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嘿嘿笑,说:“你们谁任领队无关宏旨,反正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五个人一条命,谁也不能偷懒。”
“你这一招真绝。”
“夸奖夸奖。”
“后援有人?”
“当然,贫道亲为后盾,但你们千万不要寄望。”
“这是说,你们后援是假,监视是真。”蝎娘子冷冷地说。
“如何想法,悉从尊便。”
一直就在深思的崔长青,突然发话道:“玉虚道长,在下需要先知道有关天威四圣的一切消息,巨细无遗愈详尽愈好。”
“很好,敝师弟等会儿自会将详情见告。”
“最好请曾经与四圣打过交道的人前来谈谈。当然道长曾经派人前往查探过。”
“不错,贫道曾有不少朋友前往,但活着返回的人并不多,不然也不至于劳动诸位的大驾。诸位如果不愿前往,还来得及退出。假使诸位不反对前往一试,咱们这就到后面静室听敝师弟详告一切。”
没有人退出,众人即进入密室计议。
回到客栈,崔长青显得有点心事重重,向愁眉不展仍在哀伤的吴娟姑娘说:“吴姑娘,有关令祖母的下落,我已经有了头绪。”
“崔公子,到底怎样了?”吴娟满怀希冀地问。
“敝友已答应帮忙,但需半月后令祖母方能平安归来,姑娘静候佳音。”
“谢天谢地,但愿神灵庇佑。”
“这半月中,我要替朋友办一件事,离开平阳……”
“哎呀!你……”
“这是交换条件,在下必须一定。姑娘早些歇息,明早破晓时分,有人前来将姑娘接至隐秘处所藏匿。”
“崔公子……”
“情势迫人,不得不如此安排。”
“崔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请勿追问,总之,在下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护送你们平安到达潼关,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时光不早,请安歇吧。”
破晓时分,来了一乘小轿,接走了吴娟。
崔长青换了一身黑劲装,外面加上灰直裰,土布扎脚裤,带了一个小包裹,以布囊盛剑掩住行藏,踏着晨曦出城,走上至浮山县的大道。
平阳至浮山全程八十里,轻轻松松一日程,脚程快的人,半天即可赶到。
出城六七里,道旁钻出一名青衣大汉,行礼道:“崔兄早,请随在下动身。”
“请领路。”他客气地说。
入小径,到了一座小庙,庙外站着玉虚于,含笑相迎道:“崔施主信人,如约而至,贫道放心了。”
他抱拳为礼,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又道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决不反悔,在下既然答应了,怎敢不来?他们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