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发愣,门里的老者又说话了,声音干枯嘶哑:“你们有事吗?”
“噢,是这样的,大爷,我们路过这个地方,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当找不到好的借口时,说要休息一下是我唯一能想出的理由。
“那进来吧。”老者并不多问,头缩回了门里,我看了看小凤,上前推开了门。屋里也是分里外间,外屋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是冷馒头。桌子旁边还坐着一个老太婆,两个老人面前的碗里是用冷水泡的馒头。而他们旁边的灶台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生火的迹象。
“随便坐。”老者一指角落的板凳,就不再搭理我们,自顾自的吃起了冷水泡馒头。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小凤则依然站着打量着屋子。过了一会小凤问到:“大爷,你们为什么只吃冷馒头呢?怎么不烧些热水。”
“我们这黑石岭只有石头,没有木柴,村子里所有的人要起火就要到山外很远的地方拉柴回来,所以我们一般一个月只生一次火,一次弄好一个月的吃食。”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大爷,村头那家人家怎么看起那么奇怪?”小凤接着问。
听到小凤这么问,老人手里的馒头一下掉落在地上,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怎么了,大爷?”小凤看着老人脸上的表情,继续问着。
“你们去过那家了?”
“昨晚我们就住的那里。”我抢着回答。
“你们怎么能住那里啊,那一家人都是鬼啊,都是冤鬼啊。”老人声音颤抖着说。
听到这个回答,我全身一哆嗦,我们昨晚和鬼共处一室住了一晚,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们是鬼呢?小凤倒显的很冷静,问到:“大爷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们是不是看到了那房子里有三个人,一个老太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对啊!”
“诶,说来那也是一家命苦的人啊。那女人的丈夫结婚第二天就被抓去当兵了,一去不回。哪成想女人已经怀上了孩子,生孩子那天难产,大出血,母子都死了。老太太没了儿子,儿媳孙子又都死了,一下想不通就上吊了!后来那屋子一到晚上就可以看到人影幢幢的,说来也怪,你说那孩子死的时候是才生下来,后来有村里人晚上看到过那小孩,说都长老高了。”老者说完,再也无心吃面前的冷馒头,在那里唉声叹气。
听完老人的话,我脑子嗡的一声。怪不得那女人一直在洗血衣,原来她是难产死的,那洗的一定是自己当时穿的衣服,而那老太太总是坐在炕上摆弄绳子,看来那绳子就是她上吊是用的了。我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回走,肖棋和夏晓还在那里呢,如果那一家三口人都是鬼,他俩一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