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云整个人崩溃了,哭了个哀哀欲绝,泣不成声,任由乃父挽住向上走。
镇八方也放心地叹息一声,上前慰问,说:“令爱幸而平安,可喜可贺。郝兄,英雄有泪不轻弹,赶快替贵弟兄善后,天色不早,早些离开安全些。”
飞豹道谢毕,向哭得象个泪人儿似的彤云间:“女儿,你怎么从枫林山庄来?”
彤云抽喧着说:“女儿是被欧阳伯伯赶出来的。”
“马、胡两位兄弟呢?”
“他……他们死……死了……”彤云不胜悲痛地说。
“死了?他们真……真的死了?”
“他们被……被欧阳伯伯的人发现了,死……死在山沟旁。”
“这小狗可恶!”镇八方大骂,意指小黑子。
彤云这才神智清醒,变色道:“爹,我们赶快走,快逃向太行山。”’
“你怎么啦?”
“崔长青与凤剑那泼妇,可能正在找你老人家。”
飞豹大惊,意指不信地说:“女儿,你是不是吓胡涂了?你说什么?”
“女儿说崔长青……”
“青天白日,你见到鬼了。”
“不,女儿……”她将与崔长青见面的事说了。
镇八方一声怪叫。绮绿咬牙切齿地叫:“爹,快找他出来碎尸万段。”
镇八方却沉着地说:“女儿,不可操之过急,听为父安排。”
不久,镇八方五男女告辞走了。
飞豹心胆俱寒,草草掩埋了同伴的尸体,在暮色四起,慌不择路向西行,希望尽早进入山区。
远出里余,前面草丛中突然升起了一个黑影,迎面拦住去路,怪笑声刺耳。
飞豹大骇,脱口叫:“崔长青!你……你果然末死。”
崔长青哼了一声说:“死了,你岂不是安逸了?”
“你是怎样逃出地牢的?你……”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冤家路窄,你飞豹恶贯满盈,还我公道来。”
飞豹拔剑冷笑道:“不是你就是我,放马过来。”
崔长青挺剑迫进,豪气飞扬地说;“你们,男女八人一起上,免得在下多费手脚,以一比八,死绝方休。”
彤云惶然抢出,声泪俱下地叫:“崔爷,请高……高抬贵手,真定府的事,错全在我一人身上,与家父无关,请……”
崔长青用一阵阴冷的厉笑打断她的话,大声说:“你走吧,在下已经答应放过你了,不要不知足。”
“崔爷,你杀了我吧,但请高抬贵手,放过我爹。”彤云跪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