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草莽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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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夫人正在喂鸡

李虎放下心,返回蒋宅,宋美龄让他去试一下置办的冬衣合不合身,他很不好意思,说:“夫人,我一个八尺汉子流落半生,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哪里有脸让您破费?”

蒋介石在一旁说道:“李大侠,你的困窘是一件光荣的事,一个身为江湖第一大帮的掌门人,可以呼风唤雨,可以万马军中任我纵横,可以为国为民立下赫赫战功,可以成为街头巷尾中评谈相传的传奇故事,却一贫如洗,一个即将为国出使,扬我国威的人,所有的个人财产加起来竟不足十元钱,竟没有一件出使远行的冬衣,这些冬衣的开销不应该也不是夫人付出,而是从中华民国国库开资,中华民国如果养不起李虎,就十分可耻!”

蒋介石的话令王倩十分惭愧,王倩低头无语,却听蒋介石尖锐如刀的话已向自己而来。蒋介石说道:“王长官,你只知道差人干活,却不会付人工钱!李大侠是什么人?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锄恶扬善随时随地都会扶危济困的侠客,他袋中的钱永远都不会跟他姓李,你应该随时都要注意他身上有不有钱!”

宋美龄过来拽开越说越激动的蒋介石,说:“大令,我们现在要与他们俩一道去拜访老朋友!你啊,在外面板着个脸不说话,谁也想不到你在家中这么唠叨!”

蒋介石和李虎坐在小轿车后座,王倩开车,宋美龄坐在副驾位上。王倩道:“夫人,现在去,太仓促了点?”

宋美龄低声骂道:“妹妹,你再不仓促,就要报废处理了!”

王倩摇头,车启动,驶出蒋公馆,往一个李虎所未知的地方开去。

车并未走多久,便到了一个竹摇水清的所在停下,李虎看见门楣上三个毫不起眼的“王公馆”三个字,刹时什么都明白了。宋美龄把一袋礼物塞到李虎手上,内中有酒有烟有水果等。

宋美龄与蒋介石一道先入院去了,王倩也感到骑虎难下,低着头将李虎拽到一边,说:“李大哥,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是蒋夫人硬要这么安排,我父亲有些势利,你可别跟老人家闹犟起来?”

李虎在喜悦幸福中又觉得苍凉,自己从未想过要见王倩的爹娘,却就这么突如其来,心中一时紧张,又马上安慰自己:我李虎可以视那史达林如同无物一般,又何必害怕王倩的父母呢!遂一手拎着礼物一手拉住王倩的手大踏步入院进屋。

只见堂屋中,沙发上坐着一个发须飘逸的长者,有着神仙般的相貌,看上去比那与他同坐的蒋介石要俊雅许多。

那长者向满脸堆笑的李虎投来严厉审视的目光。

王倩的父亲王书恩是国宝级老中医,与蒋介石交情非同一般,王太太又与蒋夫人投缘,两家人如同亲戚般来往。王太太曾委托宋美龄关照王倩的婚姻大事,宋美龄自从上次见到李虎以后便顺水推舟,告诉王太太说王倩遇上了一门绝好的亲事。

王太太问了李虎的情况却有些摇头,说:“我倒没有什么,多少豪门子弟追求我女儿,可女儿一个都看不上眼,只要她能看上谁都好。只是她父亲恐怕会反对,李虎一个无根无落无家无业的人?”

宋美龄私下和蒋介石商量,蒋介石道:“王书恩这么讲究门弟,我就给李虎一个门第,我与李虎结拜为兄弟,我蒋介石的兄弟算不算有门第啊!”

宋美龄道:“主意是好,就是你们两个年龄悬殊,不太合适?”蒋介石道:“我正是看中李虎身上的朝气活力,与年轻人做兄弟,可以让我保持年轻的心态!”

今天清晨,王太太得知女儿又与李虎一道执行任务来陪都,让小女王筝去催王倩带李虎来家中见个面,王倩断然回绝,王太太只好又求助于宋美龄,蒋介石更爽,干脆把今天下午飞莫斯科的计划推到明天,决定今天就搞定这件事。

于是蒋介石、宋美龄遂与李虎、王倩一道来了王公馆,蒋介石和宋美龄先进了屋。

李虎一手拎着宋美龄给买的礼物一手拉住王倩进了屋来,李虎满脸笑容,把礼物放到王书恩夫妇跟前,按照非常乡下的规矩,向王书恩夫妇各鞠了一个躬,叫:“伯父伯母好!”王太太起身来很亲切地叫:“小李坐!”条几上放满了吃的点心,坐在一旁看书的王筝过来给李虎倒了茶,说:“姐夫,你是个传奇人物!”王倩坐在李虎身旁向王筝斥道:“一边去!”

王书恩审视李虎一番,问:“小李,你的籍贯,年龄,学历,家庭,你的父母从事什么职业,你以前有没有结过婚,你的经济状况,这些问题,你简单地说来听听!”

李虎很认真答道:“我是苏北人,1910年生,能认字,兄弟二人,弟李豹已亡故,父母务农,未婚,经济状况,无欠债,亦无余钱!请您多指教!”

王书恩脸上怒色渐浓,又忍耐着问:“小李,你告诉我,你跟我女儿,是谁主动追求对方?”李虎答:“当然是我主动追求。”

王书恩看了一眼李虎和王倩,说道:“你们两个人这种完全不对称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蒋介石坐在一旁见王书恩半分不给人面子,心中冷笑,对李虎说道:“李大侠,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现在追求王倩的情形跟我当年追求宋美龄的情形如出一辙。你如果不嫌弃我蒋某人出身卑微,我们两个结为兄弟,如何?”言讫,蒋介石殷切地望着李虎。

宋美龄亦央求李虎道:“李大侠,蒋先生现在做了领袖,出于国家形象的需要,许多豪情壮志受到抑制,他从你身上看见了一个笑傲江湖快意纵横的侠客人生。李圆通父子生前编造了一句谚语:‘宁可得罪蒋光头,不要遇上虎锁喉’,企图以此来挑拨蒋先生和你的关系,并向蒋先生暗示了汉武帝杀郭解的典故,蒋先生对我说,李虎是郭解不错,但我蒋介石不是汉武帝,而是另一个郭解,我与李虎不成为兄弟,会抱憾终生。所以,蒋先生要与你结为兄弟的愿望由来已久,只是他没有李大侠一身本事于万一,还望你实现他这份愿望?”

宋美龄这番话说出来,王书恩已经知道暗藏的厉害,低头无语。王筝丢下书本,冲过来拽住李虎说:“姐夫,快与蒋先生结拜兄弟啊!”又催促母亲快准备香案,好让他们二人结拜!

王太太道:“这结拜兄弟,重在交心,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就不要过于认真了吧?”

蒋介石向王太太一拱手,说:“王夫人,形式上的东西也很重要,我兄弟没有学历,等赶走了日本人,我兄弟应该去读读大学,等有了学历,再来追求王倩也就名正言顺了!所以香案一定要摆,还得辛苦王夫人给我们两兄弟备下香案!”

王书恩知道蒋介石在和他较劲,很是难堪。王倩过来对他道:“爹,女儿不嫁人就是了,您不要这么为难,李虎这个横人不会说话,惹您不高兴,看女儿面上,别往心里去。”

王太太无奈,果真在堂屋里置了香案,蒋介石与李虎一道跪在案上,二人竟很熟悉地说出一套江湖切口,拜了兄弟。蒋介石起身来攀着高大的李虎说:“兄弟,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靠年龄大这一样占你便宜了。”

李虎道:“兄长太抬举我了。”

蒋介石忙,叫上宋美龄告辞,王倩电召了蒋公馆的卫士过来接蒋生生和夫人。卫士来时,众人送蒋介石夫妇出院门,蒋介石又殷殷叮嘱李虎:“兄弟,王长官是民国第一美女,不论有多大困难,都要把她拿下来!一辈子的荣耀啊!你看我,这辈子活得神气活现,就因为我有一个最最了不起的夫人哪!”

宋美龄握住王太太的手对王书恩夫妇低声说:“王老先生,王太太,大令他有时候喝白开水都会发出酒疯来,多担待!”王太太道:“夫人言重了,这是一门最好最好的亲事!”

是夜。

蒋介石再次在蒋公馆秘密约见王倩和李虎,替身老何却不在,而多了一位中华民国外长宋世杰。蒋介石让宋世杰向王倩和李虎再详细讲一讲这一次莫斯科之行的前因后果。宋世杰喝了一口茶讲道:

“去年的雅尔塔会议,由于史达林从中作梗,竟然瞒着蒋先生开黑会,没有通知我们中国参加,罗斯福在会上决定,该会议的所有结果都必须经中国同意。美国会后立刻把结果秘密通知我们,我们立刻发表声明:拒绝承认雅尔塔会议结果,拒绝北俄出兵东北,因为北俄出兵东北将影响中国收回外蒙古、海参崴和库页岛。

“但同时,出于对北俄在这一次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巨大贡献的尊重,也为了履行同盟国义务,维护世界和平,蒋先生决定中方自行出兵伏尔加河,帮助北俄抵抗德国侵略!今年4月1日,我53个师空降伏尔加河抗击德军,最近一线****直逼莫斯科城下!

“我们希望以赤诚之心来感化史达林。尔后,中俄两国就战后安排举行了谈判!我方参加谈判的人员是宋子文先生、蒋经国先生和我。史达林对我们不让外********及收回远东地区表示不理解。宋子文说:‘外蒙古及远东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史达林却强横地说:‘那就让那里的人民公民表决吧。’蒋经国针锋相对,说:‘如果那些地区要公民表决,你方境内的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加盟共和国也要公民表决。’

“宋子文同时提出收回大连、海参崴、库页岛等地的主权。最后双方达成条约。俄方同意中国收回大连、旅顺和远东地区,外蒙高度自治,宋子文由于没法收回库页岛而拒绝签字,授意由我签字,为以后我方收回库页岛留下回旋的余地。史达林是个反复无常出尔反尔的小人,现在俄军已将入侵的德军全部赶出国境之外,俄军以追剿德军之名进入东欧诸国,东欧诸国前门拒狼,后门迎虎,俄军的暴行比德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波兰,一次就活埋了三十万不服从俄军淫威的波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