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穿一身绿,虽只有六七分姿色,但身材匀称,倒也十分动人,轻摇玉首倔强地说:“不;生见人死见尸,女儿要到真定查个水落石出,刚才李叔说他被飞豹所擒,打入地牢酷刑处死了,但不会是真的。连芸仙姨也败在他手中,飞豹那绿林大贼怎擒得住他:这消息靠不住。”
“女儿……”
“无论如何,女儿再走一趟真定。爹,能找到飞豹的逃匿处吗?”
“他八成儿逃往太行山去了。”
“如果他不曾逃至太行山……”
“爹可能找得到他,只是必须劳动不少朋友,多费手脚。”
“爹,试试看好不好?”
“这……好吧,爹就请朋友试试。”
玫云在单人上房安顿,隔着窗向外偷瞧,口中不住嘀咕:
“金顶山胡家?哦?是了,这家伙是镇八方胡威,那叫芸仙姨的人,定是镇八方的义妹薄命花郝芸仙,晤!飞豹叫郝天雄,与薄命花同姓,他们是不是一家人?胡威父女口中所说的他,会不会是崔大哥?”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付道:“好,我跟定你们了,我会查出你们的阴谋,看我饶得了你们吗?”
既然大家都落了店,她并不急于找红绍魔女的麻烦,如果在客店一闹,她便无法追踪镇八方胡威一家子了。同时,在通都大邑闹事,毕竟不太妥当,极为犯忌、
掌灯时分,镇八方换穿了一袭青袍,带了一名得力手下,匆匆出店,直趋尚书坊。
玫云也随后出店,远远地盯稍。
镇八方似乎对顺德府相当熟悉,沿途并未向人打听问路,领着从人钻入一条小巷。远远地,便看到一座大宅门外挂着两个大灯笼,上面写的字是“范阳堂祖”。
小巷中异常昏黑,因此这两盏光亮的大门灯笼颇为吸引人。镇八方向从人举手示意上前扣门。
门环三响,里面有人间:“谁呀?”
从人应声道:“河南来的远客,请见祖三爷。”
侧门拉开,胺出一名中年大汉,一双鹰目不住打量两位来客,问道:“三爷不在,至北门拜客去了,客人可有名刺?留下就是。”
镇八方淡淡一笑,接口道:“在下河南金顶山胡威,派人去找你们三爷回来。”
门子一怔,说:“我家三爷……”
“去,说我镇八方胡威造访。”镇八方不耐地说。
门子一惊,说:“原来是胡爷,请进。”
镇八方不客气地踏入厅中,大马金刀地径自坐下问:“贵主人真的出门拜客去了?”
门子苦笑一声道:“胡爷请小坐片刻,小的立即入内禀报。”说完,匆匆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