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毒妃若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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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伊人命悬一线(上)

“卿若粟,卿若粟……”南风晦在宣纸上一遍遍地重复写着这三个字,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狠狠地将那些宣纸揉成一团,全都丢落在地,而其中的一个正好砸到了走进来的影的身上。

“将诸子御给打发走了么?”南风晦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坐了下来。

“回殿下的话,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宸王给打发走了,但是他离去时留下一句话,说是只要殿下您可以医治好凝熙,到时候无论您向他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的。”影把诸子御要他向南风晦转告的话,回报道。

“呵,什么都答应?本王倒是不知道这宸王竟会是如此一个痴情种啊!”什么都可以,诸子御还望你到时候说到做到,切莫要后悔才是。

“那殿下现在该当如何?是就这样就去宸王府医治了么?还是说您心中另有打算?”影一时之间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因为它不经意看到那纸上来来回回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宸王妃,那个被关在水牢中的卿若粟。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诸子御足够心急如焚的时候,到时候本王再出手,他才会感恩,更有可能满足本王提出的条件!”南风晦将方才心中泛上的忧思给一瞬间掩藏而起,他断然不可能会因为区区一个女人而误了他的事,打乱了这盘他苦心策划的棋局。

且说卿若粟她被侍卫给押到了水牢中,水牢是何等阴寒之地,卿若粟的身子骨本就弱,怎么承受得了,可是她却始终撑着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晕厥,对她而言,只要她还清醒着,就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睡过去的话,那就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水牢中一片漆黑,寂静得让人不寒而栗,所以只有一个轻轻的响动,卿若粟倒是可以听得清楚。

“谁?”此时此刻的卿若粟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了。

“小姐,是烟儿啊。”来人被她身后的侍卫给推了进来,恰恰推到了卿若粟的身边。

烟儿摸索着,碰到卿若粟那渐渐冰冷的身体,不禁觉得心惊胆战。

“小姐,你还好吗?都是烟儿的错,若烟儿不与凝熙夫人她发生口角之争,也不会害得小姐你为我受罚!你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若是因为我的原因”烟儿的泪水滴落在卿若粟的手背上。

“傻丫头,你家小姐这还不是好好的吗?你哭什么啊?”卿若粟勉勉强强地抬起手,凭着感觉将手覆到烟儿的脸上,将她的脸上的泪水给拭去。

“对了,烟儿你说你只是与凝熙夫人她发生口角之争吗?既是如此的话,那为何方才我问你的时候,你却不肯告诉呢?莫不是她说了什么让我听不得的话么?”

“小姐,凝熙夫人她不知从何听得你幼时就丧母的,口口声声说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说是倘若宸王一日不把你将休了的话,那么宸王府就一日鸡犬不宁!说是你克死了别人不要紧,若是克死了宸王殿下和她的话,那她纵使化成厉鬼的话,也绝不会放过小姐你的。”烟儿将方才凝熙与自己所说的话,全都说予卿若粟听。

“烟儿,你可还真是个傻丫头!这种话,听听就好,你怎么还与凝熙夫人她较起真来了呢?”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凝熙她故意安排自己入局的,没想到她选择置身事外,却还是被拉入局中,只是这凝熙为何突然与自己作对了,竟不惜以自己的命做赌。

“小姐,奴婢还是去求求王爷,要罚就罚烟儿一个人就好了,这里如此阴冷,小姐如何能吃得消啊!”烟儿说着就起身,摸索着出了水牢,卿若粟想去唤她已是来不及,只听得牢门上锁的声音,随后就烟儿她与送她进来的侍卫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殿下,晋王府还是和往常一样,晋王似乎并没有打算出门的意思,一直待在书房里,未曾踏从半步!”侍卫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向诸子御禀告道。

“好你一个南风晦!现下是在跟本王往拖延症是不是?”诸子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木桌上,使得劲很大,原本正确叠放在那里的手,因这一声震动,而通通掉落在地。

“宸王殿下,奴婢求求你!小姐她的身子骨您也是知道的,她如何能禁受得住那水牢的阴寒之气!您若是要找一个人出气的话,就把气都撒在奴婢的身上!还望您可以放过小姐!”烟儿跪在书房门外,声泪俱下地乞求,不停地磕着头。

“吵死了!”诸子御吼了一句,快步踏出书房,瞪着跪在地上的烟儿。

“你方才求本王让你见你家小姐一面,本王已经应允了,你若是再闹下去的话,本王就让你先走一步,这样你的小姐随后来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呵,宸王殿下您的心可真狠,都让本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一个如此忠心护主的奴才,宸王殿下竟然还要对她下狠手!啧啧,本王倒是好奇,宸王殿下您是如何那千军万马对你唯命是从的,莫不是也是依靠这暴戾的行为吗?”

诸子御抬眸,却见方才侍卫所说那个一直闭门不出的南风晦,此时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而且脸上还挂着让他觉得扎眼的笑容。

“本王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呢?”诸子御压抑着自己胸口翻腾不已的怒火。

“宸王殿下的吩咐,本王怎敢不听,毕竟本王现在还是寄人篱下,当然要听从主人的吩咐,宸王殿下您说是也不是?”南风晦笑道。

“南风晦,本王没那么时间与你瞎耗,若你真的是为救熙儿而来,就随本王来吧。”诸子御说着便先行一步,走在前面,做领路人,可是他走了几步,却不见南风晦跟上来,回头却见南风晦依然站在方才所站的地方,并没有丝毫要打算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