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双腿夹住李虎腰部,抱紧李虎:“你这个横人,美女诱惑当前,仍然思维如此清晰,我糊弄不了你。你知我为什么让你去老何家吗?就是让你去听一遍孙小宛的征服理论,她必定会怂恿你将我彻底征服?”
李虎想:这孙小宛必定早已将她的征服理论讲给王倩听过了,只不过对王倩说的是怂恿王倩将李虎征服彻底,让王倩在于公于私两个场合都领导李虎罢了。
二人在大浴桶中极尽缠绵,李虎又抱起王倩出浴桶,进了王倩的房中床上,也不拭水,放在床上开始各自的征服。王倩平时生活严谨,今日偶得放纵,一身宝贝全都喷火,原本坚挺的双咪在她大幅度的扭动摇曳中也上下晃动不已。
二人从下午一直折腾至天黑,方才由男人抱着女人起床,来吃下午时王倩做好的饭菜,吃完,也不洗碗,又抱着上了床。王倩道:“我们回到衡阳后,便不能这么放肆了!”
二人在缠绵中又说到燕小豆,王倩问:“让燕小豆和叶海涛结婚,是你的馊主意吧?”李虎道:“我知道你还在怀疑阿豆是日本间谍,我已经很仔细观察过阿豆,她身上没有枪支和其它攻击性武器,替身老何多次与她近在咫尺,也看不出她有半点刺杀的企图!这一次,绝对只是你的心理作用!”
王倩冷笑道:“土肥原这一次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燕小豆完全是单线行动,她与抗大宾馆那些打伏击的日本特务完全没有联系,她只接受酒井美良子的单线指挥,目标只有一个:刺杀蒋公。”
李虎翻身坐起:“你找到证据了!”
王倩道:“戴笠情报:日陆军部已知大势已去,对华作战必败无疑,遂孤注一掷,派出大批间谍杀手,全力刺杀蒋公,这些间谍杀手一律独自行动。”李虎唉声问道:“这就是你的证据?阿豆受尽苦难,你可千万别弄错啊!”
王倩道:“错不了!是燕小豆自己把戏演过了头:燕小豆想让我们觉得她只是一个贪恋黄金的普通女人,所以才偷走李凯给她的一箱黄金。但是她住的是抗大宾馆的三楼,而从三楼到一楼,到处都是李圆通的人看守着,她竟然可以平安地拎着一箱黄金到达一楼男厕所内,碰巧撞上叶海涛,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李虎警惕起来:“对啊!阿豆怎么会有这么多本事?”
王倩道:“答案只有一个,她接受过日本特高科的残酷训练,如今的燕小豆身手不凡!再等几个小时候,答案就会出来。凌晨四点,她和叶海涛会来给我们送行,我已经沿途布下天罗地网,实施逮捕,你这个大哥,只要做到一件事:防止她自杀,特别留意她的衣领!”
二人商定妥当,当即沉沉入睡。
凌晨四点,王倩和李虎去机场赶飞机,王倩昨日下午快速出去买了许多礼物,现在王倩告诉李虎:“我替英子买了两份特别的礼物,其余人,我都买了小礼物。”
李虎一颗心放下了,他一直在想带个什么礼物给英子?也想不出,现在王倩给搞定了!
叶海涛和燕小豆早已等在机场,看见李虎和王倩大叫:“大哥!”
燕小豆一眼猫见王倩脸上那种发生男女关系之后的特殊表情,过来搂住王倩胳膊,边走边附在王倩耳边叫了一声“大嫂”,王倩知道瞒不过鬼精的燕小豆,用手指按了一下燕小豆的肩膀。二女经过一面落地大镜,都猫看了一眼,镜中两张女人的脸,无论怎么掩饰,都无法把奔涌着冲到脸上来的喜悦打扫干净,只是燕小豆发现有警察从各个方向包围过来,她的左手被王倩抓住,迎面一个转身拔身而起之时,右手劈开李虎,嘴唇咬住衣领,可那衣领中的氢化钾吸管早已落在李虎手中。
王倩“咔嚓”给燕小豆上了手铐,喝道:“阿豆,你如今有两个亲人!你不可以草率自己的生命!”
燕小豆看见李虎向她无限关切,而叶海涛热泪满面,她问:“海涛,你事先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叶海涛点头:“是。王长官昨天下午就告诉我了!”
燕小豆哭道:“知道了你还敢和我结婚,你好傻啊!”
薛警官过来要带走燕小豆,向王倩和李虎敬礼:“两位长官放心,我们会尽一切可能优待燕女士!”
王倩点头,说:“薛警官,按说法不容情,只是阿豆现在是前线军人的家属,很可能还会怀上身孕,你要让她把所有问题交待清楚,最后以我的名提请蒋公亲自处理!”
李虎和叶海涛都知道间谍罪一向有死无生,而王倩给燕小豆留下了生机。
叶海涛和戴着手铐的燕小豆被拦在送行带内,见李虎和王倩过了匣道而去,燕小豆趴在叶海涛身上飞泪而下,飞机起飞,升入黑暗的夜空中去了。
这是一架飞昆明运送药品的军用机,陪都机场得知王长官要去衡阳,遂让该次飞机提前一小时起飞绕过至湖南芷江再飞昆明。机舱外黑沉沉,王倩和李虎挤在药品箱的过道里,飞机上只配备一名空姐,空姐的长相竟有几分象王倩,一个美人坯子,也站在过道里,和王倩熟,上上下下打量李虎,神秘地问王倩:“王长官,终于看上一个啦?”
过道里两条不锈钢小板凳,显然是配给王倩和李虎坐的,王倩让李虎坐下,自己坐在李虎大腿上,腾出一条给空姐坐。王倩拽起李虎两只手,围在自己小腹上,亦神秘问空姐:“这个混蛋是个有妇之夫,我把他借了出来,你替我过过眼,如果还行,我就留着,不还给那个妇人啦?”
空姐张大一张小嘴细声道:“人挺不错,只是二手货,不太好吧?”
李虎手上用力抱紧王倩,王倩用力去拨开李虎,力量相差过余悬殊,哪里可以拨开半分。李虎松了手,听那空姐又细声问王倩道:“王长官,这位大哥,他什么学历?”
王倩感到李虎的身体处于激动状态,看来这玩笑真不好开,空姐还盯着她等待答复呢?王倩知道这个问题是最让李虎敏感的,答得不好在空姐面前失面子事小,伤了李虎的自尊可就麻烦大了,于是答道:“他的学历跟蒋公还有我都差不多,是社会组织学方面的天才学者!”
王倩的回答聪明至极,蒋介石没有什么值得显摆的学历,但是谁也不敢说蒋介石没文化。空姐一听羡慕不已。
陪都飞芷江,很快就到,飞机正在降落中,李虎问王倩道:“衡阳也缺药品,为什么不能带一些去衡阳?”
王倩摇摇头,说:“下飞机了!”
下舷梯时,空姐向李虎妩媚一笑:“李虎李大侠,飞机上我跟我姐开的玩笑别当真,好好做我的姐夫!”
李虎一愣,被王倩一把拽走。机场方面有美国勤务兵跑来向王倩报告,说的是李虎半懂的英语。王倩扔掉行李包,回头叫李虎原地等候,便飞奔跑入机电组去了。李虎早年混迹上海滩,不少接触洋人,平常的英语基本能懂,只是美国勤务兵说的专业名词过多,所以才半懂,他听出是衡阳出事了,好象是说流动营伤兵暴动之类。
天仍在漆黑中,李虎听见有人在低声唤他,一回头,见是那名空姐跑过来,往他裤袋中塞入一包东西迅速回飞机上去了,舷梯缩入舱门关门,飞机起飞而去,隐入黑暗中。
一只手抚在李虎肩上,王倩问:“你在留恋飞机还是留恋小空姐啊!”
李虎道:“这空姐神神秘秘往我身上塞入一包东西!衡阳出事,流动营暴动,情况怎么样了?”
王倩绷圆了双眼看李虎,惊喜地问:“你能听懂英语?”
李虎摇头,唉一声说:“当年在米德森做小保安,听也听会了。你还没说衡阳的情况呢?”
王倩脱口而出,说:我们驾车回衡阳来不及了,机场正在安排飞机夜飞衡阳!
李虎缓慢接道:是我们自己驾机,还是机场派飞行员?
王倩道:是李安!
李虎道,这撇英语撇得拗口,不撇了!又是李安,可现在己近五点,天一亮,李安返航时会有危险?
机场传来飞机马达的声音,王倩喊一声:“跑!”二人拎起行李飞奔过去,上了舷梯。王倩拉李虎进入驾驶舱。李安主动让出主驾驶位给王倩,飞机平缓拔起,全速往东偏南12度3偏角方向飞行。
五点四十分,从飞机上看见地面的三堆火光,往那三堆火光的中心缓缓降落,王倩和李虎冲下舷梯,地面上王伟能指挥一众人一拥而来,往舷梯上运送进去五名伤兵,这五名伤兵交上好运赶上坐飞机去大后方,李虎注意到随机护理医生却不再是王雪琴,而是爱慕王雪琴的军医朱涛,小伙子戴着近视眼镜,最后一个上飞机。
王倩正在安慰龙萍。龙萍本来已经开学,却放心不下自李虎与王倩同去重庆后就茶饭不思的王雪琴,昨日又从城里赶来探望,约定等王雪琴见过李虎一眼便都去上学,两个姑娘同榻,谈各自心事,王雪琴羡慕龙萍爱情幸福,而自己的爱情却在镜花水月中泪水涟涟!睡到五点时,王伟能赶来敲门,说:“李安将驾机前来!”龙萍赶紧起床跑往王桥山码头等待,却想不到,一切急如星火,李安根本不可能出机舱来见她一面。
龙萍正趴在王倩肩上哭泣,螺旋桨启动,众人纷纷回避旋风,飞机上传出李安的声音:
“萍,不要哭,我看见你了!”
飞机拔空而去。
龙萍转哭为笑,说:
“我没有白来,安看见我了,我的安看见我了!”
王伟能王伟清兄弟赶来王倩近前,王倩招呼李虎,一起走通道进城!
李虎刚要迈步,斜刺里冲出王雪琴,拦住李虎劈头便问:“李虎,你跟王倩有没有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