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一怔,讶然道:“你……你们是城里派下来查案的?”’
“不,在下是六爷和三爷的朋友。”
“请问贵姓……”
“大叔进去一说便知。”
不用通报,甘七爷已匆匆外去,吃了一惊,拱手道:“咳!是老弟你?”
年青人拱手笑道:“兄弟在城中,听说尊府失窃,因此与家姐前来致意,同时想四处看看,也许可找出贼人留下的线索来。”
“这个……”
“衙里的人快到了,他们虚应故事而已,城内被窃三家,损失比尊府重要得多,并无丝毫线索可寻,尊府恐怕也不会有结果的,兄弟毛遂自荐,希望能在他们毁坏线索前,能早一步找出端倪来。”
“哦!两位请进。”
“谢谢七爷。”
“哦”!在下不知该如何称呼两位呢。老弟在后园养伤四日……”
“在下姓崔,这位姑娘姓左,请勿向外人提及。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开始找线索。”
甘兄弟两人,陪伴着崔左两人,在各处走了半圈,左姑娘便说:“崔兄弟,不用再看了。”
“左姑娘,知道是谁了?”崔兄弟问。
“是的,毒狗用马钱子。施放返魂香皆由窗右下角刺孔。撤走从前门,用手扳断门侧横插闩。各处积尘中,共发现五种不同的抓地虎靴印,其中有一人左足微跛,有一人破箱用掌劈。”
“你是说……”
“是泰山五虎所为,这是他们一贯手法。赃足的是老三独脚虎南宫威。”
“外地的贼,不易追查了。”
“他们不会远离,可能仍在府城四郊。不难查出他们的下落。可是,我感到大惑不解。”
“左姑娘的意思……”
“那五个恶贼,作案时必定杀人,可是……他们这次为何不将事主弄醒,迫问藏金的地方,岂不怪哉?哦!崔兄弟,你查出什么来了?”
崔兄弟取出一根金钗,向甘和问:“七爷,这柄风钗是纯金打造的,是不是尊府之物?不是本地所打造的。手工精巧一看便知。”
甘和接过瞥了一眼,摇头道:“崔兄,我敢保证,我们这里决无这种金钗,永康冈全是奉公守法的人,决不敢偷藏这种违禁品。”
崔兄弟不住点头,说:“我猜想也不是尊府的,只有官方人家方准许使用这种手饰。”
左姑娘接口道:“城内失窃的三户中,有一户是致仕的知州大人。”
崔兄弟剑眉深锁。说:“这支金钗,为何在此地出现?他们窃了城内三大户,价值巨万,为何又到此地来偷这十余穷农户?委实很费解。”
“崔兄弟,你在何处拾到的?”左姑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