小姐,你说,何为幸福。”落狂终是开了口,她还是不想这些年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错过幸福。
“幸福,便是和相爱之人在一起,生死相随。”东方惠萱说到这时,便再也忍不住啜泣出声,这便是最简单的幸福,但对于她来说,却是那般遥不可及。
“可是,你爱之人并不爱你对么。那么,和一个爱你之人生活幸福,还是和一个你爱他他却不爱你之人,幸福呢?”落狂紧紧盯着东方惠萱的眼睛,她想知道,她对他的心。
“不管我爱之人,爱不爱我,只要能够每天远远看着他,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东方惠萱语气坚定,眸中是对公子羽的深深爱恋。
落狂点点头:“是啊,这便是幸福,只要他好,你便好。”这般深情的女子,是配得上公子羽的,她相信,他们能够幸福,只是,公子羽一直不曾明白自己的心。
“落狂,其实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东方惠萱心中有些对于落狂的感激,她现在才知道,爱,不一定要拥有,也可以默默守护。
“呵!”仿佛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般,落狂轻笑出声。
她从来就不是个什么善类,今日居然有人说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她觉得好可笑。
沾满多少无辜鲜血的双手,证明,自己永远不可能是个善良女子。
那只会说明,她的血腥。
不为人知的一切。
东方惠萱摇头,人,从来都是可以透彻的看穿别人,却永远也看不清自己。
“落狂,你可愿意唤我一声姐姐。”东方惠萱看着如此冷冰冰的落狂,是有些期待和忐忑的。
落狂诧异,她对任何人都是冷漠以待,只除了墨玉,她觉得,这世上只有墨玉有这资格,却不知今日为何,她想眼前这个女子能够得到幸福。
没有回答,却也是没有拒绝。
东方惠萱明白,对于一个待生母都是如此冰冷的人,现在这么待自己,已是不易了。
妖红丛中的另一边。
几人也在回味着落狂的话。
“何为幸福。”
“是啊,这便是幸福,只要他好,你便好。”
可是,落狂,你却不知道,何为我的幸福。
“炎小姐。”从亭子的另一边小跑过来一个身穿绛红色丫环装的女子,面带微笑的看了眼东方惠萱,示意自己是找落狂的。
“何事?”对于这个丫环如此冷静的看着自己,落狂的表情有些冷,心中却计较了起来,这个丫环,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