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毒妃若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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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鸠占鹊巢(上)

“那个,宸王殿下您睡了么?”卿若粟她总是觉得不自然,眼睛反反复复地闭上,又睁开,却是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

“卿若粟,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不下十遍了,你都不觉得腻了么?本王都觉得厌烦了。”诸子御他与卿若粟她一样却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宸王殿下您许是也和若粟我一样,睡不着吧。既然如此的话,那不如我们来谈谈天如何,否则这漫漫长夜该怎么度过啊?”卿若粟她提议道。

“卿若粟,你想要与本王谈什么呢?”诸子御他蓦地问道。

“啊?”卿若粟她大概没有想到诸子御他竟然会同意自己的提议,不免为之而诧异,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悠然开口道,““不如我们来打一个假设好了。如果我不是什么丞相府的千金,只是一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而您也不是什么睥睨九州的宸王殿下,那我们两个应该也不会有如此的交集吧。或是擦肩而过,或是此生并不会相遇。”

.“卿若粟,那你可后悔与本王相遇?”那萦绕在心中久久挥之不去的迷惑终究还是将它给问出口。

“若粟从来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所以既然当初是我自己选择代姐嫁入这王府,那若粟为何还要后悔呢?宸王殿下您又可曾后悔,当初明明知道若粟是代替家姐而嫁给您,进这宸王府的呢?”卿若粟她亦是好奇诸子御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卿若粟,你且自己猜一猜,以你的感觉来判断本王究竟有没有后悔,这样岂不是更加有趣。”诸子御他并没有直接告诉卿若粟,而是卖了一个关子道。

“若是仅仅以若粟自我感觉来判断的话,那想必王爷您对此事,必定是后悔的吧。否则,您现在怎么会将本该是你真正的王妃——卿若姌,她给迎进府来。可是若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宸王殿下您的此种举动也不过是因为您另有一番考量才会这么做的吧。”卿若粟她不紧不慢地向诸子御他描述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觉。

“卿若粟,所以你是认为本王之所以会将卿若粟她给迎进府,却只是因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了么?”诸子御他不是很满意卿若粟她此番的说辞。

“或许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吧,只是若粟却并不想去深究,即使有另外一层原因。也总不可能是因为若粟的缘故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若粟去深究,又有什么意义呢?”卿若粟她还未意识到诸子御他言词中透露出的那一丝莫名地悲伤,仍旧是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而回答的。

“卿若粟,你可知道为什么本王宁和凝熙她逢场作戏,却是连一个好脸色都不肯给你么?不过只是因为你的这张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什么讨人喜欢的话。即使再厌恶,却是怎么也不肯伪装一番。”诸子御他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卿若粟她的两侧,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卿若粟。

“宸王殿下您……”诸子御他这突然其来的动作,让卿若粟她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双手不由得攥紧。

“卿若粟,你害怕?”诸子御他察觉到卿若粟她的小动作,眉头一蹙,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若粟不怕……”卿若粟她硬是不肯低下头。

“那若是这样的话,那本王可就要圆新婚之夜未完成的事了。”诸子御他俯身,眼看他的唇就要落在了卿若粟她的唇上,却怎料她把头一偏,那个吻却只是落在她的侧脸上。

“呵,既是害怕的话,那便就实话实说便就可以了,又何必要逞强?”之后诸子御他倒也没有再为难于她,重新躺回了自己的原本躺的位置。

“宸王殿下,谢谢。”这句话自她的唇畔溢出。

“卿若粟,你应该知道若是选择留在本王的身边,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你早就应该做好心里准备的。”诸子御他也知道自己本可以勉强于她的,可在看到她那双清灵的,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水眸,他却是怎么也无法勉强于她。

“能拖一天,便就是一天吧,或许也可以拖到我们的心里都有对方的存在的那一天吧。”只是会有那么一天么,怕只怕待那一天来到的时候,却会是两个人命丧黄泉之时。

“卿若粟,你……罢了,本王还是去书房睡吧。”诸子御他说着便就起身离榻,穿好衣裳,卿若粟她只听得一声门响,再回首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只是在诸子御他刚刚离开不久,卿若粟她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窗户前,她连忙起身和衣,走出了屋子。

那人他站在树下,稀疏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如梦似幻,却是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处于梦中,步子稍稍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往他那边而去。

“为什么你却是要选择留在这里?你明明知道这里一点都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若粟自是知道,只不过是因为若粟的丈夫在这里,若粟这才选择留在这里的,仅仅是如此罢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卿若粟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说来气眼前这仿佛对一切都漠然的男子,还是当真是出自一她自己的心里话,只不过当她看到那掩藏在面具底下的那双眸,划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悲伤,她知道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了。

“卿若粟,你动情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么?”男子他开口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失言了,也才意识到方才她所说的话,只不过是她用来刺激于她罢了,而这是被她下套了。

“什么状况?你究竟是那装作深情款款的南风晦还是那精于算计的南风夜?”卿若粟她紧紧地凝视着他付双眸。

“卿若粟,无论我是谁,你都应该听我的话,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男子他确还是没有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