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草莽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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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不堪回首

田中亮认得这是美良子的车,这辆车多是美良子开,有时也让赵天明开,自己别说坐进去,可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遂有些犹豫,说:“我还是走路吧?”

小泽骂道:“你再走路,你的小命就没了!赶紧上车!”

田中亮不含糊赵天明,却不敢有半分忤逆小泽这个日本军官,遂小心谨慎地上了车,仿佛整辆车上都布满了美良子的眼睛在盯着她阴森森地说:田中亮,你有什么资格坐到我的车上!

小泽一面开车一面问:“田中亮,你连美良子长官的身体都敢偷窥,坐一下她的车怎么会怕成这样?”

田中亮大惊:“小泽长官,我偷窥美良子长官的事,您怎么会知道?是不是赵天明告诉您的?”

小泽叹了一口气道:“这还用问,我一直把赵天明当朋友,想不到他临走还要害我,我还有事要问你呢?有一个江湖组织叫九刑十八狱,你可知道?”

田中亮答道:“九刑十八狱的总舵大哥名叫李虎,这个组织可了不得,盯上谁,谁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落在美良子长官手中的马作海就因为是九刑十八狱的仇人,宁愿天天挨美良子长官的打也不敢走出皇军的驻地半步。”

小泽惊讶道:“这回麻烦大了!九刑十八狱咬上美良子长官了。九刑十八狱的人说马作海是他们的仇人,要美良子长官交出马作海,又说美良子长官生活作风腐化,特别提到了美良子和男人云雨时让一个名叫田中亮的采花贼趴在屋顶上偷窥,如果美良子长官不交出马作海,全衡阳将会贴满写上美良子全部丑事的宣传纸。美良子长官大怒,可也奈何不了这帮江湖人,人家来无影去无踪,而且,美良子毕竟是个女人,丢不起这个人!美良子长官却不愿交出马作海,问赵天明可有什么办法?赵天明满口大话,说他和对方有交情,可以摆平这件事,却又提出我们这一面还得派出一名代表去谈判,竟说我小泽最合适,你说说,那些江湖人个个心狠手辣。哪有做朋友的这样害朋友!现在赵天明骑我的摩托车找对方联系去了,却让我去当面和美良子商量谈判方案。”

小泽这一番胡编乱造的话听在田中亮耳中却是比真的还要真,吓得田中亮胆战心惊。原来田中亮与赵天明达成交易之后,在心中盘算一番就变卦了,他越想越后怕,他的确万分地想占有美良子一回,否则死都不会瞑目,但他始终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一个男人把到手的美女让给别人,赵天明有可能设局害他。他想:赵天明在集中营以指代枪使岳家枪法,极有可能是王倩派来的卧底,我还不如把这个重大情报向美良子汇报,立下大功一件,说不定美良子一溦动,就选中我做她的情人,两厢情愿云雨起来才更享受!现在半路杀出九刑十八狱这单事,捣碎了我的美梦,美良子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和名声,更加会依赖赵天明,我非但进不了谗言,还极有可能让美良子一见到我就在盛怒之下将我杀掉?

这样一想,田中亮要开溜,遂对小泽说:“小泽长官,我内急,要下车方便一下?”

小泽刹住车,惊叹道:“赵天明这个祸害还真他妈料事如神了!”

田中亮问:“老赵他怎么料事如神?”

小泽装作很佩服的样子,说道:“赵天明说,你一定会中途说内急,借机逃走。”

田中亮大惊道:“老赵这人比鬼还要精,算无遗策啊!小泽长官,求求你放我走,您替我向美良子长官说一声,说看见我突然病倒了,躺在路边也无人管!”

小泽道:“赵天明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说他答应你的事,他一定做到!”

田中亮开门下车时,小泽又道:“你们俩做什么我不管,但一定不要伤害到皇军的利益!”

田中亮答道:“您放心,我只做对皇军有益的事!”

田中亮下了车,看着小泽驾车往鸡尾巷飞奔而去,想:赵天明这人精明,却还果真义气,我得去洗个澡,把自己洗干净,即便在美人昏迷的时候上她,也不能草率,我田中亮代表这个世界庄严宣布,决不敷衍美人!”

美良子早上把赵天明打发去集中营之后,又让田中亮跟过去监视,的确出于一番良苦的用心,她决定让赵天明顶佐藤的职,做她的情人,最大的担心还是要防止赵天明是卧底,滥情也不能滥给生死对立的敌人。美良子等候田中亮来汇报没等到,却等来了集中营长官小泽新野,小泽向美良子报告:“您让赵君来宣布取消取决五十名犯人的命令,我已经执行了!”

美良子吃惊:“赵天明在九点之前赶到了?”

小泽道:“赵君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在二十分钟赶到集中营,是我出了一点小意外,在下令行刑前,我突然昏迷了,送到医院急救回来,赵君已经到了,总算没让您要顾全赵君的一片心意落空!”

美良子心中呸道:我要顾全狗屁赵君,我想看到的是天下所有人最苦最悲惨的一面,包括赵天明,也包括你小泽新野!美良子冷冷盯着小泽,问:“小泽君,你和赵天明是好朋友,你是不是故意昏倒,拖延时间,等赵天明来?”

小泽道:“长官,我没有必要这样做,再说,我绝对无从知道赵君会来传您的命令。您不用吩咐,我也会让集中营内的囚犯一天比一天少!”

美良子想:你们永远不会明白我的真正意图!

又问:“赵天明人呢?”

小泽答:“赵君赶去新长官楼干活去了,让我向您汇报呢?”

美良子闻听,心中大喜,想去看一眼新长官楼,又还想等一等田中亮来听一下汇报。却听小泽道:“我来时见到草地上坐着一个人,他说他叫田中亮,没脸回来见您,委托我向您撒谎,说他病在路上,没人关心等等。这个人獐头鼠目,我懒得听他啰嗦,走开了!”

美良子摇头,心想:田中亮狗屁本事没有,这个人的戏该结束了!遂大声招呼小泽道:“小泽君,我们吃过饭去新长官楼看一看!”

二人出门上车,小泽主动开车前往城建工地新长官楼。到得新长官楼,云子劈眼看见赵天明正拉着一斗车红砖大步向前,比建筑工人更象一个建筑工人。美良子来到赵天明近前,要与赵天明一道拉砖,监工孙耀邦送来两顶安全帽让美良子和小泽戴上。

不一会,开饭了。先和军工人们从各个地方钻出来,自己动手人手一碗米饭,每八人一圈,围着一盆菜,一个个狼吞虎咽。赵天明向美良子和小泽笑一下,也挤入一组人圈,津津有味吃起米饭来。

作秀的美良子向工人们鞠躬,说:“师傅们,辛苦了!”

孙耀邦领头喊:“美良子长官更辛苦!”

大家一齐喊,却在心中说:你这只日本破鞋,让老赵戳你个对穿!

横良过来邀美良子一道吃饭。美良子说:“我和小泽君吃过饭才来的!”

是夜。

佐藤如同往常一样骑着摩托出佐藤防区,想不到经过小石桥时,夜的微光中,竟会看见英子坐在桥上,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儿童玩具的小风车。佐藤停下来问:“英子,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大哥呢?他不管你了?”

英子脸上挂着泪水,说:“我大哥怎么会不管我,他今天还来看过我,送给我这一辆许愿风车,我在这里许愿给龙泽南听,他已经收到了我的许愿,你有什么话对龙泽南说吗?”

佐藤点头,接过英子递来的小风车,抬头对着黑沉的天空大喊一声:“龙泽南,你在天上还好吗?”

随着这一声大喊,风车上金华摇曳,飞出一蓬蓬的星光,一路上天而去。佐藤想这应该是一个感声玩具,递还给英子。这时候,山上有一盏马灯寻下山来,英子说:“李财主寻我来了,我得回去了,你要不要见一下李财主?”

“不见了,代我问他一声好。”佐藤落下这句话就要走,英子望着佐藤,又冒出一句话来:“佐藤君,英子一直有句话想劝你,只是不敢开口?”

佐藤道:“我当你是亲人一样,有什么话不敢说!”

英子道:“那好,佐藤君,你千万千万不要迷恋美良子!”

英子说完转身走了。佐藤愤怒地想:美良子没有什么不好!

摩托车的车光刺穿在黑夜的深处,往鸡尾巷驶去。佐藤对美良子要移情赵天明的事情一无所知。

美良子多好啊,今夜竟倚在胡同口等候佐藤!美良子上前一把将佐藤从车上抱下来,说:“让我抱你上楼去!”

美良子小小的身躯挣起蛮力,抱着高大的佐藤经过办公室时,跪在刑架下的马作海已经奄奄一息,呻吟着叫:“佐藤长官,救救我!”

抱到楼梯下时,美良子力气耗尽,连带佐藤倒在地上。佐藤抱起美良子上楼,想把美良子放在沙发上,两个人聊聊心事。美良子不干,说:“我的心事都在行动上,快上床!”

佐藤想从头到脚吻一遍美良子,也被美良子拒绝,她只要那一个终极的运动。

佐藤只好爬上美良子的身体,重复着人类最古老的动作。

美良子闭上眼,视觉屏幕上出现土肥原贤二狰狞的身躯,那完全是兽的毛茸茸的身躯,一帮特高科的男人在一旁围观美良子被土肥原贤二脱光揉搓然后……土肥原说:美良子,不要伤感,当一个人被一只小狗咬伤时会很委屈,觉得很冤;被一头猛虎咬伤之后,却会很庆幸,觉得猛虎只是咬伤自己而没把自己吃掉,而应该向猛虎感恩。我现在是代表大日本帝国在对你进行开放教育,我已经是上年纪的老人了,耗费宝贵的精元来戳你,已是你天大的荣幸,我每戳一次,你都要表现出兴奋和感激,你如果不笑得让我满意,也就证明你不够资格做帝国间谍,等这一屋男人用完你,就是你的死期,你将被炖成美女汤,被我们喝下去补充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