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正想上屋脱身,突见书生大袖飘飘走来,不由大骇,脱口叫:“是你?”
书生是林紫云,笑道:“是我。”
“你……你不是走了吗?”
“你跟了我十二里,你回头我也回头。”
“你……”
“你来了九个人,只剩下你一个了,走脱了一个,崔家将水无宁日,因此,你得死!”
“你……你是谁?”
林姑娘从容取下头巾,笑道:“我,紫云仙子林紫云。”
李秀大骇,一鹤冲天扶摇直上,要跃登祠堂瓦面遁走,逃命要紧。
凤剑在同一瞬间将长剑抛向紫云仙子叫:“接剑!”
紫云仙子接剑手扬,剑飞腾直上。”
“擦!”剑射入李秀的****。
李秀一条腿踏上檐口,一声惨叫,向下飞坠,“砰”一声大震,剑脱体跌出,叫声嘎然而止。
凤剑向前拾回剑,笑道:“谢谢你,小妹妹。”
“你来有何贵干?”紫云仙子问。
“我来看看崔老伯,他很好,我也该走了,再见。”声落,大踏步走了。
紫云仙子走向崔如柏,黯然地说:“崔老伯,这九个恶贼的尸体,悄悄埋了吧,走漏了丝毫的风声你东西两村后果可怕。”
“姑娘天恩……”崔如柏颤动叫。
“老伯,崔高两家的仇恨,该彼此谅解互相互爱,不能再结下去了。贱妄已与高大叔恳谈,高大叔愿向你老人家伸出友谊之手。”
高峰将刀交与同伴,向前走来。
紫云仙子不等两人有所表示,接着说:“令郎生前,一直希望两家和解,但愿你们真能破除成见,彼此以真诚相待,令郎于九泉之下定可瞑目。”
她这顿没头没脑的话,令崔如柏一头雾水,大惑不解,讶然问:“林姑娘,你是说……”
“老伯,令郎琪官……”
“他……他怎……怎么了?”—崔如柏变色问。
“他……他……”林紫云热泪盈眶,语不成声。
“林姑娘……”崔如柏惊叫,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手在发抖。
紫云仙子以袖掩面,颤声道:“令郎在返家途中,身死真定阙家。老伯,珍重。”
声落,腾空扶摇直上,登上祠堂瓦面,一闪不见。
假使凤剑晚走一步,便不会有此误会了。
崔长青摆脱了镇八方父女,一口气奔出十里外,方缓下脚步,自语道:“剑神西门鼎果然名不虚传,下次碰上他得小心方是。恩怨两消,我得避开镇八方父女。
半个时辰后,他定上了南北官道,站在路旁暗中思量,要不要重回城郎堡取回自已的乌骓马?’’
乌骓马太触目,带在身旁是一大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