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田地多总不是坏事,七爷,你说对不对?”屠夫鲁大笑着说。
“可是,永康冈的人,却因此而失去了赖以为生,养活妻儿的田地。”甘和有点激愤地说。
屠夫鲁脸色一沉,怪眼—翻,沉声说:“甘七爷,你要放明白些,栗林仍由你们管理,你们不用迁走,你们如果仍不满足,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甘和愤然地说:“什么放明白些,什么不知好歹,这从何说起?我们不卖田地,永康冈与盛板村井水不犯河水,这已经够明白了,水康冈十余户人家是否知好歹,彼此心里有数,这件事不必再论了。”
“甘七爷,你先别冲动,好好商量……”
“没有商量的必要,一句话,即使饿死,我们也不将祖上留下来的田地出卖。”甘和斩钉截铁地说。
屠夫鲁冷冷一笑道:“好,既然你们一口回绝,希望你们不至后悔。”
“你放心,不卖田地的人,决不会后悔。”
屠夫鲁拂袖而起,说:“咱们走着瞧,告辞。”
甘和也离座送客,说:“真定府仍是有王法的地方。不送了。”
送走了层夫鲁,老三甘仁三爷紧张地出堂,神色惶恐地说:“七弟,这次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警告了。”
“不见得,他们的态度似乎比两年前好得多,放心啦!谅他们也不敢明日张胆胡来。”甘和颇有自信地说。
“就因为他们的态度比往昔好得多,因此才令人担心。这贼屠夫是有名的笑里藏刀……”
“三哥,他们无奈我何,上次他们不敢动武,这次谅他们更不敢,最近城中连出大案,他们决不敢出动打手前来行凶,闹进官里去,他们怎吃得消?”
“七弟,须防他们的阴谋。”
“我小心就是,这就告诉咱们的人小心提防。哦!冈南工寮那人怎样了?”
“好多了,今早已可下床行走。”
“请三哥再去看看,给他拿些金药和食创物,切记不可让旁人知道,万一有了三长两短,走漏出去对咱们不利。”
“七弟,要不要查问他的身世?”
“不必了,他不会说的、等他伤好之后,悄悄打发走算了。”
“是,我这就去走一趟。”
一连三天,盛板村毫无动静。
永康冈的人正感心中一宽,以为这次屠夫鲁仅是顺便重提两年前的事而已。
这天一早,甘家兄弟俩在栗林监督工人采栗,两人坐在一株栗树下,远远地盯视东西两里地外的鲁家。甘和吁出一口长气说:“我担心屠夫鲁这次的举动,怎么这三天来毫无动静?三哥,午后我进城去打听打听,也许可从飞燕子那恶贼口中,套出一些口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