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庄主已经交代下来,不要闹出人命引起官府的注意……”
“鲁兄当然不能引起官府的注意,咱们兄弟却可以放手去干。”
“你的意思是……”
“明晚咱们兄弟前往水康冈,给他们鸡犬不宁,男女老少百余口,算得了什么?白天先派人到河边,挖一个三丈深五丈宽的大坑,把人迷昏往坑里一丢,埋了,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永康冈便成了鲁爷的囊中之物了。”
老二插翅虎也说:“对,就这么办。至于田地契,也不至于费神,先准备妥当,让他们按上模书画押,不就成了?”
屠夫鲁摇头道:“你说得真简单,全村男女老少全都失踪,咱们有田契便以主人自居;官府一生疑,向咱们追下落,咱们死定了。府城附近有三卫官兵,府县也可出动上千兵勇,咱们想造反,也力不从心。”
秃鹰突然一拍大腿说:“有了,大哥,小弟另有妙计。”
“有何妙计?”
“明晚跑一趟永康冈,准备四张借据,借银一万两,用迷香弄翻甘老七,按上他的指模。大哥只须找两个中人,大事定矣!一张留在甘家的祖宗牌位后,两张交中手收执,一张由大哥收存,过几天登门讨债……”
“哎呀!妙计!妙计!”屠夫鲁怪叫。
“行得通?”李兄问。’
“一定行得通,早该想出这一招的。”屠夫鲁兴奋地说,连干三大杯,喜上眉梢,又向秃鹰说:“贤弟,你该称智多星,来,愚兄敬你三大杯……”
“啪”一声响,壁间的八盏明灯中,突然有一盏自行炸裂。
“咦!”众人讶然叫。
“啪啪!”又是两盏,灯光一暗。
李兄一惊,倏然离座叫:“窗外有人。”’
“啪啪啪!”又炸了三盏。
一声怒啸,李兄已向明窗疾飞而出。
“啪啦!”最后两盏明灯熄灭,大庭一暗。
外廊仍有灯火,众人纷纷向外抢。
“快抄家伙。”有人叫。
高高兴兴喝太平酒,谁也没带兵刃。有些赶快抄起一张木凳,有些则抓了酒杯与木筷,向外急冲。
“碰!”廊柱断了一根,灯火摇摇,廊灯俱灭。
一个黑影,乘机贴地溜入,从相反的方向溜走了。
全庄戒严,大肆搜索,但却一无所见,搜遍全庄每一角落,鬼影俱无。
屠夫鲁愤怒地回到大庭,十余名打手亮起火把进入。庭中残席仍在,桌旁黑影入目。
“喝!”屠夫鲁怒叫,手中的匕首破空而飞,向桌旁的黑影掷去,反应奇怪,看到黑影便本能地沉喝飞匕,不假思索地手下绝情。
“不是人!”李兄同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