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也正是如此,让他们永远活在惶恐之中。即杀不得他们,又得时刻防着他们。
林玑大概要比王豁安全一些,因为楚文煜是一国之君,他懂得为大局着想。
而茈兰洵完全是凭喜好行事,但只要王豁不触及他的底限,应该可以保住性命。
“女人,你是要继续趴在我身上,还是进行下一步?”倾华突然笑问,他特意强调最后三个字。
“当然是下一步。”莫惜不甘示弱,戏弄她这么长时间,怎么着也得讨点好处。
话说这“下一步”,其实大有学问,它可以仅仅是亲亲嘴儿,拉拉衣儿,也可以有更深的意义,端看当事人怎么想了!
莫惜先狠狠地吻了他的嘴,然后,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撕扯他的雪衫。
倾华淡淡地笑着,任她为所欲为!
“啊,轻尘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一道人影,进帐又赶忙退了出去,尴尬地说。
闻言,莫惜的脸,唰地一下变红,羞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真是丢脸丢尽了。
倾华慢悠悠地,扰好凌乱的衣衫。而后,从容地唤轻尘进来,脸上无半丝羞愧之色。
夜幕降临,白衣男子迎风而立,如墨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淡淡的月光下,勾勒出他绝美的轮廓。清澈的眸光,仿佛穿透云层在看着某个地方。
“二哥哥,你在想什么?”容静看着那绝世孤立的男子问。
“边关的战事,应该结束了吧!”容若回首,淡淡道。他们很快要回来了!
“二哥哥,何以如此肯定?”前几日,还传来快报,说两军正杀的难解难分呢!
“因为那个人会阻止这场战乱。”尽管那人,内心可能不太愿意。
“谁?”何人能有那么大本事?
“倾华!”容若冷诮一笑,吐出两个字。
容静惊愕,“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二哥哥,见过他吗?”难道从地府爬出来不成!
“没有。”
那只是所有人的猜测,并没有人,真正看到他的尸体不是吗?
他不但好好地活着,还在背后导演了一出戏,他冷眼看着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哪怕是爱他胜过自己的莫惜,也不曾伸手拉她出来。
到底是容静,看到他忧郁的表情,很快察觉事情不单纯。
“倾华以诈死的手段,利用莫惜心中的仇恨,挑起两国之战,以达到他的目的。对吗?”
她大胆猜测,如果是那样,太令人寒心了,莫惜那么爱倾华,到最后却是被他利用。
“也不尽然,或许,倾华当时真的出了意外。”容若寻思片刻道,他始终猜不透,倾华以生命救莫惜的真正目的。
“那莫惜,知道倾华做的事吗?”被人利用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将来,莫惜是否可以原谅倾华呢!
“她马上要回来了,到时你亲自问她。”
迟早会发现的,关键在于她,是否甘愿做倾华的棋子。其实,倾华对莫惜,并非完全无爱,从他的行事上可看出。
他若对莫惜毫无感觉,大可让战争继续打下去,搞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他只是习惯了算计,凡可以助他完成目标的,自然不会随便放过。
“二哥哥,随我一起回京,和倾华有关吧!”容静笃定道。
容若点头微笑,默认!
第二日,茈兰洵派人还回一幅画,那是倾华的画像。
修长的玉手,将画放到火烛之上,不屑片刻,那画上风华绝代的男子,已转为灰烬!。
他侧目看向那一脸惋惜地女子,微微一笑:“女人,我们可以回家了。”
家?莫惜心中荡起一丝甜蜜的幸福。她轻移莲步,走到他的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低喃:“对,一起回我们的家。”
茈兰洵留下雪儿的画像,答案已经很明确,他们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时光迅速,转眼又是一年春,琅湘街上,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他们到达帝京,没有直接回凤岛,反而去拜访两个人。
由于,倾华不凡的容貌太引人注目,莫惜约容家兄妹到万历书屋叙旧。
后堂内,容若说有私事要和倾华谈,去了客房。莫惜则和容静母子在一块聊天。
“焰儿,叫声阿姨来听听!”
莫惜热情地招呼小家伙,她虽不喜欢楚文煜,却无法讨厌他的儿子,那毕竟是容静的孩子。
话说回来,这小家伙长的还真不赖,完全承继了楚文煜和容静的良好基因。成年后,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阿姨!”楚焰冷淡地叫了声。
“这孩子的性格,和楚文煜相似,完全不似我。”容静宠溺地揉着他的头,温柔地说。
“阿静,你过的好吗?”
无论容静喜欢楚文煜与否,她这一生注定要呆在那个冰冷的后宫里了。
也许,有了孩子的陪伴,她可以减少寂寞,稍微幸福一点。
另一边,容若和倾华相对而坐,各怀心思。
“你果然活着啊!”容若温和地开口,温雅中多了一份厉色。
“你不是早猜到了吗?”倾华扬眉,他选在最关键时刻离开莫惜,不正是为逼他现身嘛!
“我想知道你救莫惜的真正原因。”他对倾华的复活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倾华以后会不会伤害到莫惜。
倾华抿一口茶,轻轻一笑:“她和我一起共赴黄泉,我纵然欢喜,却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