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天里,你不得和朕针锋相对。”楚文煜补充道。他不想气死。
“可以。”她点头同意,她得先确定凤岛还有多少人活着。
莫惜走下层层阶梯,看到牢里关的果然都是凤岛的居民,
牢里人听到声音,望了过去。一见来人是莫惜,顿时纷纷破开大骂:
“你这个坏女人,王待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他。”
“你还有脸来看我们,不知羞耻。”
“滚,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们王呢?你把他交出来。”
“……”
面种种指责和唾骂,莫惜一笑置之。她来时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可以应付。
只要他们活着就好,给他们骂两句又不会少几块肉。
“都闭嘴。”狱卒大喝一声,制止牢内的喧哗。然后讨好道:“姑娘别生气,都是些粗鲁汉子,没什么教养。”
莫惜冷瞥,“他们在我眼里,比你尊贵的多。”她不想和一个下人计较,但一看到他,就想起楚文煜,心里不爽到想骂人。
经狱卒一吼,那些人到真的安静下来,但仍用怨恨的目光,瞪着莫惜。
莫惜走到最后一件牢房,错愕地看着里面的男子。
那男子,神情潇洒,气质儒雅,完全不似普通犯人。她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
男子抬首看向莫惜,微笑道:“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她为何会来大牢。
“渊大哥?”莫惜讶然,愣愣地看着西门渊。
“是啊,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西门渊又是一笑,他从嘉阳回来,一直关在这里,这是皇上对他背叛的惩罚。
看到西门渊,确实令她感到意外,他一定是因为嘉阳一事,惹怒楚文煜,关在这里的吧!
往事在脑海中回荡,心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她连累了西门渊,却仍没有保住倾华的命。
“你是特地来看凤岛人的吧?”西门渊看她沉默,开口:“你放心,皇上只是囚禁他们,并未虐待。”皇上虽然有时候不择手段了点,但不是昏君,这也是他一直忠于他的原因。
莫惜点点头,不用他讲,她也明白,那些人身上衣衫完整,显然没用过刑。
“我会求楚文煜放了你的。”
“不用,这是应该受的。等皇上气消了,自然会放我出去的。”西门渊十分肯定地说,他很了解皇上的性格。
“莫惜,倾华呢?”他迟疑一下,问出口。
她身体不由自主一颤,苦涩一笑:“死了。”
闻言,西门渊神色一怔。他猜到倾华可能出了事,却想是这种不幸的事。
“你胡说,王不会死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诅咒王。”
“……”
原本安静下来的居民,因为那两个字,又哄动起来。
莫惜沉默,痛苦地闭上眼,任由他们咒骂。
“莫惜,你……要坚强一点。”西门渊安慰。
“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容若是倾华假扮的。”她可以肯定,西门渊早就知道真相。
“新年那晚,人的容貌可以变,但与生俱来的本性不会改……”西门渊淡淡道。
他和容若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中,他是一个温暖如春的男子。倾华不一样,他在无形中,总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甚至,偶尔让人产生压迫感。
因此,他可以确定那时的‘容若’,并非他本人。然后,倾华受伤,他见到了真正的,于是联想他们可能是同一人。
倾华拥有灵力,冒充容若,轻而易举不是吗?
“嘉阳那次,谢谢你。”
“不用,在嘉阳的那段时间,我很开心。”西门渊由衷道。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待西门渊回答,起步走出牢房。
离开大牢,她直接去了容静的寝宫,楚文煜答应了她的要求,她自然得实现自己的承诺。
把计划仔细和容静讲了一遍,希望她能帮忙她。
“莫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听完她的想法,容静怜惜地说。
莫惜默默不语,坚定的神色溢于言表。
容静知道劝不动她,无奈一叹:“好,晚上我会安排二哥进宫,为你达成心愿。”
夜色如墨,仲夏的夜晚添了许些凉意。
容静施计支开夕秀宫的守卫,带着容若悄悄溜进去。
“二哥哥,你和莫儿速度要快点,我去外面替你们把风。”她扔出一句异常暧昧的话,轻轻关门退了出去。
容若掩嘴轻咳一声,脸色微不可见地红了下。好在烛光暗淡,莫惜没发现。
“容若,辛苦你了。”莫惜平静地说,好像完全不在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你可想好了?做了这个决定,纵使你将来后悔,也无法挽回的。”容若劝她想清楚。
“我不后悔。”
容若长长一叹,不再犹豫。将房间的蜡烛全数点亮,转头对莫惜道:“你……上床宽衣吧!”
容静守在开口,来回踱步,盼着他们快些完事。房内突然传出莫惜难受的伸—吟,似是痛到极至。
她在心里暗骂,二哥不知怜香惜玉,弄疼了莫惜。话说,这好像是二哥第一次做这种事。
力道把握不准也是情有可愿,希望莫惜忍得住。
一个时辰后,容若走出房间,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低声道:“我先走了,你一会儿进去看看莫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