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夙晔不解的看着百里夏茗。
百里夏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道:“母后没事!晔儿乖,找晴儿姑姑去玩吧!你不是最喜欢和晴儿姑姑玩的吗?”
“母后真的没事吗?”夙晔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
“没事!”百里夏茗道。
夙晔还是有些不放心,跑了几步回头又看了看百里夏茗,问:“母后真的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没事儿!晔儿去玩吧!”百里夏茗哭笑不得,晔儿虽才五岁,但心思极其敏感,真不知是好是坏。
夙晔看了一会儿百里夏茗才跑走了。
夙晔跑走后,百里夏茗拿出一个通体晶莹的玉佩,手指反复在玉佩上摩挲,一滴泪滴落在玉佩上,顺着玉佩向下滑落。
“皇上驾到!”
百里夏茗急忙擦干了眼泪,恢复以往冷漠的脸,走了出去。
“妾身参见皇上。”声音极其冷淡,一瞬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跌入了冰点。
本来还心存愧疚的夙璟离看百里夏茗如此态度,只是有些生气,但是看到百里夏茗手里的那个玉佩,看见百里夏茗毫不掩饰,夙璟离袖子一甩,冷哼一声,疾步离去。
看着夙璟离离开,罗德生有些慌忙,连忙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本来还愧疚着,当年这般对您,可……可您也不能这样对皇上啊!唉呀!”罗德生叹息一声,急忙去追夙璟离。
望着两人越来越来远的身影,百里夏茗冷笑,愧疚?他夙璟离何时会对她有愧疚?!如有愧疚,为何当初不放她走?如有愧疚,又怎会一年了都不来看看晔儿?晔儿是他的孩子!
……
花舞阁。
“小主,聆小仪来了!”芝荷走进来,道。
妖莲停下抄写的毛笔,起身,走了出去,看见江雪,微微屈身,道:“贱妾见过聆小仪!”
“姐姐莫要如此,妹妹实在无法承受!”江雪连忙扶起妖莲,道。
“聆小仪位分比贱妾高,贱妾应当如此!”妖莲道。
江雪叹了口气,拉着妖莲的手,道:“妹妹今日前来,只是想找姐姐谈谈天。”
“好。”妖莲头微低,应道。
看着这样显得如此卑微的妖莲,江雪微微摇头,目光似有些痛心。
“本小主要和妖贵人单独讲话,你们都退远些,不准靠近!”江雪对一种宫女太监冷喝一声后,亲切的玩着妖莲的手臂向花舞阁内室走去。
“姐姐,这三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江雪看着妖莲,满脸悲痛。
“聆小仪这是何意?贱妾不明白。”妖莲不解,摇摇头道。
“姐姐,三年了,妹妹终于见到你了,当初,到底是谁带走了你?慕王吗?”江雪说着,眼中露出一丝怨恨。
“被……带走?你可否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妖莲的眼中露出担心,三年前,绝告诉她,他们自幼便相识,奈何她被山贼掳走,没想到救回来后却失了忆,他们是青梅竹马,可是绝的父王母妃嫌弃她身份低微,好不容易前任慕王慕后逝世,他们可以在一起了,可是绝继位后,慕国大臣又百般反对,无奈之下,她成了舞姬,然后,成了昭皇的妃子。
“……你……”江雪欲言又止,真的……要告诉她吗?忘记了不更好?不会被牵扯进来……可是,又怎么忘得了?这可是……血海深仇啊……
“我,到底是谁!告诉我!”妖莲抓住江雪的手臂,低吼道。
“姐姐,时机到时,妹妹自会告诉你!”江雪拍掉妖莲的手,疾步走出花舞阁。
我……到底是谁……
妖莲瘫坐在地上,无声哭泣。
……
左相府。
书房。
“近日来宫中情况如何?”满头银丝的陆思羽冷着脸,问。
“皇上去了凤栖宫,可刚踏进去不久就愤怒地离开了,想必又是被皇后娘娘给气走的。”一身黑衣的侍卫回答。
“嗯?”陆思羽皱了眉,加重鼻音。
“是夫人!属下知错!”侍卫立马回答,单膝跪下连忙道。
“你下去吧。”陆思羽道。
“是!”侍卫离开书房。
“茗儿,等我。”陆思羽拿出一张粉红色的手帕,喃喃道。
……
右相府。
书房。
“大人,请喝茶。”仆人走了进来,走到叶景炎面前,恭敬道。
叶景炎没有反应,一直画着画。
“大人……”仆人又喊了一声,加重了些音量。
“啊?什么事?”叶景炎停下画画,问。
“大人,请喝茶!”仆人无奈道。
“哦,好,你就放在这吧!”叶景炎回答一句,继续画着。
“大人,别再画了!再画妖贵人也还是妖贵人,是皇上的妃子!”仆人将茶往书桌上重重一放,道。
茶水顿时洒了出来,泼在画上,刚画好些轮廓的画顿时模糊了。
“我的画!”叶景炎紧张万分,连忙拿起画,急忙擦干上面的茶水,可却越擦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