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乖!”容若温和地说,看到女孩的第一眼,他已经猜到她可能是倾华的女儿。
容静也很快带莫惜过来,当莫惜看到厅中那雪衣男子时,情不自禁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的男子。
打量过后,她轻步走到容若的身边。
“娘亲!”
不等莫惜询问原因,一个脆声声地惊喜地响起,然后,她的身体被牢牢抱住。
掬惜看到那女子和画中的人一样,猜想肯定是她的娘亲,从父王身上跳下来,扑向她自认为是娘亲的人。
莫惜愕然,这叫什么情况?她何时多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来?
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从上到下都是红,红色的小衣服,红色的小蝴蝶发饰,长的和那雪衣男子很像。
“那个,小朋友,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她温柔地解释,生怕伤害这孩子幼小的心灵。
其实,她挺喜欢这娃儿地,看到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娘亲不认惜儿吗?”掬惜不舍地松开娘亲,乌黑的眸子,渐渐有了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娘亲。
看到她可怜的模样,莫惜有些手足无措,求救的目光瞟向容若。
容静插不上话,找个地方坐下喝茶,他们孩子都有了,二哥怕是危险了。
“叔叔,你告诉娘亲,我是她女儿,对不对?”掬惜也跟着望过去,渴望地说。
面对如此的情形,容若也感到头痛,意味深长地瞪一眼倾华,示意他自己解决。
掬惜见没人理,伤心地大哭起来,让人好不心疼。
“女人,你是要等她的眼泪把屋子淹起来,才肯承认你是她母亲,我的妻吗?”倾华凉凉开口,直视莫惜。
莫惜现在可以确定,男子可能是她以前的老公,而女娃说不定真是她的孩子。
毕竟,没有人会无聊到乱认亲,尤其无财无貌的她,根本没有资本值得男子说谎。
“乖,你先前别哭啊!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绝对不是不要你地。”她弯腰,轻声哄道,替女孩擦拭脸上的泪水。
掬惜偷瞥父王,收到讯息,马上停止哭声。
房内安静下来,深深呼吸,鼓起勇气道:“那个,对于我们之前的事,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对不起!”
那封信,容静已经给她看过,她知道他这次来是接她的。
“你的意思,是不和我们一起走?”那声音很平静,那表情很平淡。
莫惜重重地点头,不敢去看男子,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那好吧!”倾华无可奈何地吐出三个字。
闻言,莫惜感到紧绷的心情轻松不少。然而,男子后面的话,她又无语到极致。
可恶啊,无赖啊,不是人啊,他怎么可以……
“不过,古语云:妇唱夫随,既然你决定留下来,我和女儿也一起搬过来好了。”倾华慢悠悠地,把前面的话补充完。
“不可以。”莫惜脱口而出,果断拒绝,但当她对上那双仿佛受伤的眸子时,心里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内疚之情。
“女人,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倾华哀伤地问,“也罢,空口无凭,我便用行动证明吧!”说完,起身撩衣,作势向地上跪去。
几道目光齐刷刷射向那个下跪的男子,有疑惑,有动容,有惊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或许莫惜现在不清楚倾华的身份,但容家兄妹知道,他是凤王,一个可以一手遮天,翻云覆雨的男子。
“等等!”莫惜在最后一刻,出声阻止。如果她说没感觉,那是骗人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地。
他为求她原谅,肯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不可否认,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些怨他的,怪他为什么一直不来找她,哪怕他们之间曾经毫无一丝感情。
这无关于****,完全是自尊心在作祟,谁也不希望自己被忽略。
“莫惜,你跟倾华回去吧!”容若低柔道,莫惜的这一声唤,代表她已经心软,他已经留不住她。
“容若。”
莫惜心里有些摇摆不定,留下来,那男子必定不肯轻易罢休,到时候会给容若带来麻烦。
走吧!容若同样要受到别人的嘲笑,大婚当天,新娘和别的男子离开,多大的流言啊!
“放心,这里的事,我自会处理。”容若凝视她美丽的容颜,牢牢记在心里,温柔地说:“过几天,我会去找你,如果那时你还愿意,我会带你回来。”
“倾华,你欠我一个解释。”丢下一句话,他率先走出去。
倾华把女儿交给莫惜照顾,跟着离开大厅,他的确需要向容若致谢。
容静不舍地陪莫惜去收拾行礼,这一走,怕是很难再见面了吧!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容若和倾华谈完,莫惜那边也整理好,向他们辞别后,一步三回头离开。
望着那一家三口消失的身影,容若心中无比惆怅,或者,他一直是个多余的人。
“二哥哥,你为什么要放莫惜走?”她不明白,如果二哥不开口,莫惜是不会离开的。
“我只希望她幸福!”容若郑重地说,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但起码有一些美好的时光,可以供他回味。
况且,他们已经拜过天地,她已经算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知足了。
容静无奈翻个白眼,是啊,她的二哥真伟大,付出那么多,竟只为博莫惜一笑。
住在凤岛的几天,莫惜除了见不到容若有些不习惯,其他的还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