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御她本以为自己会从卿若粟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地在意的神情,藏着广袖中的拳头倏地攥紧,将自己眸中的那一抹黯然给掩盖,取而代之的是却是盛然。
“卿若粟,你与若姌本就是姐妹,现下更是亲上加亲了。而且本王相信你们也一定会好好相处的,是吧,卿若粟?”
若姌?叫她的姐姐叫得这般亲昵,却唤自己全名,原来君心竟然如此凉薄么?
“宸王殿下,今天是您将侧妃迎进门的大好日子,良辰美景还望君切莫辜负!看来今夜若粟确是不便搬到您的寝殿里去了。烟儿还愣在哪里做什么,你难不成是希望晚上和小姐我宿在这乱糟糟的屋子里不成么?”卿若粟她眼见烟儿她还愣怔在那里,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诺,小姐。”烟儿她连忙回过神来,便就动手收拾起来。
“卿若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又几时说过若姌她进府之后,你就可以不用搬到本王的寝殿中了?”他可是有说过她可以不用搬到他的寝殿中,为什么她却总是喜欢自己来替他拿捏主意呢,思及此,诸子御的胸口窜地涌上一股无名之火,眸中怒意尽显。
“宸王殿下,难不成您才刚刚将人迎进府,却又在这个时候,冷落别人么?若您真的这样做的话,可是于您自己有诸多的不好的,既然这样的话,您又是何必呢?”
说话间,卿若粟她的眸光落在卿若姌的身上她发现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卿若姌她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但碍于诸子御他在场,她却还是只能保持她一贯拥有的大家闺秀的风范。
“说起来,妾身与妹妹她也很久没有单独地在一起谈心了,不知王爷您可否让妾身与妹妹两个人单独相处一会儿呢?”卿若姌她莞尔一笑道。
“既是如此的话,那本王就且先行回避。”诸子御他说罢,便就要离开,可是回首见烟儿她还是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悠悠然开口道。
“你且安心,你的主子她是不会受若姌她的欺负的。”
听诸子御他这么说,烟儿她的心里虽也放不下,但是也只得深深地望了卿若姌她一眼这才心不甘地挪动脚步往外走去。
而在看到诸子御他完全离开后,卿若姌她立马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脸立马就放了下来。
“卿若粟,你似乎很不欢迎我的到来啊?可是怎么办呢,即使你再不欢迎我,这已然成了事实,你也无力地去改变了。所以与其想着该怎么才能把我赶出府去倒不如敞开心扉,开开心心地接受这个事实,如此一来,不就是皆大欢喜么?”
“卿若姌,依你如此高傲的性子,怎么偏偏可以忍受没有十里红妆,就这么进宸王府呢?你怕是另有目的吧否则你怎么可受这般委屈呢?”卿若粟她的眸一片清明似是要将卿若姌她的心思给彻彻底底地看透。
“卿若粟,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当真因为爱慕宸王殿下,而心甘情愿地接受没有举行任何的仪式,就这般进了宸王府呢?”说出来,也真是有够丢脸的,她卿若姌好歹也是堂堂丞相大千金,没有十里红妆,就连凤冠霞帔也没有,若不是父亲说日后定会让她的荣华绽放,她又怎么能忍受得了这般的委屈呢。
“卿若姌,若是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是别的女子,而这话也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么我或许还会考虑要不要相信,而若是你的话,我定不会怎么觉得!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你,可是我至少知道像你这样的性子,若不是会得到更大的利益的话,你是断然不会是那一种忍受如此委屈的人!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去相信你的话么?”卿若粟,她淡淡笑道。
“呵,卿若粟,你果真是看得十分通透呐!如此看来你之前在丞相府那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就只是你装出来的么?”卿若姌她不禁讶异,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当真还是那一个以可以任由她欺负的卿若粟,怎么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若然不是那张脸庞,卿若姌她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卿若粟。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既然我已入这宸王府之中,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么也就是说我和丞相府已经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了,所以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吧。另外我才是这宸王府的女主人,所以在这里我为尊,你为卑!按理说,你还应该向我行礼才是,不过我就且念着我们所谓的姐妹的情谊,就且让你免了吧。”卿若粟她想自己既然现在也已经脱离了丞相府那也就是代表他可以不用再继续伪装下去了。
“卿若粟,你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所以在丞相府的时候,才会那般装疯卖傻的!”卿若姌她用探究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卿若粟,似是下定决心,要看出她的不对劲,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是可以的,可是卿若粟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并没有什么可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她不免有些失望。
“怎么,卿若姌,你现在是反咬一口么?这有见不得人的事该是你卿若姌才对,那其实根本就是父亲他所安插在宸王府的眼线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和父亲说说,叫他不要再这般盘算,否则到最后,他只会落得惨败的下场!毕竟诸子御他定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人,还有卿若姌你别到时候监视别人不成,还反过头来,被别人利用了!”卿若粟她徐徐说道。
“卿若粟,你是在说我卿若姌太过愚笨么?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分明就是对宸王殿下他将我迎进府这件事心存妒意!所以便就这么胡编乱造,想要将我陷于不义的境地,是不是?”卿若姌她好像一副我自了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