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华挥手,示意两人安静,淡淡道:“不用争了,两个都押到刑场。”
“请王三思!”
暮雨和几位长老齐跪,劝道。他们知道王一定会罚轻尘,萧玉。却没料王会杀他们。
“怎?你们想忤逆本王?”倾华冷冷一笑,居高临下睨着跪着的几人。
“臣等不敢。”几人忙惶恐地说。
“谁在多说一个字,与他们同罪。”倾华起身,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没有人可以伤害莫惜,你们亦然。”
伤害莫惜的人,他绝不会放过,他们虽然不是凶手,却等于帮凶,如果不是他们让唐欣逃走,莫惜怎会早产,甚至……
倾华让人把轻尘和萧玉带下去,转身吩咐:“暮雨,将唐欣的武功废掉,把她的手下,在她面前,一刀刀剐了。然后,把她送往天下最大的青楼。”
他不会杀唐欣,死,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远活在痛苦折磨中。
“你们先去刑场,我去看王后醒了没。”
倾华离开后,风长老和其他人说,如今,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王后身上。
刑场前,围满了凤岛的居民。处斩凤王的近身护卫,只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众人议论纷纷,感叹凤岛这几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凤王这一举动,可是一怒为红颜?
此时,他们终于明白,王后在凤王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很快,轻尘和萧玉被带上来,行刑的人,将大刀磨亮,只待午时三刻一到,执行任务。
“轻尘,萧玉,本王这样的处罚,你们可有意见?”倾华轻声问道。
他们两个跟随他多年,如果说无动于衷,那是骗人的。纵然他不忍心,却不得不那么做。
宁可错杀,绝不纵容。
“我们心甘情愿,请王以后多多保重!”两人异口同声道,是他们的错,无论王做出什么决定,他们绝无怨言。
倾华抬首,望一眼天色,时辰已经到了呢!向执行的人使个眼色,后者会意,走上前准备行刑。
台下的人皆余心不忍,毕竟轻尘和萧玉曾经没少为他们做贡献,可是谁敢上前劝阻呢?忤逆王皆,只有两个字“找死”。
锋利雪亮的大刀,慢慢向轻尘和萧玉砍去,众人的心也都随着那两道光,提到了嗓子眼。
倾华为雪儿施完最后一次针灸,起身轻声步出内室。
茈兰洵倒上了杯茶,递给倾华,担心地问:“雪儿,她怎么样?”
倾华撩衣,优雅地在他对面落座,“最晚明天醒来。”
闻言,茈兰洵深深舒了口气,这几个月雪儿一直昏迷,快折磨死他了。
倾华轻轻拔去茶中花瓣,在茶水要入口之际,心口突然传来一股锥心刺骨地疼痛。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第一次感应到莫惜的时候发生过,现在怎么会?难道莫惜出事了?
“倾华?”茈兰洵见倾华端茶不饮,还掩住心口,不由好奇发问。
倾华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将茶杯放到桌上,闭上眼,意图减轻心里那份痛。
“王,有书信。”暮雨突然进来,急声道。
倾华倏地睁开眼,心底那种不祥的预感更重,他写信到凤岛不久,何以这么快回复?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快速接过幕雨手里的信打开,当看到信中那八个字的刹那,脸上万分难得地变了色。
“七皇子,本王有事,要立即赶回凤岛,告辞了!”倾华小心收起那封信,转身吩咐,“暮雨,收拾行礼,马上动身回去。”
“是。”暮雨应声退下。
“倾华,发生什么事?”
刚才倾华脸上表情的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是什么事,可以让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子,如此惊慌?
“是本王的私事,不劳七皇子挂念,巫者畏水,七皇子切记保护好雪儿,再见!”倾华说完,人已到了门外。
“后会有期!”
茈兰洵对着那修长的背影,淡淡地说。随后传来乐陶,让他派人去查凤岛有何异样!
快马加鞭,到达凤岛也是五、六日的事,失去灵力的倾华,自然无法和以前相必。
纵然他忧心如焚,也无济于事。
风尘仆仆回到月华宫,几人已经守在外面。
“参见王!”
“都起来吧,莫惜呢?”倾华压抑心中的不耐,低问。
风长老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抱着一个婴儿走来。“恭喜王,王后为您生了一位小公主。”
倾华眼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又不着痕迹掩去,“把公主给本王看看。”
伸手小心翼翼将孩子抱在怀中,凝视她娇好的容颜,冰肌玉肝,粉雕玉琢,樱唇红润,乌黑的大眼睛,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长的不是一般的美,可惜……
“本王再问一次,莫惜呢?”倾华加重语气,凤眸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他面上不见怒色,然他们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迫迎面而来。
“王恕罪,王后她已经……”
众人一同跪下,不敢说出那个字。
倾华不再理他们,抱着孩子直接走进房内。看到中间那一具冰玉石棺,他的心漏跳半拍,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惧意蔓延全身,较之以前看到莫惜服毒时,来的还要强烈。
他清楚的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慢慢走到棺前,深深凝视那里面躺着的女子,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一个唯一可以牵动他情绪的女人。
“寒烟,把棺盖打开。”他头也不回,对着在他身后跟进来的人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