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蒙面人已经投入枫林深处.声息全元,形影已杳。
后十余步的恶樵夫到了.急问:“茂老,人追丢了?’’
“小王八蛋打了……别提了,追!”无量丈夫老脸通红地说,被树枝击中顶门,丢人丢到家啦!
不久,蒙面人到了南面一座小山下,沿山沟东南行,蛇行鹭伏小心翼翼探道而进。
不断发现有人巡逻、他躲躲藏藏慎重地左绕有折,避免与对方碰头,整整花了一个时辰,仍然无法摆脱对方的追索,不内心中暗暗叫苦。
他浑身大汗,似乎感到背着的凤剑原本是轻飘飘的娇躯,越来越沉重,确是不好受。
凤剑的视力巳逐渐恢复,但背部的针伤却令她逐渐感到难以支持.一阵阵昏眩感无情地袭到,阵阵奇痛也令她受不了、但她忍住了,不敢有所表示,明知危机四伏,步步凶险,她怎能在这生死关头分蒙面人的神?
终于,她忍不住了,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蒙面人停下脚步,蹲下低声问:“左姑娘,受不住吗?”
她再也忍不住了,痛苦地说:“我……痛得受不了,整……整个背部,如同火灼般疼痛难当。那该死的女人好……好恶毒,我……我会找到她的。”
“她的针没有毒……”
“可是,拖得太久……我受不了,你……你放下我,独自……”
蒙面人将她解下,让她爬伏在地,说:“你少说几句废话,死不了。你有止痛的药吗?”
“有,但针未离体,药没有用。”
“我已替你取出了八枚牛毛针。”
“恐怕还有两个八枚仍在体内。”
“这……”
“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夫妻尚且如此,何况萍水相逢的朋友?你还是丢下我……”
他哼了一声,焦躁地说:“忍住痛,我替你看一遍。”
他先将凤剑的百宝囊摘下,取出里面的几个玉瓶问:“那一瓶盛了止痛的药?”
“那刻了十字的一瓶,是赤褐色的药散。”
他呵呵笑,有意冲淡紧张的气氛,说:“你们女孩子就怕疼,带了止痛的药,咱们大男人从不带这种药!我这里有醒神丹,要不要吃一颗保保元气?”
“好,谢谢你。”
“等会儿你也许要受些痛苦,吃些药大有好处。”
事急从权,他掀起凤剑的衣衫,整个红肿的背部呈现眼下,凡是隆起处,必有一枚断针在内,仅腰以上颈以下,便有六枚之多。
他抽口凉气,苦笑道:“左姑娘,真难为你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你却挨过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