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侧急滚,生死间不容发,危极险极。
生死关头,眼看要剑下断魂,红衣小姑娘恰好裹衣停当去而复来,尖叫道:“我要活剐了你们!”
叫声凄厉,来势如电。
两男女先前四人同时进击,竟然死了两个,目下只剩下两个人,师父又死了,怎敢再留下等死?一看红衣小姑娘疯狂地扑来,不约而同扭头飞逃,一跃便出了大门。
小姑娘疾冲而至,衔下追出。
崔长青又受了两处剑伤,幸而都不太严重,吃力地爬起,往屋后溜。地面,洒落了一串血迹,他又在失血。
钻出后门,他吞下最后一颗力怒丹,捻头看看五色,喃喃地说:“我得去找潞安府的捕头于世明,不管怎样,我得有个交代。”
他打一冷战,向南举步,喃喃地说:“好冷,我……会死吗?”
红衣小姑娘恨重如山,狂追两男女,等到两男女钻入黑暗的民宅,她才记起屋中倒地的崔长青,不由打了一寒颤,扭头狂奔自语道:“天啊!我怎能丢下他?我真该死……”
人去屋空,除了死尸,不见崔长青,她慌慌地尖叫:
“崔爷!崔……崔大哥?你在哪儿?”
她看到了向屋后延伸的血迹,只觉心里一沉,哭泣着沿血迹追寻,心酸地叫:“他又受了伤,天哪!你是不是被人掳走了?”
夜间怎能追寻血迹?她绝了望。
于捕头于世明落脚在一座小客栈中,,客人甚少,全店除了大统铺之外,仅有三间上房,只有他一个住上房的客人。
这位于捕头昼间忙于查案,忙了一天,五更天睡得正甜,叩门声惊醒了他。
拉开房门,看到一个全身血迹的人,不由大惊失色,骇然道:“老天爷!崔兄,是你吗?”
“是我。”崔长青虚脱地说,摇摇欲倒。
于捕头扶住了他,掩上门,将人往床上扶。
崔长青却坐在凳上,苦笑道:“我不在此逗留,马上要走。先给我喝口水。”
于捕头端来一杯茶,惶然问:“崔兄,怎么如此狼狈?我得先替你裹伤。”
“一言难尽,那就劳驾你了。”
裹好伤,他将今晚的概略经过说了,最后惭愧地说:“不是在下为人谋不忠,在下已尽了力,没想到阙家找来了,一位如此高明的女人做保镖,恕我不能再为于兄效劳了。”
于捕头只感到心里一沉,惨然一笑道:“看来,在下只好转回山西了。为了在下的事,连累崔兄……”
“区区创伤,算不了什么。于兄,这样好了,林白衣乃是白.道中的顶尖儿人物,艺业比在下强得多,此人声誉甚隆,一身侠骨,你何不去找他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