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草莽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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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你身我身

替身老何倒是躺在床上认真地读《资本论》。李虎睡不惯软枕头,把砖块书,砌成一排枕着头,很快就入睡了。宋世杰很是为这次出访担心,他见“蒋介石”正看书不便打扰,又推李虎的门,李虎已深睡,遂顾不得男女之嫌敲了王倩的门。王倩以为是李虎来寻异国浪漫,心中惊怕:单是老何则无所谓,这次出行多了一个宋世杰,如果让宋世杰觉察到就不太好,再则,现在克勃勒在四周的屋顶上虎视眈眈?

王倩轻轻启开门,一张笑脸看见的却是一脸担忧的宋世杰。宋世杰落座说:“王长官,史达林这次的目的看来跟以往不太一样,搞了这么多书来给我们看,连蒋先生都想改造,我们得想好对策?”

王倩道:“改造不改造都是想谋取中国的领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外长不必分心,专心应对谈判上的细节即可,外围工作由我和李虎将军负责!我不妨告诉你,现在国宾馆的四周屋顶上都有克勃勒特工的身影。”

宋世杰问:“您认为,这些特工是用来对付我们的,还是对付其它国家的使节?”

王倩道:“我还真用心研究过史达林,他的思想和方法、个人经历和历史遗产,使他认为只有被他牢牢掌握的东西才是靠得住的,而他的警察所不能控制的任何人都是潜在的敌人,他会对所有人持有戒心。”

宋世杰惊问:“看来,蒋先生这一次还真不应该来,现在领袖涉险,计将安出?”

王倩将窗帘合上,一面调试照相机一面说道:“外长把心放回肚子里,请相信蒋公这一次让我和李将军两个非外交人员来的用意,不论莫斯科掀起多大风浪,我们一行必将不辱使命并将随蒋公安然回去。外面这些克勃勒是来抓李将军的,不论等一会发生什么变化,都请外长置身事外!”

宋世杰焦急道:“可是,李将军还在呼呼大睡……”

王倩竖起一根手指,嘘声道:“克勃勒上楼来了,别再出声!”王倩言毕,轻燕般拔起蹲于屋顶纵横交错的梁上。这幢国宾馆如同大多数莫斯科建筑一样,红瓦白墙,木材建构的高尖细圆的屋顶,极具童话色彩。

宋世杰早听说王倩一身本事,今日亲见方知厉害,只见王倩正往邻房中不断拍照一番然后轻盈落下地面来,暗示宋世杰躲到衣橱之后,轻轻走近房门轻轻启开,门口正站着一名年轻克勃勒举枪对着王倩。

王倩嫣然一笑,朝那年轻克勃勒打一个飞吻,年轻克勃勒见多了粗糙的西方美女,被王倩的勾魂夺魄的冷艳深深吸引,不由自主进入了房中,双目定定地望着王倩,王倩伸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对方,克勃勒狂喜,将枪扔在一旁,也伸出浪漫的双臂扑前一抱,王倩鬼魅般不见了,连同那支冲锋枪。

克勃勒大惊之下不及喊叫,勃子被一个什么冰冷的东西套住,嘴巴里被手枪塞住,双手两声咔嚓脱臼反折捆绑又连上双脚亦反折连于手上,轻轻掷落在地,形状狼狈至极。王倩叫出宋世杰,让他看守住这个正在疼痛不已的克勃勒。

王倩出去一会再回来,对宋世杰说道:“蒋公已经入睡了,我已让四名护卫轮流值班。李将军却让克勃勒五花大绑抓走了!”

宋世杰想想不对劲,问:“王长官,区区几个克勃勒应该不是李将军对手啊,难道……”

王倩道:“外长,你猜得没错,李将军当然是故意被他抓走,然后,史达林将在一个密室里单独威胁李将军要么加入布什克,要么变成一具尸体?”王倩又对疼痛在地的克勃勒说:“年轻人,我说得对不对?我也不想让你受这份罪,但不给你一点厉害,你对中国人会缺乏认识?”

克勃勒双胛脱臼,何等惨痛,哀求道:“美女同志,我从此知道不能得罪中国人,求求您放了我,让我赶紧去医院?”

王倩道:“再耽搁去医院,你两条胳膊就全废了,我就是一名外科医生。我不会象史达林那样强迫别人背叛祖国,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史达林让你们这么做的,我就替你接上双胛臼?”

克勃勒答道:“是雷格耶夫安排下来的!”

王倩道:“雷格耶夫是史达林的贴身卫士,他的安排就等同于史达林的安排,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对不对?”

克勃勒答:“是的!”

王倩替克勃勒松了绑,给一条毛巾让他咬住,克勃勒忍住巨痛,看着面前这个神奇的东方美女替他接上了肩臼。克勃勒又见王倩挥手让他回去,问:“美女同志,你放我走,不怕我去揭发你们那位李将军的阴谋吗?”

王倩道:“年轻人,奉劝你一句,与史达林有关的事,你已经躲开是你的运气,你再去参与,小命就玩完了!史达林现在已在李将军手中,我得过去替他找个台阶下了!”

再说李虎就在深睡中被十几个荷枪的克勃勒结结实实绑成一个“粽子”,被一路抬下楼,塞进一辆囚车,一路送到克里姆林宫1号大楼史达林密室,克勃勒们把李虎掼倒在沙发上,李虎仍然睡着。史达林叼着烟斗踱入密室,亲自检查捆绑在李虎身上的绳索,每一处绳结都是死结,史达林十分满意,挥手让克勃勒们出去,密室内只剩下史达林和李虎二人。

史达林过来拍拍李虎的肩膀,说:“李将军,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醒过来,让我们好好谈一谈了!”

李虎睁开眼,见自己形状狼狈捆绑成一团丢在沙发上,又见身材十分矮小的史达林如同袖珍人一样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史达林对李虎说道:“李将军,我听说你一出手就把我的卫士雷格耶夫给打败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加入布什克,做我的卫士。雷格耶夫的薪水是每个月2000卢布,你的薪水将是雷格耶夫的五倍,而且全北俄的美女任你挑选,你看中谁,我让谁成为你的妻子。第二条,你如果拒绝,你将变成一具尸体。你选择吧?”

李虎答:“我选择第一条,请把我身上的绳索马上解开?”史达林道:“很好,年轻人,不过你先得委屈一段时间,我得把你关进监狱,等蒋同志他们几个回国以后再放你出来!”

李虎大叫:“停停,我坐牢坐腻了,我选第三条!”斯大林喝道:“胡扯!没有第三条……”史达林吃惊地发现李虎身上的绳索已经松开了,正拎在李虎手中,史达林要摸枪,李虎长手一伸一把抢走了史达林的枪,李虎一手锁住史达林的脖子,同时李虎心中叫苦:李虎断定被自己锁了喉的这个史达林是假的,因为真的史达林不可能这么毫无反抗之力!

李虎正为自己锁住的是一个假史达林而叫苦,耳鼓内传来王倩细如蚊蚋的声音:“李大哥,假的史达林不碍事,你知道了,可别人并不知道,按原计划进行!”

李虎一想对啊,从袜子里拽出薄如蝉翼的天蚕衣来,这天蚕衣本是东瀛隐者黑鼠的,黑鼠死后,这天蚕衣就归了王倩。李虎强迫史达林替身穿上天蚕衣,史达林替身知道李虎是个横人,如果不从就会有性命之虞,只好照办。

天蚕衣是根据人体肤色为基本色设计的隐形衣,斯大林替身身着军服再套上天蚕衣,隐形效果大打折扣,不能完全隐形,看上去有一个极其虚淡,恍若一个空气人一样缥缈,李虎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李虎将身材小小的史达林替身揽在腋下一道行走,开了密室门,大踏步而出。等在外面的克勃勒和以雷格耶夫为首的卫士们全都目瞪口呆,他们清晰地看见李虎腋下一个近似于影子一般的斯大林,李虎就用史达林同志惯用的那支灌金手枪顶着史达林的头。李虎满脸堆笑向雷格耶夫打招呼,说:“雷格耶夫,命令你的手下守规矩,否则后果自负!”

雷格耶夫大声道:“李将军,我相信你是一条好汉,千万不要伤害史达林同志,他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李虎大声回答:“雷格耶夫,你做得很好,史达林同志一定会嘉奖你!”卫士和克勃勒们眼睁睁看着李虎挟持史达林出一楼大门而去。

此时,真正的史达林就在二楼窗户后面看着李虎和自己的替身离去,一名克勃勒的配用PE型瞄准镜的莫辛纳甘狙击步枪的十字准头正对着李虎的后脑,等候史达林下达击毙的命令,史达林还在犹豫,一辆美利坚合众国的使馆专用车急驶而来,挡住了李虎,公车上下来两个美方工作人员。史达林一掌拍在桌上,骂道:“美国人故意来揽局!”

一楼大厅中的卫士和克勃勒扑出一楼大厅外,再也见不着“史达林”和李虎。

史达林替身被请上国宾馆中方住处,替身老何没想到这一趟出行还可以见到异国同行,王倩早已从外国购来食物,设了简单的酒宴款待史达林替身。替身老何频频起来向史达林替身敬酒,史达林替身很不好意思,说:“蒋总统同志,您都已经知道我是个替身,当不起啊!”

替身老何道:“我们中国人只敬年长年幼,不敬职务高低。”

史达林替身红着脸道:“蒋总统同志,您这样说,我就更惭愧了,我比真正的史达林同志要年轻三十岁!”替身老何惊讶道:“你们的化妆术真是不简单,年轻人,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史达林替身恭敬道:“蒋总统同志,您是一国元首,却看得起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我的真名叫达达耶夫,至于姓,实在无法奉告,还请见谅?”

李虎问:“达达耶夫,你年纪轻轻的,整天扮成一个老人,就不累吗?”达达耶夫道:“能扮成伟大领袖的模样,是我毕生的光荣,今天的事情,还万分请求蒋总统同志和各位首长同志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