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记忆长河之让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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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拒绝爱(1)

爱情,拒绝沉默

话筒宛如中弹的鸟儿,从手中直直地跌了下来,摔得粉碎。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却仍刺痛着耳膜:“不可能了……”木头般地愣了好半天,我才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悲伦地叫道:“梅子,给我一个表白的机会吧!”……

梅子是我苦恋六年的女友,在九月的母校,我遇见了盛开的她。人如其名,一袭白裙将她衬托得亭亭玉立,仿佛一朵迎风而立的雪梅花。后来,又恰巧做了同桌。由于爱好相同,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我们愉快地度过了生命负荷最重的日子。她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孩,算题的草稿纸完了,她会及时地塞给我一叠。上午我刚打了一个喷嚏,下午她就递过来了一盒康泰克。在一起时,彼此有说有笑兴高采烈,一旦半天不见便会烦躁不安魂不守舍,会惆怅得注意到屋角又结了一个蜘蛛网。我们明白了,彼此已深深地走进了对方的内心世界。

可我不敢表白,因为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一无所有,而她出生在高干家庭,也就是说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要跨过这条鸿沟,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考上大学。我当然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这必须有所牺牲。我只有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进心灵的地壳里,化作奋发拼搏的动力。没有承诺,没有表白。这并不影响她对我一往情深的关注。

毕业时,她送给我一份特殊的礼物,是我发表的所有的文章的剪贴。在扉页上她写道:就让我长成一棵树,站在你必经的路口吧。

后来,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著名医科大学,而我则携笔从戎,一纸志愿,顺江而下,进了一所军校。我满以为这时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然而,舍身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慷慨赴边是军人的责任。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选择。我可以毫无怨言地驻守天涯海角,但她不行啊,她那柔嫩的双肩怎么扛得动三万里地的风和沙、八千里路的云和月?我又岂能忍心让她承受人生太多太重的负荷?爱情是风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盐啊。我咽下了这句话。

大学的通信,充满了沮丧和苦涩,也充满了期待和甜蜜。我们不再回避谈论爱情,只是很小心地回避着自己。好多次,她都哀怨地提及室友们在护花使者的宠爱下是如何的如沐春风如浴朝露。唯有她,孤苦又伶仃。一到双休日,别人都双飞了,而她只能躲进冷清的宿合,一道又一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读我的信。她说,自己孤独得像一个修女,为了心中的神灵,关闭了所有的门窗,贴上了我的标签,拒绝了别的春天。

整整四年每一个飘着风雪的夜晚,我的梦都会翔过她黛色的枕际。爱是不灭的,正如地底的岩浆,在沸腾在涌动地冲突,企图夺路而出,压抑得愈久,喷发得愈猛烈。所以尽管她多次盛情邀请我以同学的身分去看看她,我都没有去。不是没有时机,每次我都路过她们学校。但我没有停留,我只能透过车窗对它投去深情的一瞥──我担心,见面时岩浆会过早地冲破了地壳。

二十一岁生日,我收到了她邮来的礼物:一盒陈淑桦的歌带。我听时惊奇发现,里面只剩下了陈淑桦那如泣如诉的、反反复复的呼唤:“说吧,说你爱我吧。”一刹那,我泪流满面,冲动地拿起了电话,想说声:“梅子,我爱你!”可军人的理智截留了这缕苍白的柔情。

只要不去戍边,我发誓,一定非她莫娶。

四年的大学生活终于结束了,我真的要分回省城了。我立即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她。那头一片沉歇──除了急促的呼吸。如愿以偿,我想,她一定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那句在口头冲撞了千百次的话刚要脱口而出时,她打断了我,无限哀怨无限深情地说,这句话,她已等了六年,等得好苦。只是这次我姗姗来迟了,她已接受了那个有耐心的男孩子。他唯一比我出色的是──勇敢,大胆地拥住她只说了声:ILoveyou。但这已经足够了,那声梦寐以求仿佛远隔千山万水的呼唤,叩开了她深闭的情感之门,温润了一个女子被时间风干的心花。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六年的苦恋构筑的感情基础被一句“我爱你”击得粉碎!

女友上了别人的感情快车。

爱情马拉松,我倒在了离终点一步之遥的地方……

我多想做一次车匪路霸,攀上去把她劫下来。可我知道,严禁扒车,这是最起码的爱情规则。我只好迟到路边,以军人的宽容挥手──进行,祝她一生幸福平安。

六年的初恋天折了,馈赠给我一笔菲薄的遗产,那就是:爱情,拒绝沉默。

分手的时刻

他用手里的伞遮住了我,自己的半个身子淋在雨里。

“跟我去家避避雨吧!”他问得很小心,看来是怕我一口回绝。

我没有拒绝,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我连厌恶他的工夫都没有,我微薄的力气只够抵挡心里的巨痛了。

来到王斌家,两个人都脱下湿外套。我坐在他房间里等着,他拿起方便面去厨房煮。很快,他把煮好的面端到我跟前,碗里还有个荷包蛋。

“吃吧!驱驱湿气,你就不难受啦!”他坐在我对面,笑着说。

“你还没吃晚饭吧?你吃吧!”我鼻子酸酸的,把碗推给他。

“锅里还有呢!”他又推回来,“看着你,我咋就不知道饿了呢?”

我吃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泪流了个满脸。

“还哭啥呢?说实话吧,潘正配不上你!”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也配不上你。”

我觉得我和王斌说不到一块儿去,就站起来,要回学校。他没留我,送我出了门。我在楼洞里撑起伞,刚要走出去,他却奇怪地叫了我一声。

“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他有些难为情,“你别烦啊。我怕毕业后就没机会说了。”

“啥事儿?”我真有点儿怕他说什么肉麻话。

“我还没‘破处’呢……”他蚊子一样哼哼着。

“……你不是说二高一个女生……”我说不出来了。

“我那是骗你的。”他低下头说,“唉,等毕业见不着你了,我再找人吧……”

我等他说下去。可他没再说什么,抬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就跑进屋去了。

青春是一场哭泣的盛宴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一放学,潘正就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口。教室里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看着我,我窘得不行,就低下头装着收拾东西。已经分手了,他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他肯定不是来找我的。

“张蔷薇——”潘正喊了我一声。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他确实是在叫我,眼睛里含着一抹浓重的忧伤。

“出来一下好吗?我有点事……”他说着,目光里又多了一抹乞求。

我疑惑地走出教室,跟着他来到了安静的双杠区。我疑惑的是他还找我做什么,我一点儿也没指望他会和我和好。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我已经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缘分已尽的巨大寂寥。

“我转学了。”他靠在双杠上,声音暗暗的。

“什么?”我竭力保持着镇静,还是轻易就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我爸得了心脏病,挺严重的,要回老家天津治病。”

“你……也要去?”

“对。我爸就我一个儿子,他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非要把我带着。”

我听懂了。这种事是不可挽回的,潘正必须得走。我这么想着,感到有些惆怅,但没有哀伤。因为即便他不走,也不是我的了。

只是有一点我弄不懂,潘正他爸为什么赶巧得病?难道这人世间真有因果报应之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会遗憾一辈子的。听到冯小秋她爸遭殃、全家从小洋楼搬到民房里的消息,我还不好受呢,何况是潘正受老天惩罚呢?虽然我恨过潘正,非常非常地恨过他,但我还是不愿意看到他遭报应。

“冯小秋……她知道了吗?”我竟问出了这么句话。

“我心里装的是你。”他答非所问。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眼睛开始发热。他深深地看着我,眼圈儿渐渐红了。他盯着我看了好久,盯得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也没再说出一句话。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朝我伸过来,迟疑了一下,又倏地缩了回去。

很快,他转过身去,大步朝校门口走去。我的泪这才哗地涌出来,很快就流了个满脸。他的背影在我的视野里模糊着,很快就消失在了校门外。这一刻,我才清晰地感觉到了一段情的结束。潘正也许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我的初恋,也随着他的消失,绝望地划上了句号。

踏上开往武汉的列车

七月末的一天,我收到了武汉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没敢拆开,就跑到我妈厂里,我得留给我妈拆。我妈接过信封,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够,笑个不够。她说用手撕不整齐,就找了一把剪刀,裁衣服一样小心地把信封剪开,轻轻地把录取通知书抽出来,又是一遍又一遍地看,看个没够。我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揽住我笑了。我妈原来也可以笑得这么甜的呀,我妈的笑甜透了我的心。

接着,我妈把录取通知书放进抽屉里锁好,拿起个大茶杯,带我来到厂冰糕房,买了四根冰糕。两个人坐在花园的水泥台上吃。

“蔷薇,你到大学好好学习,妈就是拉棍子要饭,也供你到毕业!”她吮着冰糕,扬眉吐气地说。

“听说大学生假期可以打工……”

“蔷薇,给你掏个底儿吧。”我妈打断了我,“你中学六年,妈一直在花钱上紧巴你,就是想把钱存着供你上大学呢。等快开学时,妈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的衣裳,大学生可不能穿得太寒碜。”

我妈高兴,我好像也渐渐变得开朗了。失去了潘正,可命运总是在另一处弥补了我。再说,大学就像个强磁场一样吸引着我,那里也许会有更美的梦吧?

高三一班和二班的同学们陆续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去武汉上大学的有好几个,班长郝康考上了武汉大学。张叔林真的上北大了,王志坚上了复旦。洪敏考上了本市师专,她立志要在师专找个家境好的男朋友,不要糊纸盒子挣零钱花。王斌的分数没上专科线,但他那神通广大的爸给他联系好了郑州的一所大学。

我妈和我大姨商量好了,叫小华哥送我去武汉。

9月初的一天早上,我被亲人们簇拥着走进了郑州火车站。离开车还有几分钟时间了,小华哥带我上车,找到座位坐好。我从车窗里再看我妈、我大姨、我大姨父,还有我小华嫂,他们个个的眼睛都变得雾蒙蒙的。

列车徐徐启动时,我后爹领着他的儿子小新跑来了。小新手里捏着个小纸包,从车窗里递给我,之后又摇着他的左手叫我看。他手腕上有一块崭新的手表。

“姐,纸包里的金项链归你,手表归我了,行不啊?”他嘻皮笑脸地央求着。

“你的一个男同学早就把东西交给小新了,这孩子想昧下。幸好他刚才拿出来玩儿,被我发现了……”我后爹解释着。

“哎,那个丑八怪还给你写了情……书,你看看……”小新兴奋地叫着。

在这样一片忧伤的混乱中,列车驶出了郑州站。

我趁小华哥去打开水的当儿,打开纸包,看见了一条金灿灿的项链,正是王斌在木工厂欺负我时脖子上戴着的那一条。我把项链扒拉开,看清了纸上的一行字:“本来就是给你的,不想戴就去换些钱,买书看吧。”我把纸反过来,也没找到“王斌”二字。

列车行进在无边无际的农田之中,直向南方。我的郑州,我的中学时代,我的初恋,我的潘正,都被抛下了,抛在了我渐渐看不见的地方。

婚姻秘籍:学点糊涂才快乐

结婚的婚,婚姻的婚,注意这个主角“婚”字,不过就是女字加一个昏字。如此看来,女人是昏了头才一头撞进婚姻里去的。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杜拉斯不也说过那句著名的话:男人,除非女人很爱他,否则,很难忍受。

我是越来越深有同感了。大作家说得没错,男人真是泥做的玩意儿,粗糙浑浊。如果没有一点曾经积累的爱,真的是让人越来越厌倦,难以忍受。

看看我身边这个男人,下班一回家就到处搜寻遥控器看电视,然后把自己像尸体一样长长地摆在沙发上,只有眼睛间或转一下,表示自己是个活物。人家硬是能把那些播过无数次的武打电视剧不厌其烦地播一遍看一遍。要不就是军旅题材电视剧,一边看一边回忆自己当年的英雄生涯。

实在忍无可忍,我数落他:几岁了,先生?还以为自己小啊?

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才发现这个男人有这么多发现不完的坏毛病!还胸无大志,整天机械地上完了班就知道守着电视看那些无聊透顶的肥皂剧。把当初花了几千块钱买来的专业书冷落到书架上,权当是展品。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优秀端庄的女子是怎么变成唠叨的管家婆,全都是给这些男人逼的。我再一次忍无可忍地指责他,不讲卫生,不看书,不文雅,越来越粗俗不堪。人家竟然不服,奋起反驳。就这样,鸡毛蒜皮引发的家庭大战爆发了,琐碎的小事“成功”地升级到事关人格道德的大事,闹到越来越难以收拾的地步。

真的,真的无数次就想索性离了算了,眼不见为净!但若是再找一个,就一定比他好,再没有这些毛病?天下乌鸦一般黑,难道天下的男人能例外?难啊。我再不能发昏了,一次已足够。

回头再来看看他,这才发现其实他也有许多的优点呀!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花心,每天基本准时回家,做饭洗衣样样能来。最重要,他对我,几年如一日的好。虽然让我起腻,但深知这样对我好的男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一个的。

这样一想,怎么又觉得这个男人不错。只是相处得久了,不免自觉不自觉地拿了放大镜看他,把缺点放大了。

既然当初是因为昏了头才结婚的,那么想保持婚姻,绝不能太清醒,得继续一如婚前,只看着他那些优点,忽略缺点,才能快快乐乐地把日子一如既往地过下去。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在于你用什么眼光和态度去看。

有些事情,无关原则的小事,关系各人喜好习惯的事,也许不对你的胃口。但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适当的时候,你要学会糊涂,当没看见当不知道,那岂不省心省力,岂不天天快乐?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

世界上有两件事是永远也勉强不了的,小时候是学习的兴趣,长大了,是爱情。

这,是一面镜子,勇敢放弃,勇敢面对,勇敢重新开始。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无论过去他是否爱过后来却忘了,又或者从未爱过,总之,当你无法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心便不会记得你,更不会在乎你。就算他知道你深爱他,偶尔也能感觉得到你的关心,但他宁可装作是不知道。不爱了的那个人永远是先放得开的,所以,请你也不要折磨自己,痛苦太长时间。要学会自然,如果你选择坚强接受,你们的结束会被认为是没有缘分,也许在他的心里,还会留下些许的遗憾;可是如果你不够理智,总是想做一些事情挽回这段已经不可能存在的爱情,那么你们的结束只能被他看成是性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