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丈夫并非大意,而是估计错误,认为剑即使能封得住,也不可能将内功已发九成的量天尺完全展出偏门,自己的中宫不可能大开暴露在剑尖下。
可是,量天尺却出乎意料地完全被震偏,中宫大开,剑尖无情地突入,捷逾电耀雷击。
一照面,生死已判。
无量丈夫量天尺上所发的浑雄内力,却被剑上更强劲、更猛烈的劲道所错开,剑尖排空直入,无情地刺入无量丈夫的胸正鸠尾穴要害。
人影候分,崔长青疾退八尺。
无量丈夫站在原地摇摇欲倒,胸口血如泉涌。
“除恶务尽,决不留情。”崔长青阴狠地说,轻拂着长剑,振落剑上的血珠。
恶樵夫做梦也没想到艺臻境化的无量丈夫,竟然会一照面便进了枉死城,连转念都来不及,哪有抢救的机会?被眼前不可能的事怔住了。
“恩……”无量丈夫终于发出可伯的叫声,掩住创口的左手一松,量天尺堕地,向前一栽。
恶樵夫这才骇然变色,猛地脱手将樵斧掷出,出其不意突下杀手,樵斧化虹而飞,袭向正在拂剑的崔长青。接着,人化狂风,双爪箕张猛扑而上。
人影一晃,崔长青蓦尔失踪,避开正面,反附恶樵夫的后背,一声剑啸,剑虹疾闪。
剑虹拂过恶樵夫的顶门,发结齐根而断,飞坠丈外。
恶樵夫直冲出丈外,方敢旋身应变。刚才要不是发觉人影从侧方一闪而逝,猜想要糟,百忙中挫腰前蹿逃过一剑断头之厄,但仍然丢掉了发结,保住了老命,只惊得浑身发冷,毛发森立。
崔长青冷冷一笑,举剑迫进说:“天涯双邪浪得虚名,如此而已。哼2下一招,你恐怕没有这么幸运了,阁下。”
恶樵夫脸色冷灰,战栗着向后退走,用不稳定的声音说:“小辈,枫林山庄与你无冤无仇,你……”
崔长青不予置答,仅冷冷一笑,仍向前迫进。
恶樵夫不断后退,继续说:“上次你为了飞豹而来,欧阳庄主已将飞豹逐走,让你快意思仇,已经对得起你了。”
崔长青仍不回答,逐步欺近,脸色冷厉。
恶樵夫心中更慌,硬着头皮问:“你这次重来,为了什么?”
崔长青冷笑一声,一剑点出。
恶樵夫飞退丈外,向路侧的枫林急窜。
崔长青不追赶,收剑自语道:“总得让一个人去报信,不然木客怎肯出来?”
他将乌骓马召来,扳鞍上马,向庄门小驰。
庄内传出警钟声,先前被吓跑的大汉,已先恶樵夫逃回庄中,警钟大鸣,全庄立即戒备。
有敌入侵,只来了一个人,庄主木客欧阳春不加理会,有众多爪牙应付,敌势过强,方由庄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