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后面的话,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楚,不知道风长老把王约去哪里了?
“莫姑娘,正午的饭有毒,你千万不要吃,等我和王回来。”轻尘说完,又匆匆离开,他得快点找到王。
莫惜先是一愣,然后,不以为然地笑笑。风长老的动作真快,一天就等不及了。
左相府。
皇上突然驾临,左相领着家眷在门口迎接圣驾。府内的人,顿时也忙的不可开交。
幽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开口:“怎么不见云苍?”
“苍儿昨夜喝醉了,老臣已经派人去叫他。”
“不用了,朕亲自去看他。”
楚文煜挥袖步入左相府,直接走向云苍的住处。左相擦着冷汗,心惊胆颤跟在后面,背部也湿了一片。
皇上意外到访,又点名要找苍儿,不是那孩子又惹了什么大祸吧!
楚文煜走到云苍的房前突然停下,紧紧盯着那扇关闭的房门。
“苍儿开门,皇上来了,还不出来接驾。”左相对着屋内大喊一声,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房门打开,屋内却走出两人。一个蓝衣青衫,文风凛凛,一个淡白长袍,湿润如玉,俊美无俦。
“臣,云苍参见皇上!”
“臣,容若见过皇上!”
两人异口同声,一同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容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朕一声?”楚文煜微笑,扶起他们。
“昨天刚回来,晚上和云苍多喝了点,就在他这里休息了一晚。原本想着今天进宫去见您的,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下到省的进宫了。”容若温和道。
“你到挺会捡便宜。”楚文煜微笑轻斥,忽然转头看向左相:“云卿,你怎么没告诉朕,容若也在这里呢!”
“臣,老臣忘了。”左相顺水推舟,他昨晚明明只看见苍儿一人回来,容若何时来的,他是真的不清楚。
“云苍,不请朕进去坐坐吗?”
“皇上,请!”
楚文煜环视整个房间,屋内除了一个家丁,再无其他人。正想走上前,细看那个男仆,左相先他一步开口。
“阿碌,你这个混小子,让你来请少爷,你却跑来偷懒,还不给我滚出去。”
“是是是,老爷,奴才马上出去。”那阿碌忙不迭地应着,走的太急,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又急忙爬起来跑出去。
看到男仆胆小如鼠的个性,楚文煜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皇上先坐一会儿,老臣马上叫人送茶来。”左相恭敬道。
“不了,朕是要去右相府,顺道过来看下云苍,见着了,自然要动身去那里。”楚文煜出声拒绝,又看向容若:“听说岳丈大人贵体不适,好些了吗?”
“多谢皇上关心,已经好多了,皇上如何得知家父身体有恙的?”容若淡淡道。
“静儿身边的婢女说的,朕的皇后可真是个孝顺的女儿,一听右相病了,急的连亲自来通知朕的时间也没有。”楚文煜不紧不慢地说,语有谴责,却无限温柔,仿佛在吃谁的醋。
“家父向来最疼静儿,他们一直是最亲近的,连我都妒忌呢!说到静儿,我就觉得惭愧,你们大婚我也没来的及参加,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哥哥。”容若一脸内疚的表情。“相府就一个女儿,我也就那么一个妹子,自然宠了点,如果她无意冒犯圣颜,请皇上多担待一些。她孤身一人在宫中,一切仰赖皇上。容若私心,望皇上千万莫要让她受了委屈。”双膝跪地,诚意恳求!
“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对待静儿。”楚文煜郑重向若容承诺。
左相在心中赞叹,老容家的孩子,果然都不简单啊!容若这半真半假的招数,实在是用的妙。
先是摆明容静对他们的重要,让皇上不得不护她。一句私心,把过错又全揽在自己身上。
“好了,朕要去探望左相,容若你要一起回去吗?”
“当然,我也好久没见静儿了。”容若微笑,“阿苍,你要去吗?”
“不了,我有点头疼,改天再去拜访伯父。”
众人一离开,云苍马上从床底拉出一人,那男仆的模样,竟然和之前出去的那人,长的一模一样。
月华宫,当倾华和轻尘赶回去的时候,只看到晕倒在桌前的莫惜。
“王,轻尘有告诉莫姑娘菜里有毒的,她为什么还要吃?”轻尘站在门口,急忙解释。
“不关你的事。”倾华走进去,抱起躺在地上的莫惜,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王……”轻尘欲言又止,王不是喜欢莫惜吗?为什么看到她那样,他脸上没有一丝焦急难过的表情。
“轻尘,把五位长老和萧玉、寒烟、暮雨一起叫过来。”倾华凝视莫惜苍白的脸,平静吩咐。
他的脸上除了淡定从容的表情,再无其他,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任何事,都无法动容他。
“是,轻尘马上去。”
纤长的玉指,轻轻擦过她的鼻息。哎,没气了。右手搭上她的手腕,又是一叹,连脉搏也没有了。
“女人啊,你总是说我不择手段,狠心,那你呢?为了让我喜欢上你,不惜负出一切,哪怕牺牲生命。”倾华淡淡地说,认命一叹:“你赌赢了,我对你动心了。”
当轻尘找到他,告诉他前因后果,那时他一心盼望她不要出事。
当他看到毫无气息的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恐惧。怕她会死去,怕将来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