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听到床上有声息,扭头回顾,老眼不再昏花,神光闪闪判若两人。
少年人深深吸入一口气,苦笑道:“谢谢你,老伯,你在鬼门关内,把晚辈硬拉出来了,恩同再造,感激不尽。”
“不必谢我。”
老郎中脸无表情地说。
“晚辈理该道谢,不知该……”
“不必说了。””“晚辈……”
“你中了一些迷香,并无大碍,但所中的花蕊毒针,却是歹毒无比的暗器。”
“难怪晚辈支持不住。”
“这种毒暗器也称夺魂针,也就是用来装射虎伏弩的同一种毒药,你能够不死,乃是破天荒不可能的奇迹了。”
“那得谢谢老伯的起死回生神药。”
“老朽只替你躯除余毒而已。你之所以不死,一是你事后用闭脉术封闭了经脉,再就是你的体质足以暂时抑止毒性的渗蚀。据老朽所知,你可能练成了一种可迫排经脉内异物的上乘神奇气功。”
“晚辈确是练了气功。”
“令师一向可好?”老郎中泰然地问。
“家师已仙逝五年。”少年人不假思索地答。
老郎中闭上双目,吁出一口长气说:“没想到他死在我的前面,天人远隔,恩怨两消。”
“老朽生死郎中上官奇。”
“晚辈失敬了,原来是‘过客天龙,生死郎中”的上官老前辈。,”“令师红尘过客,没向你提及老朽的事?”
“没有,家先师在世时,从不提武林往事。晚辈流浪江湖三年,三年中所见所闻颇能广博……”
“你很自大自豪哩!”
“晚辈不敢。”
“令师早年猖狂豪迈,目空一切,义之所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中年豪气渐消,意气消沉。晚年浪迹市井,逃世卖狂,意欲与草木同腐。这就是人生,他一生的经历多彩多姿,只是变化太令人惋惜。总之,令师是武林中一代奇才,侠义可风典范足式,老朽虽是他的仇敌,但内心中仍然对他十分尊敬。”
少年人吃了一惊,悚然道:“老前辈与家先师有仇?这……”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既然令师未曾向你提及,那就无庸多说了。其实,老朽与令师并大深仇大恨,只是彼此意见不合而致互相仇恨而已。”“但……老前辈不念旧仇……”
“考朽救你,是郎中的本份,即使你是老朽的世仇死敌,老朽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老前辈的海样襟怀,晚辈……”
“别抬举我了,我这生死郎中的绰号,已说明了我不是个好郎中,一言断生死,表面上看是高明,其实却是一大讽刺,证明我对许多绝症无能为力。哦!你小年纪,为何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