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中了飞刀,发出了惊叫,向后急退,左手扣紧右小臂,不敢将贯入腕部的飞刀拔出。
崔长青抢到,喝道:“各占方位,不可胡乱出手。”
人影一闪,地穴又升上一个怪人,年约半百,穿一袭黑袍,相貌狰狞,有一双胡狼似的发光怪眼,右手握了一根银色三尺怪杖,粗如鸭卵,银光闪闪。
被飞刀击中腕部的人,身材与相貌与那位雷公的塑像,有六七分相似,腕上挂了一只火红色的大革囊,腰带上佩了两样怪兵刃:两尺四寸的雷锤,与一尺八寸的金凿,一看便知是天威四圣的雷公,如假包换。蝎娘子占住殿门方位,天猴在右。铁金刚神色委顿,脸色泛灰,拾回了霸王鞭,似乎提不动,可知必定受了轻伤,但仍然占住左方,候机拼命。
崔长青独当大任,从容上前,神色凛然地说:“两位定然是雨师和雷公了,幸会幸会。”
雷公大吼道:“二哥,用圣水杀他,他打了我一飞刀。”
崔长青的脚下,有一块围火堆的木板,他的靴尖插在板缘下,随时准备将板踢出,冷笑道:“雨师,你的圣水棒请不要伸出来,不然咱们四面暗器齐飞,大家同归于尽,说不定在下能逃大功。”
雨师嘿嘿怪笑,笑完问:“你逃得过圣水飞洒?除非你会飞腾变化。”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换了在下,在下可不愿冒险。”
雨师向四人扫了一眼,冷笑道:“反正你们已是瓮中之鳖,待决之囚,老夫急不在一时。”
“你放下圣水捧,在下收了飞刀,你敢不敢与在下公平一决?”
“你?”
“不错,我。”
“哼!小于好狂。”
崔长青一阵豪笑,说:“狂者进取。我,黑衫客崔长青,年方弱冠,江湖末流。你,号称天威四圣之次,威震江湖,名动武林。我向你公然叫阵,你敢不敢成全在下?”
“好小子,你……”
“你如果不敢,在下扭头便走。”
雨师勃然大怒,将圣水棒用布囊盛住,系在背后,狂怒地叫:“你说吧,如何决斗?”
“客随主便。”他豪迈地叫。
“你是晚辈,该你决定。”
“好,咱们拳脚上判生死。”
“老夫成全你。”
他将剑丢在一旁,收了飞刀,豪笑道:“能与威镇武林的元老名宿生死一决,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反正你我之间,必须有人肝脑涂地,前辈不必手下留情,在下放肆了。”
“等会儿你就狂不起来了。”雨师阴笑着说。’
崔长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能激得雨师放弃可怕的圣水棒,在他来说,乃是一大胜利。同时,能公平决斗,他已是心满意足了,因此心中大定,喜上眉梢。